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成,送入洞房!”
一阵欢呼声中,江煜再次将云舒宁抱起,往后院的寝殿走去。
好几个喜婆早早就在寝殿中等着了,先是在二人的床榻上洒满了花生,又拿出交杯酒,让二人喝下,这才道:“睿王殿下,可以掀开睿王妃的盖头了。”
言罢,几个喜婆相视一笑,纷纷挽唇离开,临走的时候,还贴心地关好了门窗。
云舒宁坐在榻上,却迟迟不见江煜来掀盖头,忍不住捏着盖头一角想要掀开偷瞧。
“别动。”
江煜终于开了口:“我来。”
他从托盘里取了玉如意,缓缓挑开了盖头。
云舒宁抬眸看去,落入一双幽邃深凝的墨眸之中。
江煜定定地看着她,久到云舒宁都开始怀疑今日的妆容是不是太浓了,有些奇怪。
刚想伸手摸脸,就被江煜擒住了手。
“江煜?”云舒宁疑惑地瞧着他。
江煜眸光动了动:“该叫我什么?”
“王爷?”
江煜笑了,俯身靠近她:“王爷谁都能叫,夫君却只有你能叫。”
云舒宁挽唇笑了:“夫君。”
江煜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看着此刻眼前的这抹娇艳温软朝他一笑,含了水色的潋滟唇瓣张张合合,小舌不经意划过嘴角:“我……”
绷得太久的那根弦突然就毫无预兆地断掉了,那是束缚野兽的绳索。
唇齿贴在了一起,燃起了烫人的火。
这火燃得比从前的每一次都要凶,燃尽了衣衫,燃热了锦帐。
江煜在梦里无数次肖想过将她压在身下的滋味,都不如此时此刻。
她的每一个表情,微微战栗的,痛苦的,难耐的,欢愉的,餍足的,都叫他舍不得错过。
她被他裹成一团绵软云絮一段光滑丝绸,在他掌中辗转翻腾,摩挲出火热的力度,发丝被薄汗贴上了脸。
江煜拨开她的发丝去吻她,吻去她眼角晶莹的泪珠。
云舒宁的手指深深揪进脸下的被褥里,在这春夜汹涌炽烈的火海里被他浸透了。
……
雕花窗棱的影子被日照投在了墙上,云舒宁终于挣扎着醒来了。
她还在昨夜的余热里迷糊着,浑身上下的骨头似是被马车来来回回碾了无数遍一般,嗓子也渴的厉害。
江煜也累得狠了,尽兴的结果是天快亮才躺下,睡了还不到两个时辰。
云舒宁轻轻拉开环在她身上的手,准备从江煜身上翻过去起身去喝点茶水润润嗓子,再给自个儿梳洗梳洗。
一只手探出了床沿,可还没碰到旁边的小几,便又被一只大掌拉回去按在了枕边。
江煜垂眸看着她,脖颈间余红未褪,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种餍足后的松弛和慵懒。
云舒宁的脸顿时烧着了。
“我的王妃要去哪。”
江煜抚着她的耳垂,眼前忽然划过昨夜这地儿被他含着时的表情,身上霎时又热了。
一根指尖慢慢从脖颈处划下来,他俯下身去,空气又再度变得潮热了起来。
“我……渴。”
云舒宁一下就被他逼出了眼泪,微颤的气音里满是无声的控诉。
可嗓音里的无力却并没有让上面的人停手,那股暴虐的冲动反倒是更浓了。
江煜吻着她,一手将小几上的茶水灌入口中,而后再次俯身吻下去,在微苦的冷茶间与她久久勾|缠。
云舒宁只觉得呼吸不过来,头微微一错,喘息的间隙,茶水便从唇角流到了颈间。
江煜顺着那条水迹一路吻过去,抬头时看见她唇上被茶水浸得满是潋滟的光,开遍的嫣红,仰起的脖颈和蒙了山雾的眼隐隐含泪的餍足。
不盈一握的腰在这一刹被掐着陡然被人翻了过来,江煜的吻落在她耳畔,暗哑着低低道:“现在,容夫君我吃个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