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挽没有追问太多,转而道:“喝了酒脑袋会不舒服,我让白荷给大人送点醒酒汤来吧。”
“不用。”
顾岩廷拒绝,随后脱了鞋在宋挽身边躺下。
宋挽怕冷,一个人睡觉喜欢把被子裹得严严实实不留一丝缝隙,床上经常会空出很大的空间,顾岩廷直接和衣躺在她身边。
虽然两人没有直接的肢体接触,宋挽还是下意识的绷紧身子。
顾岩廷平躺着,看着床帐轻声说:“喝了酒脑袋确实不大舒服,有点晕。”
他都这样说了,宋挽也不好赶他去别的地方睡,只能说:“我再去给大人拿床被子来吧。”
这才刚过除夕,还没立春,天气还很冷,顾岩廷的体魄再强健也不一定能扛住冻。
“不用。”
顾岩廷再次拒绝,宋挽正要劝说,顾岩廷侧身面向她,伸手拽住被子一角,宋挽本能的抓住被子,顾岩廷没扯开,掀眸定定的看着她。
这会儿两人的距离很近,他喷出来的气息都是夹裹着酒气的,黑亮的眸子映出宋挽小小的影子,宋挽暗暗屏住呼吸,过了一会儿听到顾岩廷说:“没良心。”
语气有些哀怨,像小孩子不满的控诉。
宋挽:“……”
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过了,现在还争这一点被子确实有些矫情。
宋挽理亏,慢慢放手把被子让给顾岩廷。
顾岩廷从外面回来,衣衫还带着寒气,宋挽被冷得瑟缩,顾岩廷察觉到,直接伸手把宋挽按进怀里。
寒意瞬间袭遍全身,宋挽微微蹙眉,顾岩廷贴着她的额头说:“忍一忍,一会儿就好。”
这话听起来有些怪怪的,宋挽没应声,过了没一会儿,顾岩廷的体温便驱散寒意透过衣衫传到宋挽身上。
像个巨大的暖炉。
宋挽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顾岩廷靠着她说:“再过三日我就要回校蔚营,若是府上有什么事,你随时都可以派人到校蔚营来找我。”
府上好好的能有什么事啊,而且国公府就在城里,如果真的出了什么意外,去国公府求助不是更快吗?
许是猜到宋挽心中所想,顾岩廷沉沉的说:“国公府也有国公府的事要忙,总是麻烦人家不好。”
是这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