斧头帮的门外,汪曼春像一尊门神一样倚在车门上,手上拿着手枪正对着斧头帮的大门。
斧头帮的这些长老们一个个都不敢出去。
有人要出来,汪曼春就摆摆手枪,示意他们退回去。
作为斧头帮的大长老本想仗着自己的年纪大,以为汪曼春不会为难他,结果他才走出门,就被汪曼春的子弹吓的退回去。
地上的弹孔就是最有力的证明。
“汪处长,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说出来,没必要整这一出啊?我们这些人还赶着去做事呢。”斧头帮的大长老一脸愁容的看着汪曼春,想出出不去。
汪曼春没说话,甚至正眼都没给大长老。
季安走来,汪曼春像是有什么心电感应一样,抬起头面向大门。
斧头帮的小弟一个接着一个让开。
季安走到门口,径直走向汪曼春。
身后的那些长老们赶紧各自回到各自的车上,让手下的人迅速离开。
“我说今天怎么喜鹊在树上叫呢,原来是有贵人来我斧头帮。”
油嘴滑舌的季安,实在是无法让汪曼春联想到昨天那个对着军统的叛徒砍的面目全非的那个季安。
好像昨天那个人不是他一样。
不过汪曼春也能理解,毕竟有时候她在审讯的时候,也不像她本来的自己。
“季帮主,你现在这个样子和你昨天相差很大啊。”汪曼春拒绝了他的油嘴滑舌,并且有意无意的点他一下。
季安脸上带着笑,一点都不吃汪曼春这一套,“汪处长,要不然我们先进去再说?毕竟这里人这么多,你要是在这里胡乱说两句,那我这名声还要不要了?我也是正当年华的青年,你应该不忍心在这里诋毁我,然后让我娶不到媳妇吧?”
“季帮主,我汪曼春还不至于诋毁你,何况我说的都是真话,至于进去说就不必了,南田课长让我告诉你,一会动身去接人,南田课长不放心别人接,就要你接,而且要务必保证这个人的绝对安全。”汪曼春说完,拿出照片递给他,坐到车上一脚油门下去迅速离开。
似乎这斧头帮的大门前面有什么东西能要了他的命似的。
季安看了看照片,笑了,“这不是明楼吗?”
接着,他看向汪曼春离开的方向,这女人估计这一脚油门踩的这么快,就是怕他拿着这张照片调侃她。
在上海,到了他这个阶层的人,都知道汪曼春和明楼的那点事,而且那点事稍微查一下就查的出来了。
并不是什么秘密。
何况季安这个斧头帮帮主呢?是肯定会查这些事的。
话又说回来了,这南田洋子怎么突然就让他去接明楼呢?
按照他的记忆,明楼回来是直接和明诚一起回来的,并没有任何人安排去接人。
如此一来,更加表明了他的到来,把很多事情都改变了。
季安回到了大堂拿起电话,拨通了的南田洋子的办公室电话,但没有人接听,把电话放下,嘴角一扯:“这娘们,没事还让老子猜迷题。”
“老虎。”季安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