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芽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
出了酒楼，席阡陌看到马车消失在街尾，转身问，“绿芽，你可知回王府的近路？”
绿芽点头，“这旁边有一条小路，可以横穿两条街，再过一个路口就到王府了。”
席阡陌抓着她的手就朝小路狂奔而去。
果然很快就到了王府，二人也没走正门，直接从侧门进去，再狂奔到浮尘院。
她气喘吁吁地跑回院子。
满脑子都是，出逃之事，还得徐徐图之。
……
书房里，南茗朝楚珩钰禀道，“袁茂已经送入大理寺，袁松青这老家伙肯定会坐不住，想办法捞人。只要他出手，便能知道他在大理寺的眼线。”
楚珩钰点头，“这个老狐狸，便是不出手也无妨，证据也有了，等时候差不多，本王便让他抄家灭族。大理寺这个内鬼被挖出来也是迟早的事。”
南茗拍了一记马屁，“王爷英明。只是这样一来……只怕王爷的名声……又要添上一笔了。”
楚珩钰冷哼一声，“本王何曾在乎过什么名声？”
南茗道，“王爷不在乎名声便罢，只是……难道您真的娶个亡国之奴为妃？”
楚珩钰想起前几日的洞房花烛夜，略想了想说道，“名份什么的先不论。本王且看看，三个女人，能不能唱上一台戏。本王对后宅这些骚扰实在是烦不胜烦，若是因此能清静一阵，也不错。”
南茗干咳了一声，靠近一步，低声问，还带了一丝笑意，“怎么样？那日洞房花烛夜……可让你这个做了二十年的和尚开了荤？”
楚珩钰默然一会儿，突然问，“昨日在军营，本王看到军妓被送进去时，那些混小子一脸的迫不及待。你说，久未开荤的人，都很重视这个……？”
南茗一脸古怪地看他，“王爷为何有此一问？”
楚珩钰抿了抿唇，半晌才说，“那日洞房之后，觉得滋味果然不错。这三日在军营，听到那种声音，你会有反应么？”
南茗一脸阴笑，“嘿嘿嘿，莫说初尝过滋味的，便是个从未通人事的少年郎，听到那声音，有反应都是正常的。王爷担心个啥！”
楚珩钰却说，“不，本王不是担心这个。”
南茗笑嘻嘻地问，“那王爷是担心没……反应？哈哈——属下跟您说，属下十六岁就有想法……军营里王副将那家伙，十四岁就生了娃……”
他还没说完，见自家王爷的脸色不对劲，心头回过味儿来，“王……王爷，您的意思不会是……”
楚珩钰抿了抿唇，“是。”
南茗大吃一惊，话都说不利索了，“王……王爷，您……您的意思是……您往常从不近女色，不是因为您没有需求，而是因为您根本就没有这方面的需求？”
这话很饶，可二人都完全明白。
楚珩钰点头，一脸郁卒，但声音又冷得出奇，“本王若是有，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那晚也是因为被下了药才……”
南茗神色变得一脸严肃，“王爷是怀疑什么？”
楚珩钰点头，“本王二十年来，都完全没有这方面的需求，这几日本王想了许多，觉得有古怪。明日去请陆世泽来，好好查查本王的身体和饮食。”
南茗立刻应是，随后有些担忧，“王爷，那……那浮尘院那边……”
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称呼那个女人。
楚珩钰无所谓地摆摆手，“且看她还有没有用处吧。若是无用，便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