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速度好快,不愧是敏字营!”
“均田令的规定,是必须执行的。但是,只要各位遵守虎贲军的各项法令法规,我保证大家平安无事。我们虎贲军,没有清算旧账的习惯。相信在座的各位,和我们虎贲军,也没有旧账。”
“好!”
既然上层都逃亡了,下面的士兵当然也跟着逃散了。那些对虎贲军心存忌惮的大户人家,也纷纷跟着逃散。于是,一阵的混乱过后,留在兖州城里面的,只有普通的老百姓。他们打开城门,热烈欢迎虎贲军的到来。
很快,窃窃私语变成了公开的讨论。民众们的确是太惊讶了。他们的确想知道,张准是从哪里学来的本领,才能连续创造一个接一个的奇迹。当然,这里面也不排除有某些人只是纯粹的凑热闹,想要跟都督大人套近乎而已。
陈烈书答应着去了。
因为没有和陕西流寇接触过,张准无法判断他们的战斗力,无法估计他们在朝廷的全力打压下,究竟可以支持多久。陕西流寇最大的缺点,就是没有明确的纲领,没有明确的目的,习惯了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这注定了他们只能是有破坏没建设,注定了他们是无法成大气候的。
因为河南的战乱,大量的难民,纷纷涌入兖州府,导致这边的难民数量倍增。原来的兖州府官府,不想接受这些难民,导致难民屡屡和官府发生冲突,场面一度相当的混乱。
特别是听到连阿巴泰都死在虎贲军的手中,兖州守军,更是没有了战斗的勇气。虎贲军居然连阿巴泰都打死了,兖州守军就算插上翅膀,都没有阿巴泰厉害啊!继续守城的话,岂不是自己找死?
“我鼓励!”
剩下来的人,全部都是积极拥护虎贲军的。最起码,是没有反抗的心思或者是胆量的。所有人都盼望着虎贲军到来以后,能够尽快的推行均田令,让他们获得属于自己的田地。
“虎贲军来了!”
那些代表都恭恭敬敬的说道。
“现在,我们要进入兖州城了!你们,将是第一支入城的部队!这是你们的光荣!要永载史册的光荣!现在,我要求你们,拿出最精神的状态来!我们要让兖州城的每个父老乡亲,都看到我们最耀眼的一面!我们要让每个人都知道,我们虎贲军是不可战胜的!”
“都全部收下。”
然而,要崇祯皇帝,乃至是其他的大臣,作出政治上的根本改变,谈何容易?张准估计,崇祯皇帝还会刚愎自用的采取军事清剿的办法,务求在两三年的时间里,将陕西流寇全部剿灭。同样的,虎贲军完全平定辽东,大概也要两三年的时间。
张准不动声色的说道。
自从进驻安东卫以后,敏字营的战士,就没有调防过。当别的部队在北直隶建功立业的时候,他们在安东卫默默无闻的驻守。当别的部队将鞑子打得落花流水的时候,他们还是在安东卫默默无闻的驻守。要说他们的内心,没有一点想法,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大人,前面就是鲁王府。”
显然,他的鼓舞,是非常富有渲染力的。好多敏字营战士的脸颊,都因为激动而变得涨红。张准不但肯定了敏字营长期驻守安东卫的功劳,还让他们担任了第一支进入兖州城的部队,这的确是属于他们的光荣。敏字营的战士,也当得起这样的光荣。
张准挥舞着马鞭,继续朗声的说道。
那些代表得到张准的亲口答复,这才稍微放心。均田令对他们来说,影响不算很大,只要将自己的田产,分给亲戚或者族人,就能够满足均田令的规定。倒是张准的承诺,是非常重要的。在这种混乱的背景下,他们最怕的就是被误伤了。
张准有条不紊的说道。
朝廷一旦消灭了陕西流寇,肯定会回头对付虎贲军的。以前,朝廷从来都是两线作战,顾此失彼,现在,则可以集中全力,对付陕西流寇。就成功的几率来说,还是提高了不少的。要是崇祯皇帝的运气好,的确有扑灭陕西流寇的可能。
对于这位传奇式的人物,兖州城的民众,有太多的好奇之处了。朝廷方面,将张准说得一无是处,荒淫无耻,贪婪好色,无恶不作,甚至会强抢民女。然而,虎贲军这边,却是将张准描述得英明神武,神通广大,无所不能,爱民如子。普通的民众,根本就无法分辨。
张准不动声色的说道。
“按照均田令分给田地。”
“虎贲军来了!”
“走吧!”
一行人很快来到了鲁王府。
“你们在安东卫的驻防,是非常伟大的!”
孟侠就前往处理。
从这个角度来说,张准应该拉高李张等人一把,让他们继续和朝廷周旋,消耗朝廷的实力。等虎贲军平定了辽东以后,立刻回师,消灭北直隶的朝廷,然后再想办法消灭陕西流寇,最终平定天下。
鲁王在兖州府的势力,的确是太大了。兖州城的百姓,基本上只知道鲁王府而不知道官府。鲁王府什么行业都要插手,只要是有利润的生意,他都要垄断。在鲁王府的威压之下,其他的商人,当然不可能发展起来。
张准来到济南城以后,就公开发布消息,将在近期进攻兖州城,并且公开的调动兵马,向兖州城的方向集结。一时间,兖州府的大小官员,还有就藩兖州城的鲁王,都慌乱不堪,不知所措。
鲁王已经逃亡了,整个鲁王府,空荡荡的,只有一些忐忑不安的家人和婢女。鲁王逃走的时候,只带走了各自的心腹,大部分的家人和婢女,都还留在鲁王府。相对于衡王府而言,鲁王府的确要更加的宏大,更加的华丽,更加的奢侈。
张准举手还礼,含笑表扬说道。
在这些民众的代表里面,数量最多的,其实还是商人。商人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对于战争也不是非常害怕。即使情况有些混乱,他们也能坦然应对。更关键的是,他们一般都没有多少田地,不用担心《均田令》的打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