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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没碰着就不说了,既然碰上了那就是缘份,如果放任自流的话以后想起来不后悔才怪呢,而且她多少对自已也有一点好感吧,不然岂会主动给自已做“指压”。
“你是现学现卖啊,好了,现在是不是可以让我享受青雅的指压了?”
他哪知云青雅剥下他上衣时也吓坏了,那条张牙舞爪的七彩“龙”真把她惊的够呛。
“快?不快不快,我可不想让我的女人呆在这里给人调戏,你不是想让我杀人吧?”
“龙爷过奖了,青雅俗不可耐,如何入得法眼。”云青雅心下讶然,这人的气质好奇怪,刚才在酒店完全就是一个放荡不羁的江湖人,现在却流露出了文质彬彬的才子气。
“青雅你走眼了,你九哥不是势力小人,更非鼠目寸光之辈,在我眼里,人不分三六九等,只有忠奸妄邪,风尘女子怎么了?就该低人一等吗?那是狗眼看人低。即便是窑了里的妓|女也是人啊,她们无非是被生活环境或社会形势所迫,那些瞧不起他们的人不还是去往她们肚皮上趴吗?既然看不起她们,为什么不去趴猪啊狗啊的?需要她们时就是人?不需要时就连猪狗也不如了吗?哎,总之你别把你九哥当一般人对待就行了,他的思想观念和这个时代格格不入。”龙崇九说完,云青雅已泪流满面了,身子一软就靠进了他的怀中。
云青雅神色大震,猛一咬牙,起身将他欲起的身子按住,垂头幽幽道:“九哥,你、你,青雅不是那个意思,九哥年青英伟,前程无量,青雅一风尘女子是怕配不上九哥而讨你的厌。”
“九哥,在想什么,这么专注,是不是有心事啊?还是因为我怕你相好的找你麻烦。”
“九哥,你是要和她说我们的事吗?是不是过几天再说啊?有点快了吧?”云青雅羞道。
“怎么样?九哥我猜对了吧,如此说来我肯定是头一个有这种荣幸的人了,迫不急待啊,青雅快回答我,是否愿意做我的姨太太呢?”龙和半认真半开玩笑的道。
“哦,我还当九哥偷学了我家的祖传之艺呢,青雅祖父是位医者,精于脉络指疗之法,故此自创了一套可治百病的‘指压’疗法,到了这一代,云家后继无人,祖父才将此技传授于我。”
“九哥,人家和你说正经的嘛,你坏死了。”云青雅含羞带俏的神情更有一股诱人的风情。
“不妥不妥,你虽身在泥潭,但名节清白,我岂能污你清誉,不过你要是答应让九哥我给你赎身,那就又当别论了。”龙崇九终是不忍这朵鲜花让别人糟蹋了,自已下手得了。
云青雅确实头一次碰到在自已面前说这么粗口的男人,偏是在心里生不出厌憎感。
云青雅来到他身边,由侧面望着他那俊朗丰神充满魅力的脸孔。
马德荣自是不便打扰,他找了个借口离开,一路赶往中央旅社给陆连奎汇报情况去了。
在美人儿的侍候下,穿好了上衣,重新挎上了m1911式手枪,龙崇九来到了窗边。
“哈……那是他们眼睛都出问题了,至于没人要那是你自谦,马德荣,荀天正,白海华之流天天跑到这不就是为了博取佳人欢心吗,他们求之不得呢,只是我们青雅瞧不上他们吧。”
“你这一堆量把我量晕了,青雅,不知你这秀床能否借九哥小坐一会儿?”
龙崇九知她动意,就是女性的矜持让她不想这么快的点头而已,必竟她在上海也是大名人。
“人家才不稀罕呢,九哥真坏,来,穿上衣衫吧。”云青雅此时的眸子里透出了浓浓羞意。
云青雅娇躯微颤,深深吸了口气道:“九哥的胸襟魄力青雅非常敬服,头脑应变更非常人能及,喝酒有酒量,处事有气量,为人有肚量,谈吐有雅量,青雅很欣赏。”
天际晚霞辉映,残阳如血,夜幕要再次降临了,暗红色的夕阳温和而美丽。
“那么青雅看我这个披着人皮的流氓怎么样?”龙崇九话锋一转,引入了敏感话题。
“九哥,你就笑话我,青雅沦落风尘十几年,也知道自已这一生就这个命了,自古红颜多薄命,又有几个能安享天伦的,值此乱世之秋,能有口饭吃就不错了。”
“九哥,原谅青雅的无知,正如你所说的,我也以小人之心度你这君子之腹了。”
升了官的龙崇九可不用再到街上溜达去了,有权了嘛,发号施令就可以了。
汇中饭店出来后,龙崇九并没有回捕房,而是以送云青雅的名义去了“清雅书寓”。
“那是九哥看得起我,是不是头晕呢?那就小躺一会儿,青雅为九哥做个指压以缓解劳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