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光宗驾崩,天启上位,曾经被贬旧臣召回的动作戛然而止。
闻言,韩爌眼神闪烁的说道。
闻言,韩爌点了点头,道。
而且,他属于浙党,对于韩爌这个东林不怎么待见。
“可这宫内派人开矿,终究是违反了太祖定下的伐山凿石之禁啊。”
黄克瓒一开口,就给北红门诣阙之人定了性质。
“若真是有此事发生,想来陛下是不会徇私的。”
“而且,我也让人查了,那个魏忠贤是花钱去买的矿,不是强抢民财。”
捋着胡子,韩爌有些不放心的道。
他虽然是个江西人,但从中举以来,就在京城任职,虽然因为当年怼张居正而被送回老家,光宗继位后才回到京城,但他和京中士绅的联络,却是一直都没断的。
“锦衣卫押回来的那些人,除了带头的被带去了北镇抚司,剩下的都送到了刑部大牢。我已经去看过了,哪儿是什么矿工,都是些街道上的地痞无赖,不知道受何人蛊惑,居然敢跑到北红门诣阙。”
不能不急啊,所有推荐他复启的奏章如泥牛入海,不见音讯。
“那魏忠贤虽然是用钱收矿,可这宫里开矿,终究是与民夺利之事啊。”
“我们俩啊,也就能少去几次度支司,找毕自严要银子了。”
“陛下御下极严,禁止贪污受贿之事,为此还特意给我们这些官员涨俸、足俸。”
这就让他的计策胎死腹中了。
“那些人没用了,切断和那些人的联系,我估计他们很快就会让锦衣卫找上门了。”
故此,在知道皇帝让魏忠贤收购西山、石景山的煤矿、铁矿后,赵南星心一横,就派人居中联络了一番,搞了一次民众诣阙事件。
“我觉得,宫里收购了石景山是好事,以后不管是工部,还是兵部,用铁用煤的时候啊,都不用到市面上扑买了,低价从宫内买就行了,支出就、会少很多。”
坐在上首,韩爌看着这些每个月俸禄都比自己要高的官员,有些不是滋味,小皇帝太欺负人了。
想要等到事情闹大,民意沸腾之时,为民请愿,借此名望重新踏入朝堂。
有句话说的好,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况且,自张江陵变法之后,我大明违反祖制,不少吧。”
闻言,兵部尚书黄克瓒对于韩爌召人开会摸不着头脑。
“昨日我去市场上问,随着陛下在南海子练兵,京城的铁价已经涨到了一百斤四两银子。一副全铁甲胄要用铁四十斤余八两。如今铁价上涨,工部、兵部支出甚高。”
这时,一直闭目养神的吏部尚书周应秋出言道。
“如今刑部尚书未补,我以兵部尚书暂署部事。”
“此言有理。”
“西山、石景山的矿,皇上不开,那些人开,就没违反太祖的伐山凿石之禁吗?”
“嗯。”
看着离去的心腹,赵南星眼神闪烁。
就在赵南星这个始作俑者进退维艰之时。
“怎么办呢。”
“长此以往,我担心陛下复行神宗之事,再启矿监啊。”
“既然诸位都如此觉得,本官也觉得,宫内收购矿场之事,可。”
那就是,皇帝收购矿场的事,没做错。
韩爌本就没打算去给皇帝添堵,开这个会的原因也很明显。
告诉外人,这事情是内阁和六部尚书一起做的决定。
不然皇帝收矿,他这个内阁辅臣不表态,容易遭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