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义父那里!”
“张准啊张准,不要让我再见你!”
“带他上来!”
“咦?”
“什么?”
这个张准,脑筋里一定缺根弦!
“莫非全南京城的官员都在诅咒我?”
离开山东以后,姬玉情对张准就不再关心了。相关的方面,也从来没有找过她。薛知蝶的事情,好像就此了结了。万万没想到,半年多的时间不见,张准居然杀入了南京。这里可是南京啊!在两百年前,这里可是大明帝国的首都!他居然有能力杀到这里来!而且,听手下的报告,南京的守军出城迎战,结果反而被张准打败了。
顾横波的脑海里,不断的浮现一些悲怆的诗词。
“阿嚏!”
“该死的张准!”
做官做到他这个份上,实在是令人感慨。好歹也是正四品的官员,还是掌管户部的官员,是专门掌管钱粮的,只要稍微会做一点,捞个几万两银子的身家,一点难度都没有啊!须知道,史可法当时担任的官职,乃是户部郎中,正四品的官员。除了户部尚书、户部侍郎,就是他的权限最大了。
张准一眼断定,对方就是史可法。他大约三十多岁,身材很瘦,很黑,两只眼眶深深的凹陷下去。手脚基本上没有肉,只有黄土高原上的沟壑一样的青筋。他穿着乃是文官的制服,前面的补服,乃是一只白鹤。这只白鹤补服,和正四品的知府是一样的。要不是这身官服,他简直就跟一个难民一样。
明军跑得比兔子还快,虎贲军抓到的俘虏,还真的不多。伤病员除外。而且,对方居然是个文官,那就更加的奇怪了。除了杨文岳这样的家伙,明朝好像从来没有听说过文官出现在最前线的……好吧,卢象升不包括在里面。这位老兄打仗的时候,是真正的亲临矢石,一个文官居然敢提着大刀片上去砍人,不得不写一个服字。
“在天愿作比翼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来人!”
张准杀到南京城来,给她带来的,除了惊骇,还是惊骇。她认定了张准是个乱臣贼子,自然将张准的行动,纳入了反贼的一类。张准攻打南京城,在顾横波看来,完全就是造反。最大逆不道的造反。只是,她一个弱女子,除了能够在言语上讽刺张准几句,她还能做什么?
他们实在不明白,不就是被扣了三千多斤的药材吗?需要走到这个份上吗?三千多斤的药材,也就是几千两的银子。为了几千两的银子,张准简直更一条疯狗似的,逮到谁就咬谁,有这个必要吗?他难道不知道炮轰南京城的后果吗?他到底是疯掉了,还是不想活了?
“小姐,的确是张准,他本人就在外金川门的附近!”
张准好奇的问道。
“小姐,所有的城门都关闭了,无法入城了!”
说真的,这个消息,对于姬玉情来说,实在是太震撼了。当初她受人委托,前往山东,在浮山城和张准见面的时候,张准仅仅是一个小小的千户而已,还是个依靠造反起家的千户。当时,姬玉情对张准,毫不上心。甚至,还有点鄙视的味道。想到张准热辣辣的盯着自己的胸脯,姬玉情就非常的鄙视他。
“史可法?”
“怎么会这样?”
很快,史可法就被带到。
说真的,赵之龙真的很想亲手掐死了顾伶海,你瞧他惹出来的什么事啊?你好端端的去扣别人的三七做什么?张彝宪也想掐死了廖大可,他怎么就惹到张准这样的疯子了呢?马士英其实也很想掐死顾伶海和廖大可两个,这件事,本来和他这个兵部尚书完全无关,结果,都是这两个王八蛋惹出来的麻烦,乌鸦拉的屎,都落在他的头上了!
很快,一只小小的信鸽,从怡情楼的某个窗口飞出去,用力的震动翅膀,无声无息的飞入天空中,很快就消失了。
她急切的想要去韩赞周那里,打听一点张准的消息。
冯伟报告说道。
“文官?”
忽然间,张准狠狠的打了一个喷嚏。
今天,秦淮河没有人不知道张准这个名字。
一个短小精干的仆人进来,听候吩咐。
一瞬间,顾横波再次愣住。
姬玉情正在训斥手下的姑娘们不会做事,不懂得勾住男人的心,蓦然听到传来的炮声,微微一愣,随即派人打探。这一打探不要紧,一打探,居然是张准带着部队杀到了南京!
昨天,秦淮河只有两个人知道张准这个名字。
在屋内,姬玉情嘴角边忽然露出一丝丝的诡异的笑容,自言自语的说道:“张准,你真是让姐姐大吃一惊啊!看来,我们天师道,有必要密切留意你了。嘿嘿,这对你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哦!”
忽然间,她发现,自己又将诗词混乱混搭了。
三子恭谨的答应着出去了。
南京城内那么多的官员,那么多的守军,居然被张准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简直是不可思议。当今的朝廷,难道真的如此脆弱?难道,真的是要改朝换代了?连张准这样的人,都能主政一方了?
顾横波暗暗的下定决心,要和张准这样的乱臣贼子,势不两立。
“要是我再遇见你,我一定骂死你!”
“最好不要让我见到你!”
顾横波忍不住胡思乱想。
要不是最厉害的诅咒,自己的反应,怎么会这么大?
要是诅咒真的可以杀人的话,张准早就死了无数次了。
这年头,试图起来造反的人,不知道有多少,最终成事的却没有几个。别看高迎祥、张献忠、李自成等人闹得欢,迟早要被砍头。当初陕西民乱的首脑,已经被砍掉了好几个人了。姬玉情推测,张准多半也是这样的命运。
手下肯定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