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瘌痢头叫到:“女鬼,这个才是女鬼!是她杀了那个当兵的!”
众人噤声,王右丞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里。
“咯咯咯咯~”又是一串阴沉的笑
王大瘤子和小瘌痢头率先吓昏了过去。
王右丞软瘫在地上,努力望向窗外,迎头看见窗外的雪仿佛有了生命一样,涌进了屋里,将那堆几乎要烧塌破屋的火浇灭了。
在由明忽暗、眼球暴盲的那刻,他瞧见屋内的空气竟炸出了几道空气波。几乎本能地,他将怀里的小兔举在脸上,一股阴柔的力在手臂上蔓延开来,将他击倒在地。
屋外的周大麻子与另外几个小乞丐中了空气波,转瞬昏倒在了地上。
“咯咯咯咯~”又是一阵笑。王右丞假装昏倒,眯着眼看到了窗外的雪里杵着一个佝偻着身子的老太婆。
“卧槽,女鬼!刚才分明窗外什么都没有啊!”王右丞极力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此时宁愿自己昏倒了。
那步兵头子反而放松了,缓缓无声地走进屋里面朝着那个老太婆。
王右丞不由地心理佩服起来,“到底是刀头舔血的人,这都能做到泰然自若。”
步兵头子按着刀先开了口:“尊上是?”
“咯咯咯咯~”老婆婆阴沉地笑了一串,抬起手指着屋内墙上的死尸,开了口:“此人名叫谭坤,北燕第四骑兵营的千户,前日他被人折断了所有关节扔在了城南的一口枯井中。”
王右丞心中大安,这个婆婆也是个人。
骑兵头子不置可否地回道:“是么?”
老婆婆枯槁的手在空中一挥,又一具已冻成冰块的男尸被扔过来卡在窗户上,一张惨白的脸仰望着骑兵头子,“此人名叫石广寿,并州人氏,第五骑兵营的千户,昨日被人打碎了心脉死在城外的冰窟当中。”
骑兵头子无话。
老婆婆抬手,一具烧焦的尸体从房梁上吊下,正垂在骑兵头子的脸旁。
“此人名叫田世鹏,第三骑兵营的千户,今日早上被烧死在一处荒废的地窖里。”
王右丞心中大惊:“短短三日、竟然死了三个北燕军官!难道眼前的骑兵头子,今夜是来暗中调查死因的么?”
不料那骑兵头子只是缓缓吐道:“这仿佛与尊上的差事无关吧。
“咯咯咯咯~”老婆婆又瘆人地笑了,“北燕在镇远城只驻扎了五个骑兵营,第一骑兵营冬至未到便开拔去了塞外与狄戎作战,第二骑兵营的千户此刻正领兵在城外掠杀游民。五个里死了三个,另外两个一个在城外、一个在塞外。我想知道你这个千户是哪里冒出来的。”
王右丞听罢,心生疑窦地上下打量起眼前的骑兵头子,忽然觉得此人与墙上钉的那个谭坤,在身高体型上几乎一模一样。
“尊上难道是北燕王廷的特务?”骑兵头子冷冷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