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人之前,我与熊廷弼有过商议,想要请孙巡抚上奏陛下,这辽东抄家所得全部留用。”
“我知道孙巡抚手中有一秘匣,可直接上奏于陛下。”
城中宵禁,川兵封锁街道。
随着一个个豪族家中所有人都被押往兵营,门口贴上封条,辽阳城中顿时就乱了起来。
“京城来了锦衣卫,带着川兵围了府邸,说我们私通建奴!”
如今,皇帝既然已经表现出了要对锦衣卫大加利用,那他就要抓住机会表现,不然恐怕是回不去京城了。
“是!”
“不知孙巡抚可愿?”
此时,鲁云飞只觉得自己手脚冰凉,脖颈发软。
“皇上曾经有言,最坚固的堡垒,往往是从内部被攻破的,我骆某人身为锦衣卫指挥使,有察查奸细之责,当然要谨守皇命了。”
个老狐狸,伱搁这儿和谁玩聊斋呢。
用脚踹了踹瘫在地上的鲁云飞,王宇有些看不起这货。
“所有东西都要登记造册,一一清点,谁他妈的敢伸爪子,别怪老子帮你剁了!”
“押回去,连夜审讯同党。”
说着,骆思恭将手中的账本递给孙承宗道。
这勾结建奴,走私粮草的事你都敢做,怎么一查起来就瘫了呢。
“四处房屋、仓库都搜一遍,连只耗子都别给老子放走!”
“因为要等孙巡抚归来后,才能抄家,但总计账本,预计可得白银二十三万两,粮草十三万石。另外,我们还在城西货场扣押了铁锅三千四百余口,菜刀三千多柄。其他画古玩、地契、田亩无算。”
匆匆走进帅帐,孙承宗就看到骆思恭大马金刀,鸠占鹊巢的坐在本属于童仲揆这个四川总兵的位置上。
没好气的向骆思恭拱了拱手,孙承宗丝毫看不出刚才铁青的脸色。
听到孙承宗的话,骆思恭笑了声。
“骆指挥。”
不管是涉嫌通敌卖情报的,还是走私卖物资的,都让骆思恭给抓到了川兵军营之中。
锦衣卫办的案子,啥时候小过?
他骆家是锦衣世家,他是骆安的侄孙,赵梦祐的女婿。他不怕得罪人,就怕皇帝没态度。
这熊廷弼和骆思恭两个武夫做事儿也太放肆了。
随着鲁云飞在刑房里开口,一个个和他有勾结的商人、豪族被揭发了出来。
鲁云飞听到管家的话,顿时就觉得一道惊雷炸响在自己的脑门上。
两日之后,得到骆思恭传来的消息,孙承宗也顾不上巡视海州,匆匆赶回辽阳,脸色铁青的进了川军兵营。
鲁云飞还未说出接下来的安排,却见一队身着飞鱼袍,腰配绣春刀的锦衣卫冲了进来。
“这。”
“本官才离开五天,骆指挥可就干了件大事啊。”
“老爷!老爷!祸事了!祸事了!”
看到男女老幼混杂在一起,孙承宗一脑门的黑线。
他何德何能,能让身着四爪龙纹的人来抓啊。
“不知道啊,只看到整个丁字坊都被官军给围了。”
求饶声、喊叫声、哭丧声,不绝于耳。
“快点,这附近,凡是和鲁家有关系的人,全都抓了。”
孙承宗承认,自己心动了。
现在辽东改制,此时的确需要大量钱粮。
“好,本官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