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这些鞑子好像只是路过,没有心思和自己死掐。要是专门和自己过不去的话,说不定已经陷在鞑子的手上了。不过,想到自己无缘无故的挨了鞑子一棒,宋德钢也是郁闷的要死。一个照面,就损失了五六百的士兵。这些鞑子,真是越来越难对付了。
“是登州的战兵!”
那些登州战兵还可,宋德钢却是差点儿再次从马背上掉下来。
要是还有更多的鞑子,他们就是真的要完蛋了。
老天,自己居然是要带兵去肃清他们!
又有敌军到来了?
“他们和鞑子对上了!”
“哎!”
他自己急忙调转马头,向莱州府的方向逃去。
天啊!
宋德钢不假思索的叫道。
什么时候,轮到他们也有本事将鞑子撵得抱头鼠窜啊?
宋德钢情不自禁的目瞪口呆。
宋德钢大惊。
他还以为自己是看错了,是惊慌之后产生的幻觉。天底下,怎么可能有人追着鞑子跑?还将鞑子追得如此的狼狈?可是,连续揉了两次眼睛以后,宋德钢看到的,依然是鞑子被他们追着跑!他终于确信,这群灰色军装的家伙,的确是在追赶鞑子!
殊不知,情况根本不是这样的。这纯粹是一场突如其来的遭遇战。无论是登州战兵,还是鞑子,都是没有想到的。原来,鳌拜他们留下断后的弓箭手以后,立刻拼命的赶回田横岛。不料,走了半个时辰,他们忽然发现,前面又有明军!而且,明军的数量,还相当多,至少有两千人!这些明军,将鞑子的退路,刚好全部都拦截了。
探子很快回报。
什么,不是鞑子?还是追鞑子的?
终于,有登州战兵忍不住大声问起来。
鞑子如此凶狠,真是棘手。
“鞑子是想要撤回田横岛,咱们向田横岛出发就是了。”
前有拦截,后又追兵,怎么办?
幸好,鳌拜等人,只是要杀出通向田横岛的退路,并不是要消灭这些明军。因此,他们在杀出通路以后,也是迅速远去,不再追赶。毕竟,张准他们还跟在屁股后面,他们也是不敢恋战。否则,要是张准等人追上来,他们就完蛋了。
“撤!”
上次,登州府的另外三千明军,同样是在野外遇到了鞑子,结果,被鞑子打得落花流水的,损失了几百人。就连带兵的参将,也差点儿被鞑子抓去。当时,自己还暗中嘲笑那个参将无能,被鞑子打得鼻青脸肿,惨不忍睹。没想到,自己居然也遭遇到了这样的命运。
自从萨尔浒战役以后,明军在野外和鞑子遭遇,从来就没有好事。有时候明军的数量,即使是鞑子的十倍,甚至是数十倍,都依然被少量的鞑子,打得屁滚尿流,伤亡惨重。大明朝的军队,敢于和鞑子野战的,大概只有关宁铁骑,但是前提也是拥有绝对的兵力优势。
不但宋德钢,就是那些登州战兵,也全部看傻了眼。他们敢打赌,这绝对是他们一生中,从来没有看到过的景象:凶残无比,悍不畏死的鞑子,居然被一群疯子追着狼狈逃跑!
宋德钢又气又恼,只好下令撤退。
“你们是哪部份的?”
殊不知,鳌拜等人却是误会了,他们以为这些登州战兵是来切断自己退路的,他们是要和张准一起,东西夹击,将他们彻底的消灭掉。因此,他们想要活命,只有杀出一条血路来。张准那边,战斗力实在是太强,他们根本没有机会。想要活命,只要从眼前的明军下手了。
追击的战士,目不斜视的回答。
然而,奇怪的是,他们才走了一个时辰左右,就听到前面不断传来火铳的声音,还夹杂惊叫声、惨叫声、吆喝声、马嘶声、兵器的撞击声、箭镞破空声,好像是有两支军队在激烈的交战。
宋德钢不假思索的叫起来。
他是前往鳌山城,准备联合各方,一起进攻浮山城的,消灭张准的。他要对付的,乃是浮山所的一群反贼而已,怎么会遇到鞑子?宋德钢本来觉得,在莱阳遭受闻香教的袭击,已经是很倒霉的事情,没想到,更倒霉的事情还在后面,他们居然遇到了鞑子!该死的,田横岛的鞑子,最近怎么那么喜欢在外面游荡?
“杀!”
张准骑马来到前面的土坡,举着千里镜,仔细的观察着前方的战况。通过千里镜,张准看得好生清楚,交战的双方,的确是鞑子和登州的战兵。两者打得好不热闹。看样子,登州的战兵,已经有些抵挡不住。看着看着,张准情不自禁的皱了皱眉头。他有些不明白,登州战兵既然不是鞑子的对手,怎么会跟鞑子干起来?他们什么时候也有主动和鞑子交战的胆量了?
其他幸存的明军,急忙跟在宋德钢的后面,拼命的逃跑。
忽然间,又有人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