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看出了皇上的犹豫,也立刻找了一个理由将众位嫔妃都请出景仁宫。
独留下齐妃,一个人哭哭啼啼的面对着皇上和皇后娘娘。
皇后以退为进,先开口催促皇上立刻给出判决,“皇上,齐妃毕竟是三阿哥的生母,这一次不如从轻处罚吧。”
“正因为她是三阿哥的生母,朕才不能轻纵了她。
不然日后,三阿哥岂非要跟他的生母学坏了。
他本就愚钝,若是变得又蠢又坏,又如何能造福百姓?”
“可……”皇后状似犹豫,“可若是三阿哥有了一个获罪的生母,怕是前朝的重臣也会有诸多非议啊。
皇上膝下的皇子本就不多,若是三阿哥再不得力,那些老臣又要催促皇上开枝散叶了。”
皇上一听到开枝散叶四个字,就觉得头痛,他已经想象到此事若是被太后知道了,只怕明年又要兴师动众的选秀了。
如今,想要惩罚齐妃就不得不想办法,堵住太后的嘴。
这宫中的子嗣还是太过稀少了,才叫朕这个一国之君,处置起妃嫔来都束手束脚。
“索幸敬妃与孩子并没有出什么大的问题,但齐妃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便将齐妃褫夺封号,贬为……常在吧。”
皇上,本想将齐妃贬为答应,但一想到她最是宠爱三阿哥。
若是位份低了,还不知道会送给孩子什么污糟玩意儿。
“皇上,若是将齐妃贬为常在,她便没有资格将阿哥抚养在身边了,那三阿哥……”
皇后话音未落,齐妃便哭喊着,跪在皇上面前。
即便在这种时候,齐妃还是跪的挺直,维持着后宫嫔妃应有的体面,“皇上,三阿哥从未离开过嫔妾。
嫔妾如今已经失去了他的教养之权,若再失去了他的养育之权的话,嫔妾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脸面和意义。”
“你是在威胁朕吗?”
听见齐妃用生命来威胁自己,皇上的恼怒之情已经达到了顶峰,他握紧了拳头,“你失去了三阿哥的教养之权和养育之权,是因为你做了错事。
如今事情败露还不知悔改,看来你连这个常在之位都当不得。”
“皇上……皇上!嫔妾陪伴皇上多年,从未因为过私心去害过任何人。
您是了解嫔妾的,这环环相扣的法子凭借嫔妾一个人是不可能想出来的。
更不要提收买这些奴婢,伪造证据陷害他人了。”
齐妃哭的伤心,但说出的话确实是事情。
在府中的时候,皇上便是喜欢她这天真烂漫的性子,宠了很长一段时间,否则齐妃也不可能生下三阿哥。
但如今物是人非,在皇上眼中,这个曾经天真烂漫的少女,也变成心肠恶毒的毒妇了。
“朕对你已经有过一次纵容了,但你非但不知悔改,反而又接二连三谋害敬妃。
如今朕留的你一条性命,便是看在三阿哥的面子上。
若是你继续不知悔改,在朕和皇后的面前喧闹,朕便不会再允许你再见弘时一面。”
皇后刚想张口,似乎是想要再替齐妃劝慰皇上,却被皇上接下来的话给打断了,“三阿哥从今日起,便由皇后教养。
若非朕和皇后的允许,李氏不得见三阿哥一面。
至于你,回你的长春宫去日夜祈福,直到敬妃的孩子能平安生产。
否则便一辈子常伴青灯古佛,洗清你的罪孽吧。”
皇上吩咐完所有事情,便长袖一甩,带着苏培盛离开了景仁宫。
至于皇后如何去想齐妃如何去想,他是全然不在意的。
他现在只想去一个地方,那便是永寿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