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肚子中是一个成了型男胎啊,就这样生生被你打下来,你居然还要栽赃给皇上。
你这老妇,真是叫人恶心!!!”
年世兰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还是被吉祥与吉星死死按住。
吉祥更是护主,直接扬手给了年世兰一巴掌。
“犯上僭越,年答应真是好规矩。”
被一个奴婢掌掴,年世兰当即便大声怒吼起来,只可惜翊坤宫中无人能来帮她。
她喊的嗓子都哑了,也只不过是无能狂怒罢了。
落在端妃等人眼里,更像是一个垂死挣扎的恶犬,不仅丢人还十分好笑。
“既然你这么生气,不如再告诉你一个秘密。
你宫中燃着的欢宜香,是皇上叫人亲手调配的。
知道为什么只有你的宫中有吗,因为那香中含有份量极重的马麝。
皇上啊,喜欢孩子,却不喜欢你年世兰生的。”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年世兰大声嘶吼着,方才被掌掴时都未曾哭泣,此时眼泪却哗啦啦地流淌下来。
她再没了力气挣扎,只是摇着头,“绝不可能,本宫如今有了身孕,要是欢宜香中有麝香,本宫又怎会有孕呢?
齐月宾,你别想骗我。”
年世兰此时已经想起来,自从她有孕之后,欢宜香便停了。
她叫颂芝去内务府问,也只是说研制欢宜香的香料难寻,还需要一些时日。
可日复一日,欢宜香仍是未曾送来翊坤宫。
自己在有孕之后,时不时便会觉得腹中疼痛,再加上谋害皇后以及端妃的事情陆续暴露,根本没有时间再想这些事情了。
如今看来,那欢宜香,确实有问题。
“本宫也觉得奇怪,只不过刚刚问过翊坤宫的人,才知道你这孩子是吃药得来的。
只可惜,你受尽苦头,这孩子啊,皇上还是不想要。”
端妃将桌上那碗滚烫的药端了起来,她捏着年世兰的脸颊,将那碗药缓缓凑近了年世兰的唇边。
“这碗红花,也是皇上给本宫的。
不然你以为,我真的能收买翊坤宫所有人吗?”
年世兰摇着头,她抬头看着端妃在烛火下晦暗不清的脸,相信皇上的心开始慢慢动摇。
难怪,齐月宾害了自己的孩子之后,还能保有妃位的尊荣。
看来当真是皇上默许,甚至是叫这个女人来谋害自己和孩子。
可是到底为什么,为什么皇上不愿自己生下孩子。
“你该不会是在想,皇上为什么宠你,却又不愿意你生下孩子吧。”
端妃稳住拿药的手,她低头凑近了年世兰,双眼定定地看过去,“因为你哥哥啊,功高震主又不知收敛。
皇上日日担心自己的皇位坐不稳,又哪敢让你生下皇嗣,叫年家起了称帝心思呢。
这碗红花,年答应还是趁热喝吧。”
端妃不等年世兰回话,便将那碗红花尽数灌进了年世兰口中。
汤药烫的年世兰拼命摇头,打湿了整片衣襟,但还是被灌进腹中不少。
直到一碗药尽数灌了进去,端妃才叫人放开了年世兰。
年世兰被甩在地上,身体抽搐着吐出不少药汁来。
药虽灌下去了,但是端妃却并未离开,反而坐在椅上,慢慢饮着茶水。
等了许久之后,年世兰方才有了反应,她腹中疼痛万分,躺在地上左右翻动起来。
口中偶尔还能溢出两句威胁或者咒骂,但渐渐的便消失了。
端妃饮着茶水,对年世兰疼痛的样子并不关注,她想起了自己被灌了红花的那晚,同样疼得死去活来,同样没人关注。
此后,年世兰也不肯放过自己,仗着皇上的宠爱和年家的势力,日日夜夜折磨着自己。
一开始是只需给最低的月例,后来便连月例也不肯给了。
夏日没有冰与风轮用,还被人故意在屋中摆了炭盆。
冬日没有棉被棉衣,炭火盆被换成了冰盆,日日夜夜受着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