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话说……”纪千明似乎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沧溟子，“师尊，我已经入门这么久了，你怎么还不教我轮回秘术？能够轮回永生的术法，我也挺感兴趣的。”
陈九苏一愣，“师尊，你还没教小师弟轮回秘术吗？”
沧溟子轻咳两声，表情有些古怪，“没有……这个，这个不太好教……”
纪千明和陈九苏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茫然，陈九苏忍不住开口道：“有什么不太好教的？就像之前你教我们一样教给小师弟就好了啊？当年还是小师弟创造出的这门功法，师尊你不会还信不过小师弟吧？”
“不是，老四我肯定是信得过的，只是……”沧溟子纠结了半晌，还是缓缓开口道：“这轮回秘术除了我们师徒四个，其他人……学不了。”
“学不了？”纪千明一愣，难道这还是像《本源道诀》一样的血脉功法不成？
“对，学不了，就算学了也用不了……至少现在的你还不行。”沧溟子似乎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多聊，索性直接闭上了眼睛，装作睡去。
既然沧溟子都说到了这个地步，纪千明自然不会继续追问，他相信沧溟子这么做一定是有原因的。
难道自己真的学不了？那为什么他们四个都可以？
神界大道无数，五行，阴阳，生死，乃至时空都有，但涉及到轮回的，除了四无山的轮回秘术，其他地方似乎一个都没有，是沧溟子天赋绝伦，还是另有其因？
轮回秘术，究竟是什么？
纪千明隐约猜到了什么，又似乎没有，和众师兄师姐告别之后，便御剑而起，向着天心阁，疾驰而去。
……
神界，某处。
幽深的山谷之中，遍布着狰狞的裂纹，一座庞大的深坑之中，带着黑色兜帽的归墟缓缓站起身，手中提着一具尸体，鲜血滴落而下，将脚下的土壤都浸成红色。
那具尸体披着和入侵四无山的五位神王同款的黑色长袍，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死状十分凄惨。
归墟的手掌微微用力，那具尸体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来，随后化作一具枯骨摔落在地。
“难吃……这老东西，究竟活了多久？”归墟眉头微微皱起，一脚将枯骨踩碎，阴沉开口。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沉吟片刻之后，抬头看向远方。
“实力差不多了……该去取回第二终焉了。”他喃喃自语，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随后迈开脚步，逐渐消失在了前方的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