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水?不会!
“虎贲军的漕船?”
“放箭!”
站在竹筏上发起进攻,是要让虎贲军打靶么?
“嗖嗖嗖!”
作为前锋营的一名都统,都胡禅对自己的工作,是非常尽职尽责的。他对皇太极的忠心,绝对不容怀疑。皇太极让他到滹沱河的南边去寻找虎贲军的下落,都胡禅就拼死在滹沱河南岸寻找虎贲军的下落,结果,一路就寻找到德州来了。
“蠢货!”
“砰!”
这种侧身射击,乃是鞑子骑射手最擅长的,鞑子射出的箭镞,不但力度非常的凶猛,准头也非常高。一枚枚的箭镞,飞快的掠过水面,狠狠的钉在木板的上面。部分的箭镞,甚至掠过木板,掠过整艘的漕船,落在后面的河水里,溅起一串串晶莹的浪花。
德州附近的运河,大概有八十米宽,漕船在中间行驶,距离岸边大约有三十多米的距离。大金军的骑射手,站在岸边还是可以将箭镞射到漕船上面的。按照都胡禅的估计,只要漕船被箭镞射中,应该就会屈服。那些漕船的上面,好像并没有什么护卫人员。
枪声响过以后,运河的岸边,可谓是一片的狼籍。有的鞑子,被打死以后,直接掉入了运河里面,将河水染得通红。有的鞑子倒在岸边的草丛里,身体汩汩的不断往外冒流血。还有的鞑子,从战马上面掉下来以后,脚还扣在马镫的里面,结果被后退的战马一路拖回去,身体的后面,留下一条长长的血路。
果然,平时根本不爱动脑筋的鞑子们,都积极主动的开动脑子,献上一条条看似可行的政策。
准确来说,漕船上的虎贲军,乃是虎贲军海军陆战队的士兵。他们和龙骑营一样,都是接到命令以后,迅速到来临清和张准汇合的。以前,海军陆战队的战士,都是在大海上作战。这次是他们头次进入运河。相对于海上的风浪而言,运河简直平静得好像训练场一样。
“大人,鞑子恐怕要气疯了。”
“嗖嗖嗖!”
“张准本人就在运河里?”
“蠢货!”
“该死的!”
“张准就在船上!”
“张准!”
“继续放箭!”
大金国上下,对张准的怨念,实在是太深了。无论是皇太极,还是下面最普通的一兵,都恨不得生吃了张准。对于自己的仇人,大金国向来都是睚眦必报的。当年的袁崇焕是如此,后来的孙承宗也是如此。现在,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都应该轮到张准了。
“什么?”
然而,鞑子尚未放箭,漕船上面,突然冒出无数的枪口,跟着纷纷开枪射击。震耳欲聋的枪声,瞬间打破了大运河的宁静。一片片火铳射击冒起来的白烟,在运河上不断的飘散。
对于自己的安全,张准还是非常自信的。明知道鞑子就在岸上,他也不介意故意的走出去,故意的露露脸,让鞑子知道他就在漕船上。在虎贲军的打击下,鞑子对他越是关注,损失就越大。
因为岸边比较湿润,滩涂杂草之类的都比较多,因此,鞑子的战马不敢太快,只能是慢慢的靠上来。否则,速度一快,搞不好就直接冲入运河里面去了。部分的鞑子,甚至从马背上下来,徒步靠近岸边。
忽然间,激昂的牛角号响起来。
……
王时德忍不住悄悄的说道。
“汉狗的粮船!”
看起来,这的确是个不错的办法,时间短,见效快。问题是,漕船距离德州城不远了,大金军根本没有足够的时间来准备。挖掘运河用了几十年的时间,想要一下子将运河堵塞起来,也不是容易的事。
都胡禅一看这个架势,就知道自己的箭镞,没有凑效。
其他的前锋营鞑子,和都胡禅有着同样的心思。在他们看来,这一次,是他们距离张准最近的一次。他们都暗暗发誓,一定要努力的抓到张准。要是抓不到他,也要杀死他。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只要能抓到张准,都是值得的。
和前锋营的鞑子猛烈的动作不同,虎贲军海军陆战队的射击,却是慢条斯理,有条不紊的。他们躲藏在木板的后面,按照标准动作,反复的装弹,射击,装弹,射击,仿佛岸上的不是鞑子,而是训练场上的一个个标靶。
“这个……蠢货!”
不知道哪个鞑子的眼神,非常的尖锐,竟然看到了一闪而逝的张准。没错,张准的确是故意的出现了大约半分钟的时间,然后又迅速而神秘的消失了。但是,这半分钟的时间,已经足够鞑子将他辨认出来。
都胡禅不顾一切的厉声嘶吼起来。
嘉色拉祭出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的策略。
有人说,马上赶制竹筏,站在竹筏上发起进攻……
“放箭!”
嘉色拉同样恨不得给对方一脚。
运河里面的水,也被激烈的马蹄声震荡得,不断的飘荡,泛起一层层的涟漪。这些从岸边泛起的涟漪,和被漕船泛起的涟漪互相撞击,然后破碎,然后混杂到一起,最终慢慢的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