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石的粮食,就是差不多两万斤啊!
杨映菡犹豫着,不知道应不应该接这个锦盒。
看到杨映菡过来,师爷模样的人便站起来,躬身说道:“请问这位是杨映菡杨小姐吗?”
虞楠悌含笑说道:“还有一事告知杨小姐、张公子,我家主上有意思买下你们杨家屯的全部精盐,二位若是手上有货,不妨送到赵家屯的赵老八那里,现钱交易,绝不拖欠。每斤精盐的价格,一百六十文钱。”
张准沉着的说道:“我来打开。”
张准将银锞子拿起来掂量一下,发现每个银锞子,至少有五两重。二十个银锞子,就是足足一百两白银了。因为是送礼用的银锞子,所以成色是非常足的,外表也没有丝毫的破损。这样成色十足的银锞子,要是兑换成铜钱的话,每两至少可以兑换一千二百个铜钱。
张准当即说道:“行!我张玉麟答应你,所有的精盐,都卖给你们,不再卖给其他人!”
对方如此客气,出乎张准的意料之外。
张准本来的确想问个究竟,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要是对方对杨映菡心存不轨,他非打破对方的脑袋不可。但是对方提前解释,他反而不好开口了,只好问道:“敢问贵上……”
最大的可能,还是冲着精盐的销售而来的,应该是精盐巨额的利润被人惦记上了。
杨映菡看着手中的锦盒,又看看张准,拿捏不定的说道:“玉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虞楠悌带着两个随从,很快就消失了。
说罢,从身后的随从那里,拿过来一个锦盒,双手送上,恭敬的说道:“这是我家主上送给杨小姐的,还请杨小姐笑纳。”
杨映菡说道:“不好意思,我们杨家屯实在是太简陋了,虞先生要是不嫌弃……请坐。”
杨映菡有些好奇的说道:“虞先生,不知道贵上怎么会认识我?”
张准点点头,将他送到茅屋之外。
这样的金锞子,一般都是用来收藏的,不到万不得已,肯定不会拿出来使用。正好杨映菡从来没有什么金银首饰之类的,这个锦盒,就算是她的头份私房钱了。
果然是冲着精盐来的。
张准无意识的点点头。
“啊?”
杨锐锋反馈的消息,目前整个山东都很缺精盐,精盐的零售价,已经卖到了二百七八十文钱,而且价格还有继续上涨的态势。在这个时候,将精盐全部控制在自己的手中,轻松就可以赚取巨额的利润。甚至可以通过控制精盐的销售,达到其他一些目的。
张准和杨映菡来到杨家屯,对方已经被接待在一个崭新的茅草屋里面。这座茅草屋,是杨凯德指挥乡亲们新建的,主要是为了招呼各个屯送私盐来的父老乡亲。大家将粗盐担到这里来,累了,渴了,就在这里喝一口水,休息一下。既显得杨家屯是热情待客的,同时,也是为了避免外人进入杨家屯,以免泄露精盐提纯的秘密。
神秘兮兮的送礼物,搞什么飞机?
又对张准含笑说道:“我家主上乃是女子,还请张公子不要误会。”
看样子,虞楠悌的主上,还真是有点做生意的诚意,同时也是狡猾狡猾的。她应该知道在杨家屯做主的是自己,却偏偏不找自己,而是来找杨映菡,还提前送上一份礼物,让自己不好拒绝。不过,对方既然开出了过人的价格,想必还有些其他的要求。
要是这个锦盒是送给张准的,她也不会这么惊讶,别人有求于他。可是,这些银锞子,是对方点名送给她的,而不是送给张准。更古怪的是,听虞楠悌的说法,送礼的居然是个女人!杨映菡实在是搞不懂,自己什么时候遇到这样的贵人了。
杨映菡又是激动,又是紧张,又有些难以置信,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无功不受禄,她还不习惯收取别人的礼物呢。
“你先放着吧。”
虞楠悌含笑说道:“这个在下也不是很清楚,在下乃是奉命行事,具体详情还请日后杨小姐见到我家主上,再当面询问吧!我家主上说了,以后肯定会和杨小姐见面的,她很是羡慕杨小姐的美貌呢!”
所有的银锞子,都放在红色的丝绸凹陷里,摆放的非常的整齐。光芒映照,银白色一片。一看就知道,这些银锞子,并不是市场上流通的,而是用来专门送礼的。再仔细看,会发现每个银锞子的上面,都有“四海钱庄”的字样和特别的印记,说明是四海钱庄专门生产的礼盒。
来人是个五十多岁的瘦瘦高高的男子,留着两撇小胡子,好像是个师爷,文绉绉的,带着两个随从。随从并没有携带武器。他们自称是来自即墨县城的商人,但是拒绝透露真实的身份。附近警戒的护卫队队员,当然不能让他进来。但是他坚持要见杨映菡,护卫队就将他安顿在茅草屋这里了。
“银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