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他心头却是已经霍然开朗,很多事情都已经想通了,自己既然选择了修仙这一条路,那么就该一往无前的修下去,感情仅仅只是一种磨练,追求仙道的极尽巅峰才是正途。
这两只古兽和眼前的这一辆古车都是修仙界最下等的,一颗下品的天石都能买几百辆。
郭奕的修为再次提升一倍,达到了道主第二道的巅峰!
“不许去。”古车中那老妪的声音顿时不苍老了,也不沙哑,反而好听至极,宛如天簌。
“是她告诉你,她在玩弄你的?”
青衣年轻人停下了脚步,摇了摇头,道:“在下也不知这是什么地方,仅是一个孤独的行客罢了,更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白云道观。”
半晌之后,古车终于追上了那走在雪地中的年轻人,这年轻人抱着一把剑,穿着一身青衣,长的异常的俊俏,眉如刀刻,眼如深潭,和别的年轻人不同,他的身上带着一种孤独,一种连他自己都不懂的孤独和寂寞。
很显然一个孤独的人刚从雪地之上走过!
柳嫣然摇了摇头,希冀的一笑:“哪有?我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我好像知道阴天月说的是谁了,神狱之中被囚禁的也只有那人很可能可以制服得了我。”
郭奕沉默的站在古车前,继而笑道:“女强盗,我怕是要回古玄域大世界找苏娥了。”
“咳咳,年轻人,请问白云道观怎么走?”古车中传来了一个苍老的老妪的声音,不时她还要咳嗽几声,似乎已经离死不远。
肃杀的寒风宛如神刀,肆掠着苍茫,咆哮着大地,从极北平原一直吹到了南邻海畔,将寒冷带到了世间的每一处。
原来老婆婆就是柳嫣然!
“呼呼!”
“没用的,我儿子得的是心病,只有送到道观里出家,或者遣到那佛堂里梯度,才有可能治愈他那一身的病根,咳咳!”老妪苦恼的道,声音之中充满了痛惜和无奈。
青衣年轻人苦涩的笑道:“老婆婆,你说若是喜欢一个人,可以为她抛下自己和未婚妻的婚礼,可以为她放弃自己的正邪立场和原则,但是突然有一天你却发现她根本就不喜欢你,只是在玩弄你,从始至终都只是将你当成她的玩物,你说这个时候我该怎么办?”
听了老妇人的一席话,青衣年轻人却是一阵的长吁短叹,道:“实不瞒老婆婆,我得的病却是比你那儿子更加的厉害,若是有道人的心经真的能够救治迷途的年轻人,让他救救我该多好。只可惜我遇到的那女强盗却是厉害得很,一般的道观怕是收服不了她。”
“道书怕对对我没什么用,其实我现在确是已经明悟了不少。”
古车缓缓的停在了青衣年轻人的身前,两只瘦弱的古兽在雪地中打着喷嚏,鼻孔中冒着一口口白烟,绑在他们脖子上的铁链都结了一层厚厚的寒冰,宛如光滑的冰棍一般。
就如同白曦儿一般,仙心道骨,一心只求仙道,或许曾经也陷入了感情的漩涡里无法自拔,但是她却懂得如何在感情的泥潭之中走出,然后飘然的离去。
“恩!”青衣年轻人点了点头。
“那可如何是好……咳咳……我儿子这病……又该何处去医?咳咳!”车中的老妪说到激动之处,便咳嗽的越发的厉害了。
葬天剑从郭奕的手中飞出,连带着冲出漫天的剑影,将方圆数百万里的雪域都给席卷了进来,这些剑影形成了一座大世,大江如狂龙般奔腾,蛮荒巨兽横行,鲲鹏,神雀,饕鬄,等等古兽的虚影都被一剑刺出。
这青衣的年轻人自然就是郭奕,玉美人和云仙儿她们走了之后,他便陷入了迷茫之中,踏在雪地之中已经走了九天,心中不断的思索着同样一个问题,到底是柳嫣然更狠心,还是苏娥更残忍。
老妪沉默了半晌,然后道:“要不你陪老身去白云道观,让那里的仙师们给你开导开导,朗诵几卷静心的道书,说不准你也就不再像现在这般的迷惘了。”
第九剑诀已经脱离了基础剑诀,乃是葬天剑真正的杀招,一剑斩出,分尸两半,简直无坚不破。
“那你觉得你现在还有什么事情要做?”老妪道。
柳嫣然白了他一眼,然后道:“当年似乎有一位郭家的媳妇儿被我关到了神狱之中。”
天下也只有柳嫣然才会演绎那各种各样的受伤,各种各样的角色,即使是一个迷恋上了女强盗的儿子的娘,她也能演绎的淋漓尽致。
郭奕心中长长的突出一口浊气,仰头长啸一声,将无数的雪花都震得倒飞长空。
天上雪花飞舞,宛如白色的蝶!
老妪觉得自己的儿子是患了那女强盗的病,所以便打算去求白云道观的仙家道长,去将自己的儿子给救出来,而后在道观之中出家修身养病,等病好了,心全了,就回家和妻儿团聚。
“那你觉得你现在还有什么事情可以做?”老妪道。
长剑入鞘,天地之间的剑影顿时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