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声好像爆豆一样炸响。
癞子顿时被达成了黄蜂窝,鲜血淋漓。
旁边有人不耐烦了,插口叫道:“叫你带我们去找,你就带我们去找!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想要吃刀子吗?”
海盗们大吃一惊,惊叫连连。
张准立刻松开剔骨刀的刀把,一下子滚落在沙滩上。
张亚铁冲在最前面,正好和一个海盗撞了个正着。那个海盗下意识的举起火枪,想要阻挡张亚铁的进攻,结果被张亚铁用三棱刺一拨,将火枪拨到一边,三棱刺顺着火枪滑溜过去,直刺海盗的喉咙。那个海盗大吃一惊,急忙放开火枪,试图向后退避。可惜,已经晚了,张亚铁的另外一根三棱刺,已经刺中他的胸膛。
“噗!”
真是个天真的人啊!
他要给张准一点教训。这个人一直没有给他好脸色看。一会儿将对方的手筋脚筋都挑了,让对方跪在沙滩上,向自己求饶。作为海盗的小头目之一,癞子对手中的剔骨刀,是有充分信心的。他最擅长的本领,就是折磨别人了。
显然,他是有点外强中干了,不得不抬出了自己的靠山。
癞子勃然大怒,一个箭步上前,剔骨刀向张准当胸刺过去。
没办法,这群人太狠了,又抢占了先机。海盗们一不小心,已经彻底的处于下风。能不能逃出去,现在还是个问题,更不要说反败为胜了。鲁宾克实在是搞不懂,自己和这些人,有那么深的冤仇吗?再说,对方是怎么知道自己会在这里登陆,从而在这里装好口袋等待自己自投罗网的?不可能啊!
张亚铁继续向前突击。
海盗们顿时吃了一惊,带头的海盗下意识的举起标枪,对着张准。其他的海盗,则举起了火枪,黑洞洞的枪口同时对着张准。带头的海盗看看四周,没有发现异常,目光重新回到张准的身上,厉声断喝:“什么人?”
癞子惨叫一声,本来就难看的脸,因为痛苦而扭曲在一起,自然是更加的难看了。然而,他只能发出最简单的惨叫。因为,他只能发出如此简单的惨叫。在剔骨刀转动九十度的时候,他就已经断气了。
在张准的面前嚣张,这不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吗?
张准很想知道更多的内幕,漫不经意的点点头,不动声色的说道:“我见过。”
然而,古怪的事情发生了。
尽管被火枪包围在中间,张准冷笑一声,夷然不惧,毫不示弱的反问:“你们是什么人?闯到这里来做什么?”
轻轻一旋,剔骨刀就在癞子的小腹里面转动了九十度。
光头大汉大吃一惊,下意识的退开一步,手中的标枪对着张准,怒声问道:“你是什么人?居然敢对我们动手?我告诉你,我叫鲁宾克,我们是从南方来的,我们是刘总管的人!”
海盗们的火枪,刚刚都释放了,现在根本来不及重新装填,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护卫队战士怎么能错过?
张准最讨厌别人在自己的面前自称老子,对这个癞子不由自主的动了杀机,表面上却没有丝毫流露。他嘴角微微冷笑,依然是不紧不慢的说道:“你们不表明身份,我怎么带你们去找人?万一你们是坏人怎么办?”
带头的海盗脑门光光的,眼睛黄黄的,好像是得病的样子,身体却是非常的壮实。皮肤黑漆漆的,好像是染了颜色一样,实际上是被太阳硬生生的晒成这样的。他上下打量张准一阵子,眼神里闪过一丝丝的狐疑,再次看看四周,深沉的问道:“你是本地人?”
“杀!”
张准仿佛对他的剔骨刀视若无睹,等剔骨刀就要刺到自己的时候,才将他的手腕一拉,好像是要将癞子拉入自己的怀抱一样,跟着手腕向下一拗。
张准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随即嗤之以鼻。
癞子盯着张准,恶狠狠的喝道:“看什么看?想要老子将你身上的骨头都一根一根的剔除出来吗?”
护卫队的战士,乘机杀出。
他早就预料到两女的背后肯定有故事,只是没想到,两女背后居然有这样的故事。单单凭借有人从江南追到这里来这一点,就知道两女惹下的麻烦不小。看这些人的样子,就知道他们来者不善,也不知道薛知蝶两女到底是惹到了什么人,居然要赶尽杀绝——三更半夜杀气腾腾的上岸来,总不会是迎接她们回去吧?
锋利的剔骨刀不偏不倚,刚好插入癞子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