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他可以确定自己避开了所有摄像头，那黑帮中也绝对无人见过他的真容。
往返过程，他也没有乘坐任何需要留下个人信息的交通工具，甚至有十几公里的距离是在河底潜泳通过的。
没想到自己的行踪这么容易就被这个「清道夫」查探到，对方应该是用了超出现实世界范围的手段。
“至于为什么潜入您的房间，抱歉，我只是不想站在那条街上。”
说着，李飞看了一眼街道的方向，微微打了一个寒颤。
星寒并没有因为对方放松的姿态就减轻戒备。
做下的事情已经败露，摆在他面前的有两种选择，战或谈。
如果战，他会被全国通缉，届时大概率要四处流亡。
“说出你的来意。”
李飞脸上浮现笑容，这次接触的不是一言不合就开干的疯子。
“在最初，国家对我们的存在持有深度疑虑和排斥态度，然而随着一系列错综复杂的事件发生，在多方力量的斡旋与互相妥协之下，‘清理不稳定因素规划局’应运而生。
对于我们这类被精心训练以应对战斗的人群，硬碰硬无疑是一种非理性选择。
加之我们能够自如地融入普通人群之中，追踪与甄别工作颇具挑战性。
这里有份文件你看一下，只要你愿意签署，你过往的一切行为既往不咎，只要你未来的行为不越界，你的日常生活将不会受到任何干预和打扰。
反之，若是你选择违背协议，那么我们“清道夫”将会行使职责，不死不休。”
说完，李飞抛来一个文件袋。
星寒打开，向后再次退后了几步拉开安全距离，这才开始查看。
在审视文件的内容后，星寒意识到这些规定均在他能够接受的范畴之内。
它们明确划定了不可逾越的道德与法律边界：禁止谋杀、禁止引发社会动荡、严禁非法集资（正当营利行为除外）、禁止结党营私。
像昨天他的行为，明显是引发了社会动荡，虽然收拾的都是人渣，但谁能保证下次他不会对普通人下手？
这些条文对星寒倒也不是不能接受，尽管他拥有强大的实力，却绝不会像一个失去理智的人那样肆意妄为。
先签了文件，之后的事情再说，这又不是轮回乐园的契约，有必要的话反悔就是。
“笔拿来。”
李飞面露喜色，将一根碳素签字笔抛向星寒。
签名后，星寒将文件抛还给对方。
“冒昧问一下，有兴趣加入我们吗？”
“没兴趣。”
这个回答李飞早有预料，并不显失望。
“恕我直言，倘若我的直觉无误，您应该很强。国内通常不会有人兴风作浪，然而，偶尔会有那么一些外国人士前来搞事，其中不乏实力强大的人物。
我想请问，在未来可能出现的类似情况下，您是否可以……出手，当然，我们也会给予回报，比如提供一些金钱与便利。”
听到李飞的话，星寒眼睛一亮。
“我会根据情况考虑。”
加入清道夫根本不可能，星寒不想听人指手画脚，但合作是完全可行的。
“那好，不打扰你了星寒先生，昨天的事情已经结案，你现在是位合法居民。”
李飞与星寒告辞，转身走出了房门，在出门的一霎那低下了头，脚步明显加快离开了这条街道。
星寒目送李飞离去，回身进入卧室打开床板。
里面的现金原封不动。
这就是“过往的一切行为既往不咎”，现在星寒可以随意使用这笔资金。
解决不长眼的外国契约者则将成为星寒的外快。
星寒很在意，那名叫李飞的“清道夫”似乎对门口的这条街颇为忌惮，能够让一名契约者恐惧到不愿停留的，大概率是更强大的契约者。
思索了片刻，星寒锁好门，带着星灵和小香猪离开了店铺。
他先到银行将手中的现金存好。
在甩开了在一旁喋喋不休推销理财产品的银行经理后，给包租公转了一年的租金。
那间店铺他还要留着，作为一个落脚点。
同时，在一处街角。
一个身穿便衣的男子正在通过隐形耳麦与人交流。
“是的！是的！我们的人已经跟着他推销十五分钟理财产品……”
“没错，对方仅仅表现出一点不耐烦，没有出现任何暴力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