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皇太极不小心在沈阳战死,其他的大金国高层也基本战死的话,他作为皇太极的长子,极有可能在赫图阿拉被直接推举为大汗。到时候,他还有继续和虎贲军对峙的机会。
持续的猛烈的炮击,不但极大的毁掉了辽阳城的防守炮火,还极大的打击了守军的士气。城内的汉军旗、朝鲜仆从军的士气,都已经降到了负数。城内的鞑子士气,同样非常的低落。岳托和豪格原本还有一丁点儿的信心,这时候都荡然无存了。
虎贲军从三个方向发起进攻,只有北门是安静的,这明显是有蹊跷的。虎贲军不可能给大金军逃亡的机会。既然北门没有虎贲军的步兵,那么,部署在这里,肯定是虎贲军的骑兵了。想到上万的虎贲军骑兵,岳托感觉自己的一个头,有两个大。
一个个矫健的身影,不断的跃起来,抱着炸药包向辽阳城的各个城门冲过去。这些爆破组的成员,在炮火的掩护下,很快就成功的到达城门洞,在里面安放足够的炸药。
“开炮!”
岳托无奈的摇摇头。
当天晚上,辽阳城内,一片的哀嚎之声。虎贲军的炮击,至少打死打伤了上千名的守军,守军的士气,进一步的低落。发现自己的长子被打死,岳托也忍不住落泪,无奈的叹息着。真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
“居然是拦马索!”
岳托的长子岳洛宏,就是在这样的奔跑过程中,被胡乱飞舞的杂物给打中的。在穿越街道的时候,一个从天落下的砖头,直接将他砸翻在了地上。脑袋被打破的他,使劲的在地上挣扎,结果,哗啦哗啦的,上面又是一阵的砖头石块落下,将他给掩埋起来了。
豪格大声的呵斥着自己的部下。
北门外面的原野,静悄悄的,好像没有任何的虎贲军埋伏。有风从北方吹来,带来一些硝烟的味道。战斗是在南方发生的,北面怎么会有硝烟飘来呢?然而,岳托没有时间思考这样的问题。他一心一意的,想要逃出辽阳城。
岳托身边的亲兵,一个个都好像是喝醉酒一样,从马背上狠狠的摔下去。还有战马痛苦的嘶鸣着,前腿一软,就跪倒在地上,将马背上的主人,狠狠的甩出去。
“冲出去!”
地面剧烈的震动着,让每个大金军士兵,都感觉自己的双腿,有点发软的感觉。岳托回头一看,发现是南门的方向,浓烟滚滚,黑色的烟柱,冲天而起。他知道,辽阳城完了。
要是虎贲军四面围攻,每个城门都有虎贲军攻击,或许这些守军,还可以死拼一阵子。可是,虎贲军偏偏漏掉了北门,给了守军逃亡的可能。在强烈的逃生念头下,白痴才会在乎豪格的命令。有人甚至恨死了豪格。要不是他父亲皇太极那么愚蠢,大金国怎么会沦落到这样的程度?
“噗!”
“被打中了……”
“不许跑!”
其实,这个时候,辽阳城的城头,已经没有多少的守军了。谁都知道,到这个时候,辽阳城是不可能守住的了。此事痴狂,逃命,才是最重要的。
哈斯其其格挥挥手,亲自带着豪格去找张准。
岳托浑身一凛!
整个辽阳城的红衣大炮,全部加起来,也没有三十门。分摊到各个城门以后,数量就更少了。相反的,虎贲军的红衣大炮,却是集中使用的。从刚才的炮击来计算,虎贲军拥有的红衣大炮,至少在一百门以上。不足十门,对阵一百门,傻子都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飞起的碎石砖块,打在人的身上,就好像是箭镞一样的厉害,直接将人打得非死即伤。但是,更多的守军,却是死在自己的惊恐之下。他们看到别人被城垛打碎,深感自己背后的城垛也不安全,于是不顾一切的跳起来,想要寻找更好的地方躲避。结果,往往是他们站起来以后,很容易就被打中了。
“砰!”
正在守军惊愕的时候,东门也传来了巨响。
“该死的!”
可是,没有守军敢回去营房安然睡觉。虎贲军这样的炮击,的确让人崩溃。东打一炮,西打一炮的,谁也无法推算,虎贲军到底要做什么。谁能保证,炮弹就不会落在自己的头上?无奈之下,守军只好在城墙根下过夜,就连岳托和豪格都是如此。
这是岳托最后的意识。
哈斯其其格兴奋的从旁边跳出来。
有了这个想法以后,大部分的守军,都开始向北门靠拢。辽阳城的三个城门,都受到了猛烈的攻击,只有北门没有动静。有意识或者是无意识的,他们就向北门聚拢过来了。
“混蛋!”
岳托的脑海里,闪过这样的念头。
炮击比较分散,比较凌乱,可是,炮击的时间很长。从早上开始,到晚上也没有结束。在虎贲军的炮击下,躲藏在城墙根部的守军,根本不敢动弹。他们要是跑出去的话,说不定就要完蛋了。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躲藏在这里比较好。
“砰!”
豪格气急败坏的叫道。
“嘭!”
岳托迅速的招呼自己的亲兵。
“抓活的!”
连续六天的炮击,将辽阳城的主要防御武力,都全部摧毁了。剩下的一些小炮,对虎贲军炮兵的威胁不大。为了配合三个城门的进攻,二百门的红衣大炮,被分配到三个攻击集团。其中,西门的红衣大炮数量是最多的,足足一百门。
在血淋淋的屠刀面前,其他的炮手,不得不硬着头皮站起来,操纵大炮向城外反击。可是,他们才刚刚开了两炮,虎贲军的炮手,马上就全部都集中到了他们的身上。
对于高速飞驰的战马来说,拦马索的确是太恶毒了。无论是多么矫健的战马,遇到突如其来的拦马索,都只有跪倒的份。豪格觉得自己,好像是苍鹰一样的飞出去,然后狠狠的落下来。他感觉自己的脑袋,深深的撞入了泥土里面,就好像是穿山甲一样。两眼一黑,跟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妈的,落在虎贲军骑兵的手里也好啊,居然是落在了蒙古人的手里。以前,蒙古人在大金国的面前,就好像是一条狗,叫他往东不敢往西。现在好了,这条狗,居然反过来,要嗜咬大金国了。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啊!
“混蛋!”
但是,守军的那些炮手,都被虎贲军凶残的炮弹给吓到了。操作火炮的时候,肯定是要站起来的。这样一来,就非常的危险了。一不小心,整个人就被打散了。
“冲!”
“转移到东门去!”
只可惜,到这个份上,除了他的亲兵,已经没有太多人在乎他的吆喝了。哪怕是豪格挥舞着弯刀,连续的砍翻了好几个守军,依然无法制止守军的全面溃败。
“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