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明凯听到电话那头那人的话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陈经理您在……跟我开玩笑对不对？咱们不是都说好了吗？这次石市地区肯定是给我们飞宇。」
「是我们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到位吗？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您尽管说，我们这边尽量满足您。」
「上头的意思？喂，陈经理，陈经理，陈……」
「都都都，都都都--！」
吴明凯一句话没来得及说完，电话那头成了盲音。
「草拟大爷的！什么玩意儿啊！拿了劳资的钱，不给劳资办事儿，把劳资当凯子了是吧！」
挂断电话，前一刻还对着电话唯唯诺诺的吴明凯，瞬间化身愤怒战士，哐啷一脚就把腿边摆着的一个玻璃小茶几踢到了一旁。
「怎么……怎么了凯哥？」
刚补完妆从洗手间里出来的一个穿着粉红高开叉裙子，长着一张网红脸的女人被吴明凯的动作吓了一跳。
【鉴于大环境如此，
吴明凯抬眼看了女人一眼，心里的火气更盛了。
为了拿下得胜的项目，他又是给负责招标的经理送礼，又是安排网红主播去给对方按摩。
如果能拿下得胜的项目，这一切付出也都是值得的，将来会百倍千倍的回报自己。
上午对方还信誓旦旦跟他保证，这件事万无一失。
这才过了一下午，对面突然口风突变，说这事儿黄了，让吴明凯不要再抱有幻想了。
这算怎么回事儿！
吴明凯突然有种「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感觉。
「陈经理，能不能透露一下，石市地区的业务给谁了，也好让我死心。」
吴明凯深呼吸两口气，又给刚刚打电话的那位陈经理发去了一条v信信息。
叮冬！
很快，对方的回复就过来了，只有两个字：启明。
「启明印刷厂？启明印刷厂？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他们！」
「他们……他们拿什么和我们飞宇抢啊！」
看到陈经理发来的信息，吴明凯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是怎么
也没想到，截胡了自己的竟然是自己的老哥。
那个一向被自己看不起，被自己鄙夷的老哥！
「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是谁也不可能是他们！」
虽实事已经摆在眼前，但吴明凯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或者说是不愿意相信更合适一些。
……
不管吴明凯愿不愿意相信，实事不会因他的意愿而改变。
晚上八点，罗竸宁和吴明士还有陈刚提前半小时来到了钱串胡同这边。
京城的胡同星罗棋布，白墙灰瓦，每个胡同都有独属它自己的故事。
胡同看起来是寻常巷陌，但是曾几何时，说不定那个胡同里就住过什么大人物。
像是位极人臣的前朝，或者是某某名人的故居，府邸，宅邸。
京城的胡同，四合院，在外形上远不如现代化的高楼大厦看上去大气。
但要论起历史，再高的高楼大厦在胡同和四合院面前都是孙子。
「好家伙，这胡同少说也有200年历史了吧！」
吴明士一边走着，脑袋就跟家里装的监控摄像头似的，一会转到这边，一会儿转到那边。
「一张嘴就知道你是外行了，京城的很多胡同，少说也有700多年的历史了。」
罗竸宁一边走，连科普带解释，说道：「这些胡同可以追朔到1267年元代始建大都那会儿。
胡同是蒙古语的译音，意思就是胡人汉人同居一处的意思。」
「胡人汉人同居一处？原来胡同是这么一个意思，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今天真长见识了。罗董果然博学多才。」
陈刚不放过任何一个拍罗竸宁马屁的机会，听到罗竸宁的解释后赶忙称赞一句。
吴明士扭头看向陈刚，开玩笑道：「老陈，你拍马屁的功夫越来越娴熟了，改天也拍拍我呗？」
陈刚尴尬笑笑解释道：「咳咳，吴总过奖了，我只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三人边走边聊，走了差不多五分钟，这才来到了杨家火锅的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