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时德冷冷的摆出送客的手势,不屑的说道:“走吧!大金国信使大人!我们这里没有娼妓,相信你也呆不久的!”
张准忍不住哈哈一笑。妈的,这些死朝奸,居然将盖苏文都搬出来了。草,真是太妈的自大狂了,盖苏文这样的二打六,居然都成了盖世英雄了。看来以后棒子的宇宙最强综合症,是有遗传基因的。大声笑过以后,张准乐呵呵的说道:“别扯你们的盖苏文了,你们不觉得丢脸,我还觉得丢脸呢。你们朝鲜有一个盖苏文,我们就有十个苏定方!”
三月初三下午,张准乘船到达皮岛。
居然是吴三桂到来?他不在天津卫,跑这里来做什么?难道是代表朝廷提出抗议?不会又是最最最强烈的抗议吧?
朴基多的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上,眼巴巴的盯着张准的脸色。他最怕听到的,就是张准说,这是不可能的。要是如此,他就完蛋了。想到来自背后的压力,朴基多不寒而栗。
张准若有所思的说道。
朴基多的口气很硬,开口就用上了侵略这样的字眼。
“当然!”
本来以为可以在咬文嚼字方面,给虎贲军设置一点障碍,混淆视听,最好让所有的朝鲜人,都对虎贲军产生反感,煽动起大部分朝鲜人对虎贲军的敌对情绪,那样投降派争取到的人就多了。但是,明国的懿安皇后一旦访问朝鲜,朝鲜上下,必然会对明国产生极大的依赖感。在明国和大金国之间,绝大部分的百姓,还是对明国的感情比较深厚的。
“为什么抗议?”
张准慢慢的斟字酌句,一副深思的神色。
王时德冷哼一声,不以为然的说道:“你说作废就作废,你是朝鲜国王吗?你一个大金国的信使,怎么代表朝鲜王国?”
果然,朴基多的脸色,顿时涨红起来,气愤的说道:“这位大人的意思,我非常明白。但是,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们,我代表的乃是朝鲜王国数百万百姓的意愿。朝鲜王国上下,都强烈要求虎贲军立刻撤出皮岛。要是你们漠视本人的抗议,你们是要付出惨重的代价的。”
王时德漠然说道:“这么说来,朝鲜王国和明国的友好协议,是被大金国要求废除的。那么,现在,我们也可以要求你们废除和大金国的友好协议。同时,我们还要保留追究当年废除友好协议的责任人的权力,我们采取的手段,包括但不限于武力。”
“大人,朝鲜人这个时候到来,恐怕不安好心吧。”
朴基多直觉张准的笑容,有点危险,有点空虚,有点居高临下的感觉。他潜意识里觉得,张准根本就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无论自己说什么,对张准来说,都是不足一提的。两人的实力和地位,都相差得太远,自己在对方的面前无论做出什么样的动作,都只是小丑而已。
张准笑眯眯的说道:“还最最最强烈的抗议,你省省吧。过一段时间,我国的懿安皇后,将访问贵国。届时,我们的皇后娘娘,要亲自问问你们国王,关于皮岛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想,我国的皇后娘娘,总能代表朝廷了吧?”
朴基多没有听清楚张准的自言自语,努力端正自己的神色,严肃的说道:“因此,我希望贵国,要严肃的对待此事。侵占他国领土,这是最严重的挑衅行为,我国保留一切追究责任的权力,包括但不限于武力等手段。”
朴基多顿时微微一怔。
果然,朴基多出现以后,立刻以咄咄逼人的强硬口吻说道。
朴基多硬邦邦的说道。
朴基多顿时恼怒起来,急巴巴的说道:“我就是朝鲜王国的信使。”
朴基多尖锐的说道:“我们朝鲜王国和大金国签订友好协议的时候,就已经宣布废除了和明国的友好协议了。换言之,就是和明国之间的友好协议,已经终止了。现在,我们朝鲜王国,和你们明国,没有任何的关系!”
王时德很快明白过来了。
“吴三桂?”
“朝鲜的使者?不是鞑子的使者?”
敢情是铁山的鞑子,没有能力和虎贲军当面对抗,于是强迫朝鲜人出面,希望给虎贲军施加一些压力。要是可以迫使虎贲军撤走,那就最好。要是不能迫使虎贲军撤走,也要利用此事大做文章,煽动起全部朝鲜人对虎贲军的仇恨,从而达到捆绑朝鲜人和虎贲军作战的目的。
王时德的口才,其实一点都不逊色于墨煜。只是他没有墨煜那么毒舌,一般的情况下,不会说话伤人。不过,要是他遇到了不喜欢的人,出言讽刺一下,也是顺理成章的。
这件事,只能是由朝鲜人出面,给虎贲军施加压力。至于别的,比如说,军事上的直接对抗,那是肯定不可能的。铁山的鞑子,只有五个牛录,虎贲军不上岸去揍他们,已经算很不错了,铁山的鞑子,哪里敢主动的发起进攻?再说,就算他们有心发起进攻,没有船,也根本是有心无力啊!
“本人是代表朝鲜王国,向贵国表示强烈抗议的!”
张准笑着说道。
朴基多脸色再次微微一变。
然而,朴基多在张准的面前,自称本人,显然是要将他和明国之间的关系割裂开来了。这也是朝鲜投降派的主要特征。大金国对投靠自己的人,要求是很严格的,言行举止,都不允许有做墙头草的行为。一旦投靠了大金国,想要摇摆不定,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大金国和我国是签订有友好协议的。”
虎贲军已经提前将消息通报了朝鲜了?他怎么一直都不知道?该死的,难怪这些天,凤坪君李觉,还有太子李昊,好像悄悄地在筹备什么。当时还没有特别的留意,因为朝鲜国王李综一直没有任何的动静。原来,虎贲军早就准备好了一着妙棋。李综没有任何的动静,只不过是麻痹他们这些投降派罢了。
看来,崔鸣吉他们的确有点急了,给了朴基多极大的压力。否则,他一个小小的正四品中直大夫,竟然敢用这样的口气和张准说话,张准直接一刀杀了他,都是理所当然的。须知道,张准可是正一品的明国武官,一个小小的朝鲜国正四品官员,算得了什么?比明国的七品知县还不如啊!
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