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准皱眉说道:“官府为什么要抓李信?”
张准随口问道。
张准点点头,下意识的说道:“也是。”
从陈留到杞县,骑兵只要一个时辰的时间,往返也只要小半天,不会耽误攻击洛阳行动的,最多就是自己疲惫一点而已。以河南官军的实力,就算再给他们半天,又能奈何?他们能想到虎贲军是冲着洛阳去的吗?绝对想不到的!
张准慨然说道:“既然如此,走吧!”
李岩站起来,恭敬的说道:“有劳大人牵挂,我会努力适应的。”
水牢的铁门被打开,里面顿时传来令人作呕的恶臭味,有种令人想要窒息的感觉。冲在前面的几个虎贲军战士,刚刚进入水牢,就忍受不住,当场昏厥过去。后面的虎贲军战士,急忙将他们拉出去,一直拖到牢房外面的院子里,他们才逐渐的清醒过来。
陆伊典端来食物和清水,李信就不顾自己的形象,大口大口的吃起来。在伸手拿食物的时候,张准等人可以清楚的看到,李信的手臂上,有明显的鞭痕,还有烙铁留下的痕迹。其实,他身上的伤痕,还有很多很多,刚才在水牢里,大家都看得很清楚了。他一个书生,被折磨到这样的地步,还没有断气,也算是小小的奇迹了。
李岩就不再言语。
就因为李信和自己见了一次面,官府就将李信给抓起来,这也太那个了。这河南的官场,看来对虎贲军的威严,还是没有给予足够的重视啊!在这个时候将李信抓起来,是要当面打自己的脸吗?妈的,见过欺负人的,没见过这样欺负人的!
很快,独孤猎就找到了县衙监狱的所在。监狱就在知县衙门的旁边,平时是守卫森严的。不过,在张准到来的时候,这里已经看不到丝毫的人影了。显然,知县衙门的官员,得知虎贲军到来,早就跑得不见人影了。
张准有些懊恼的摸摸自己的后脑勺,自己怎么还是让他叫李岩呢?唉,真是的,叫做李林、李楠什么的不好吗?难道说,自己的意识,已经被历史的发展所左右了?
李信沟通流贼?怎么听起来觉得有点怪怪的?难道说,这个流贼,居然是指自己,是指虎贲军?好吧,在朝廷的眼里,自己和虎贲军,的确是陕西流寇没有什么区别。硬要说有什么区别,那就是自己要比陕西流寇更加的难对付,更加的凶悍。
张准快刀斩乱麻,找了一个地方,将李信的父母下葬。在这个时候,他不能让李信消沉下去,他必须让李信有一点事情做。只有不断的做事,让自己没有胡思乱想的时间,他才能逐渐的忘记自己的悲痛。好多战争年代的人,都是这样过来的。
十月初七深夜,虎贲军骑兵夜宿荥阳。
李信沉思片刻,肯定的说道:“好!我以后就改名叫李岩了!”
“你俩各带一个协,跟我来!”
简单的葬礼以后,张准站在李信的面前,深沉的说道。
“城里人都听着,不要动!”
魏大哥找来铁锤,直接将监狱大门打开。
他们两个,分别是鹰骑营和雕骑营的指挥使。鹰骑营和雕骑营,都是新部队,正是需要建立战功的时候。这时候跟着张准去杞县,也算是开门第一仗,当然要想办法打好了。很快,两人就调集了各自最精锐的部队,跟着张准出发了。
“去水牢!”
张准站起来,拍拍李岩的肩头,委婉的说道:“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要是进了洛阳,你就要上朝廷的黑名单了。你是举人,金榜题名,那是好事。要是上了朝廷的黑榜,那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一行人迅速的回到陈留,虎贲军骑兵大部队随即开拔。
“大人,有情况。”
张准皱眉说道。
这时候,旁边有个囚犯,帮忙解释了李信的遭遇。原来,李信因为带着张准的匕首,在入城的时候,被官府发现了。结果,官府就将李信抓起来了,罪名就是沟通流贼。至于证据,则是张准送给李信的匕首,上面有虎贲军的标记。其实,这些都是借口。李信自己很清楚,这完全是官府的打击报复,是想找借口消灭它。
张准疑惑的说道:“你说什么?”
张准点点头,娓娓的说道:“我要去袭击洛阳,抢掠福王的资财,你会跟我去吗?”
“是的。”
张准果断的说道。
对于李信的加盟,张准自然是欢迎的。有这样一笔仇恨在,张准根本不需要担心李信会和朝廷有什么纠葛。以李信的才华,还有领悟能力,张准有信心,在短时间内,将他培养成出色的将领。虎贲军现在已经有一个卢象升,再来一个李信,当真是如虎添翼啊!
陆伊典谨慎的回答。
刘芒跟着大声吆喝起来。
张准沉吟片刻,朝后方挥挥手,果断的说道。
认真说起来,官府和李信家里,一直都有点不太对付。因为李信平时行侠仗义,遇到灾荒的时候,还积极的开仓放粮,导致他在百姓中的声望很高。一般的百姓,要是遇到什么难题,都会去找李信解决,而李信也经常出头,帮助他们讨还公道。久而久之,杞县乃至是开封府的官员,都对这个李信惦记上了。
张准侧头看着李岩,缓缓的说道:“那么,你后悔吗?”
“孟侠!”
李信语调有点生涩的说道:“我李信已经家破人亡,以后就跟着都督大人做事了。”
张准皱皱眉头,若有所思的看看陆伊典。
陆伊典对天开了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