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莲儿掐腰冲他翻了一个白眼,“好好享受你的‘好果子’吧。”
女子趁势逃开陈石,慌张地抱起孩子,朝云舒宁和莲儿连连道谢。
“快走吧,我已经报官了,一会儿自会有官府的人来制裁他。”云舒宁笑道,她瞥了陈石一眼,不知为何,她总觉得眼前这个人有点眼熟,但一时半刻又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他。
“多谢云小姐。”女子感激涕零,再三道谢后,后怕地离开了。
“啊,啊!”
另一边,陈石仍倒在地上嘶吼抓挠着,云舒宁估算了一下时间,命莲儿将他身上痒痒药的毒解了,衙门的人也恰在此时来了。
整个京城上上下下的官员子弟,没有一个人不认识云舒宁的,见到她立刻多了几分恭敬:“云小姐,我们来晚了,您没受伤吧?”
“没有,”云舒宁摇头,指向陈石,“此人光天化日之下,对女子动手动脚,许是老天都看不下去,让他突发恶疾,也不知到底是有何毛病,你们处理吧,我要先回去了。”
“我家小姐受的惊吓不轻,你们可要好好审审此人,让他长点记性。”莲儿扶着云舒宁说道。
“是,云小姐放心。”
几名衙内毕恭毕敬地应下,在云舒宁走远后,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这可是镇国公府的千金,若是在他们的管辖范围内出了事情,怕是不死也得脱层皮。
“起来!”
衙内嫌恶地将陈石从地上拽起来,看着他脸上身上挠出的红痕,啧啧叹了两声:“你是从外地来的吧,知不知道你刚刚惹的人是谁?那是镇国公府的大小姐!岂是你能惹得起的?!”
京中人人皆知,镇国公府嫡女云舒宁擅医术,更擅毒术。
什么突发恶疾,不过就是她给的一点小教训罢了,衙内们自然是心知肚明懂得这个道理。
“你,你说什么?”
这会儿陈石意识清醒了一些,抓着衙内的手急促问道:“你刚刚说那个美人是什么府的人?”
“镇国公府啊。”衙内一把打掉他的手,嫌恶地指着他冷斥道:“警告你不要动手动脚的,来人啊,把他押回去。”
“哈哈哈哈……”陈石被人押着双手,非但没有半点沮丧,反而仰天大笑起来:“姑母当真没有骗我,这表妹果然是个妙人,今日折在她的手里,值了,值了,果然是个好差事啊!”
“疯子。”衙内踹了他一脚,掏出白布就塞到他的嘴巴里。
陈石呜呜咽咽地还在叫喊着,满眼的激动与痴迷。
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他一生痴迷绝世美人,只要能与妙人儿共度一夜春宵,哪怕是要了他这条命,也值了。
一想起方才云舒宁冷睨着他的眼神,陈石打了个激灵,骨头都酥了。
他就这么被一路推搡着进了衙门。
然而,因着此次陈石所犯的罪责并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伤害,即便众人皆知他是个吃喝嫖赌样样不落的大烂人,按照当朝法度也最多只能在软包里拘留两日,衙门就算有心治他的罪,也无计可施。
两日后,陈石便被衙门释放了。
他看着漆黑的天色伸了一个懒腰,凹陷的眼眶里闪着阴邪的寒芒。
这两日在软牢内他过的简直生不如死,且不说那软包四面都是软墙一个窗户都没有,里头甚至连一点光线都不给,暗无天日漆黑一片,叫他真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支撑他坚持下去的,只有见到云舒宁这一个念头。
他掸了掸自己发黄的衣裳,抬步便朝着镇国公府狂奔而去,用力敲响了大门:“开门,开门,我要见云舒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