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殿里早有六个家奴丫头在等候,见二人来了,毕恭毕敬地引他们上了二楼靠步廊的雅间。雅间里四冷八热的珍馐美味摆在桌上,另有葡萄美酒盛在一夜光壶中。
家奴退下,王右丞立即夹了一筷,只觉口中流香四溢,自己从未尝过如此美味的菜。
小乔儿不过简单吃了些,捏着夜光杯喝酒,说:“你怎么不催我带你找那俩家奴呢?我这样漫不经心,坏了你的事,你不生气?”
王右丞狼吞虎咽着酒菜,含糊不清地道:“我信你,你自有妙法。”
“哈哈,那我真没有可怎么办?”
“嗝... ...嗝... ...”王右丞打着饱嗝,接过小乔儿给他倒的酒一饮而尽,才说:“管他们死活,跟你在这里快活更好。”
他自知小乔儿贪玩儿,怎么会放过看“断袖”的戏,故意这么说。
小乔儿与他对饮一杯,笑道:“这顿饭200个北极币,那你把这份‘快活’的钱交了吧。”
王右丞一口酒差点喷在她脸上,连忙又倒了两杯,说:“师傅,咱俩喝个交杯,要不就算了吧。”
他们还未成年,偷喝了一壶酒,已有些意乱情迷。
小乔儿红着脸举起手来,与他手腕相交,鼻息相闻地喝了一杯交杯酒。对望了一眼后,都觉得有趣,二人呵呵地笑起来。
步廊下的庭院里有二人牵着手走出去,正是青书与黄莺。
“她们原来是这尚食局的杂役,中午还要在这里干活,然后才能溜出去。原来师傅你已满盘算准了。”王右丞酒酣耳热,说话有些迟钝。
小乔儿眼神迷离地自夸说:“那是当然啦,我可是稷下的甲级弟子,北极岛的明日之星,聪明的紧呢!”
她浑身绵软,慢慢地道:“我忘记了一件事,这琼浆玉液葡萄酒酒劲很大,平日里师傅只让喝一杯。”
说完就醉倒在了地毯上。
王右丞一脸黑线,头脑已然不济,“你特喵地不早说... ...”他醉醺醺地倒在椅子上,昏昏睡去。
秋晚莼鲈江上,夜深儿女灯前。
掌灯时分,尚食局的家奴点燃了琉璃灯,小乔儿才悠悠转醒。体内的火之灵力已将酒精消化掉,她此时神清气爽,看着仍在呼呼大睡的王右丞,心中想到:“白日里,总觉得脑中思维被人蒙上了一层薄纱,凡遇到与他相关的事都悸动不已,才做出在这里醉酒的事。不过酣醉以后,这层白纱便没了,灵台空净如初。”
她不知道的是,灵力在分解酒的时候,将她体内的迷情毒素也一道消化掉了,她感情和认识再不受什么束缚了。
回想起与王右丞白天时候的场景,她顿时懊恼,“平白让这家伙占了我好多便宜!”
胸口冰冰凉凉,她摸出来蓝色的扳指,自怨道:“我怎么这样没羞没臊,一点也不矜持”。当下扯下扳指就想扔掉,又犹豫了一下重新戴好,才一脚踹在了王右丞脸上。
王右丞流着鼻血痛醒,迷糊着说:“小乔儿老师,你能别动不动就打我。名师之恩,诚过于天地。你恩情没有,拳脚相加倒是不断。”
小乔儿本在恼他与自己亲亲我我,此时听他说话倒觉得很有趣,狡辩道:“凡学之道,严师为难。师严,然后道尊。我不严苛一些,你怎么成长呢?”
她平时都是被稷下火院的长辈“之乎者也”地说教,现在自己装模作样地说了两句,说完便忍俊不禁地哈哈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