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汗说,为了争取时间,贝勒爷可以采取任何的办法。”
“我不能派人去和张准谈判。”
“虎贲军可能是在声东击西。”
面对虎贲军四面八方的攻势,相信皇太极也会头大的。他手下就那么点的兵力,却要面对几十个方向,不愁死他才怪了。要是可以将每个大金军都掰成两半使用的话,相信皇太极一定将他们都全部掰开了。可惜,天底下没有如此神奇的功夫,因此,皇太极只能是独个儿的伤脑筋了。
“争取时间?”
“什么?”
难道说,夏菲斯到来的事情,皇太极已经知道了?他需要时间来调整大金军的总体战略?可是不对啊,只要自己立刻撤离得利赢城,移防到盖州卫,就可以防止意外情况发生了啊!自己移防不需要多少时间,为什么需要争取时间呢?
夏菲斯立正敬礼,然后迅捷的离开。
张准果断的说道。
“大人,鞑子派人来了。”
“争取时间……”
岳托有点茫然的问道。
认真的说起来,范文程和其他的汉军旗人,是有些不同的。他是在大金国还没有完全崛起的时候,就主动的投靠了大金国的。基本上可以说,他是最高的汉军旗了。此后的表现,范文程一直都是可圈可点的。何况,在这个时候,范文程还没有投靠虎贲军的举动,算是难能可贵了。要是范文程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自己跑去给张准一刀砍了,他岳托还真是不好向皇太极交代。
其实,目前虎贲军海军陆战队的主力,都准备用在日本的方向,根本不会在盖州卫登陆。辽东的地形,不适合轻装的海军陆战队战斗,以海军陆战队目前的兵力,也无法承担大型的战事。可是,岳托不知道是不是?
夏菲斯肃然回应。
“你明白暗影司的宗旨吗?”
马轶发回来的情报说,皇太极已经有头痛发昏的迹象,时不时的都会莫名其妙的晕倒,请了很多巫医来看,都没有什么效果。要是自己再悄悄的加一把火,让皇太极的头痛病更加的猛烈一点,恐怕他就要两腿一伸,入土为安了。
暗影司,已经不再是原来的暗影司。在政务部的三巨头联袂来访,张准自己却毫无所知的事情发生以后,张准就决定对暗影司进行改组,改变它的职责范围。从此以后,暗影司承担的任务,就不再是仅仅侦缉情报这么简单,它还将承担更加重要的任务。至于具体的任务,当然是张准亲自来负责安排。
但是暗影司的新职责,必须有人承担起来。张准环顾自己的四周,发现只有这个夏菲斯,是真正的冷酷无情的家伙。从他在沈阳的潜伏情况来看,他真的是一个对敌人狠,对自己也狠的家伙。这样的人,就像是躲藏在黑暗中的一把利刃,随时都可以要人性命的,由他来接管暗影司,的确是不错的选择。
他是代善的长子,代善又是大金国最大的贝勒,是皇太极重要的支持者,这样的身份,让岳托完全可以直接拒绝皇太极的命令。当然,是无关紧要的命令。比如说,范文程提到的这个谈判。
岳托有些不解的看着对方。
刚才夏菲斯到来的时候,乃是最好的谈判机会。那是虎贲军主动的送上前来的,他完全可以要求一些条件,从虎贲军那里得到一些好处。可是,他却断然的拒绝了。刚刚才拒绝了虎贲军的谈判,现在又要主动的贴上去……这是自己作践自己吗?
因为山海关的辽东军还没有完全撤退,张准到达宁远卫以后,视察航程就结束了,然后就直接坐船到来了金州卫。经过一段时间的整理,金州卫城基本上可以住人了。
“明白!”
可是,要岳托将范文程叫回来,那也是绝对不可能的。他好歹也是一个高高在上的贝勒,怎么能为了一个汉军旗的生死,损坏自己这个贝勒的名声?他既然说过自己绝对不会去找张准谈判,那就绝对不能去自寻其辱。
“谈判……”
“哦,原来如此。”
夏菲斯浑身一凛,随即双手肃立,恭敬的回答。
“是这么一回事……”
“我去吧!”
事实上,张准的确是在金州卫。
岳托总算是明白过来了。
“对不起,我刚刚撵走了虎贲军的使者。”
“我们更加需要争取时间。”
杨致远的青龙军团,正在密锣紧鼓的筹备攻击广宁城的行动,为了给杨致远减轻一点难度,张准才决定让夏菲斯去见岳托。因此,减轻广宁城方向的压力,是主要目的,至于得利赢城,则是附带的。是否可以拿下这两座城,就要看岳托的告警信,到底是否可以说服皇太极做大金军的总体战略,做出大规模的调整了。
张准的目光,深深的落在他的眼睛里。
“夏菲斯,你未来的工作,都想好了吗?”
在这个时候,想要从虎贲军那里争取时间,唯一的办法,就是想办法和虎贲军谈判,然后想方设法的拖延时间。除此之外,大金军是想不到任何别的办法了。打仗,现在已经不是大金军的强项了。那是虎贲军的强项。
夏菲斯回到金州卫,马上就来向张准报告情况:“大人,岳托拒绝了我们的提议,反应非常的坚决。”
张准的根本目的,就是要让岳托认为,虎贲军有可能在盖州卫登陆。大金军又要担心盖州卫,又要担心辽阳,对广宁城的关照,自然而然的就少了。而以大金军目前的兵力,想要从辽阳抽调兵马去盖州卫,那是有难度的。最可行的办法,还是将驻防得利赢城的大金军,都移防到盖州卫驻扎,继续拱卫辽阳的南部。
范文程简短的说道。
想了想,岳托明确的说道。
“是的。”
范文程微微一愣,愕然说道。
“从现在开始,你就接管暗影司了!”
“对了,你说什么?”
“是!”
夏菲斯就恭敬的坐下来,将身躯挺得笔直笔直的,好像是一杆插在凳子上的标枪。他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的正前方,正襟危坐,等着张准给自己安排新的任务。
张准点点头,温和的说道:“这是预料中的事,那家伙不像是一个软骨头。你先坐,歇息一下。”
岳托简单的将刚才的事情说了。
范文程肯定的重复着说道。
他感觉,自己和岳托之间,可能出现某些误会了。可是,这个误会是怎么产生的,他一点都没有感觉到。不知道岳托这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以致他竟然想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