玉……贴身的玉……
伸手摸了摸腰间的位置,不知从何时开始,原本应在那里的玉佩消失不见。
甚至连捆绑的穗子都不剩下了……
大脑轰隆一声,不祥的预感充斥着脑海中。
这……
是故意而为之的。
现玉佩在男子手中,仔细回想一番,适才唯一能偷玉的机会,便是刚刚她误以为得手,故意拽假‘宋昭君’手臂的时刻了。
当她下手的同时,黑手也在对她出手!
一切都是互相的。
“你!是你!!!”月青念纤细的指头对准男子,咬牙切齿道:“玉佩是你偷走的,是你污蔑我的,污蔑!!!”
意识到已中计……
按照局势发展很难翻身的缘故!
故而直接大闹起来。
“此物是贴身的玉佩,你同我家姑娘又无关系,何故要把此物给你!”一旁的侍女激动地替其辩解,道:“你这歹人实在是坏心,分明是栽赃陷害我家姑娘的。”
能在花船伺候的多少都有些本事,比如这位便是嘴巴厉害,心思要比别的丫头灵活。
适才被贴身带在身边的。
现在有理有据地分析一遭,试图挣扎出一片天地来。
然。
男子根本没有理会她们,而是朝着不远处一拜,道:“宋小姐,程公子,事情的始末,小人都已经交代了,哪怕是上公堂,亦敢这般说,还请看在坦白的面子上,饶小人一命吧!”
‘砰,砰,砰!!!’
语毕的同时,额头不断碰触在地面上,一个个的头磕下去。
坦诚告知变成一种交换。
而且还是在先说的情况下,可谓是诚意十足。
“这事若由官府接手,官府定会还原其真相的。”程以南皱了皱眉毛,认真地说出这段,回头望着月青念,道:“事已至此,不是你一句冤枉能说清的了,还请月姑娘去官府走上一遭吧,公道自在人心!!!”
去官府……
月青念的身体朝一侧栽倒,整个人似是被抽去力气一般,若是去官府,那她此生便毁了,后头的主子,亦会弃车保帅,再也不会护她周全了。
大脑一片混乱。
想要挣扎却不知从何下手……
胳膊被昭平候府的小厮抬起,连拖带拽地朝着船的一侧走去,应是等着船停,再送去官府的。
这怎么可以……
不行!不行!!!
理智在脑海中叫嚣着。
用声嘶力竭的声音怒喊,道:“宋海棠!!宋昭君!!贱人,贱人!!你们分明是故意的,故意的……”
世上哪有那么多的意外啊……
分明都是算计!!!
不用想,定然是莫思年被识破心思,连带着她被连累。
然后……
变成如今退无可退的田地。
所有人都被其一嗓子给喊蒙了,视线落在昭平候府的姐妹俩身上。
“姐姐,我好怕……”
宋昭君直接扑进宋海棠的怀中。
哽咽着:“明明是她陷害我,现居然同得了疯症般攀咬,好可怕,实在是好可怕……”
“别怕,别怕。”
宋海棠的眉头紧皱着,不乐意地望着后方,冷声呵斥,道:“一个个都是木头桩子吗?没瞧见给二小姐吓到了,还不给她的嘴堵住,扭去送官!!!”
简单粗暴的方式,使其话都没有办法说。
“呜呜呜……”
脏布塞进口中。
月青念拼命挣扎也没有用,泪眼蒙眬地望着曾经的恩客们。
然……
谁也不愿因她一位娼妓而得罪昭平候府。
好惨……
好可怜……
好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