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注重一个师出有名,里外有面。
阎解成平时在他跟前抱怨几声,左右都是在家里,三大爷装成一个泥菩萨,左耳进右耳出,嗞当听不见也就完了。
偏偏阎解成又是拍桌子,又是砸板凳,蹬鼻子上脸。
三大爷一个没忍住,发了一通火还不解气,直接就准备动手。
碗没砸到阎解成,白白碎了一地。
可是把三大爷给心疼坏了。
他这会儿追打阎解成,已经不仅仅是阎解成自身的问题了,他还得为那碎掉的饭碗找个说法。
要不然,他晚上觉都睡不着。
院子里的邻居看到阎解成在前面跑,三大爷在后面追,爷俩上演起了全武行,顿时饭也顾不得去做,赶紧先把热闹给看了。
“三大爷,您这是闹的哪一出啊?阎解成多大人了?他媳妇都娶了……不对,他婚都离了,您怎么还对他动手呢?”
“三大爷,您还是歇歇吧,别孩子没打着,先把自己个给累着!”
“他三大爷,您跟孩子置什么气,别把自己气出个好歹来!”
话听着都像是在劝架,可上前的却一个没有。
说起来,多少也跟三大爷的为人有些关系。
三大爷平时也不占谁家便宜,可要是请他帮忙,那是不能白帮的。
哪怕帮东家写副对子,给西家写封家信,那也得给个仨瓜俩枣。
往年大家生活都还过得去,也就没人计较那些个。
今年情况有些不妙,代食品吃的肚子里寡淡,再去求三大爷帮忙出手自然不比往年。
三大爷倒也没有坚持非得按照往年的标准,可他话说的有些不太入耳,就好像是他施舍了多大人情似的。
院子里面,难免对他有点意见。
趁着阎家闹笑话,左邻右舍只看热闹,绝不帮忙。
三大爷哪里追的上阎解成,只是看热闹的那么多,他也是骑虎难下。
今天不打到阎解成,他做父亲的颜面怕是都得掉在地上,那就更别提什么院里三大爷的威严。
最后,还是中院的一大爷被阎解旷喊过来,这才结束一场闹剧。
一大爷使唤着何雨柱把阎解成抓住,直接按着蹲在地上服软,他这才发话:“阎解成,你到底什么情况?看把你爸给气的!”
阎解成低着头不开腔,装聋作哑。
“不说是吧?他三大爷,你看这样行不行,咱们把这个情况往街道上反应反应,给他单位写封信。”
一大爷一出手就往阎解成死穴上按,他道:“柱子,把他松开,这事就这么定了。”
“一大爷,我错了!我不该那么气我爸!对不起!”
“他一大爷,不用写信……情况没那么严重!”
阎解成和三大爷几乎同时开口,两父子比谁都清楚,街道上要是出了这么一封信,他的工作就算是能保住,也得转岗,去干最脏最累的活。
“阎解成,你可真糊涂啊你!”
一大爷忍不住骂道:“你跟我倒的哪门子歉?跟你爸道去!”
阎解成本来还有些不大乐意,只是一扭头,就看到三大爷铁青着一张脸,又被气了个够呛。
三大爷不停的用手去扶眼镜腿,手却一直哆嗦着,越扶越是不稳。
阎解成心里多少有些后悔,低着头对三大爷道:“爸,我错了……”
“你错了?你没错!你怎么会有错?”
三大爷对一大爷道:“他一大爷,给你添麻烦了!我阎埠贵教子无方,教出这么个逆子,在老少爷们面前丢人了!”
“老阎!”
一大爷一把拉住转身要走的三大爷,半劝半喝着道:“父子能有什么隔夜仇?解成他都知道错了,难不成你打算不认他这个儿子了?”
“你说的没错。”
三大爷人倒是留下了,可说出的话却冰凉如水:“老易,我真有这个打算!麻烦你过两天当个中人,我再去趟街道,我跟老大……我跟他阎解成把家分了!”
“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