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铭敲了敲她的小脑袋，“那都是六七十年代的事了，现在谁还提投机倒把？”
两个人一路走一路打闹，卫小黎摸了被敲了地方。
其实韩铭根本没用什么力气，她故意撅起嘴装作很疼的样子。
“哼！你居然敢打我？”
“你这个投机倒把的小贼，看我不代表正义消灭你！”
韩铭被逗得开怀大笑，他已经好几个月没像现在这样心情这么放松过了。
眉间不再紧皱，眼底的郁色也消退不少。
从前韩铭也话少，可好歹时不时还会逗她一下，耍个流氓啥的。
自从曹红霞病了之后，俩人再没像现在相处的这么轻松过。
卫小黎看着他爽朗的笑容，眼底全是浓得化不开的心疼。
韩铭的人生一点不比她好多少，吃得苦也是数不胜数。
直到现在，她都没听他提过公公一个字。
卫小黎无数次在想，如果韩铭的爸爸还在，他的笑容一定会比现在更灿烂。
这么多年了，韩铭到底知不知道公公去哪儿了？以他的性格，不可能会不闻不问吧。
“走吧，发什么呆？我带你去玻璃厂看瓶子。”韩铭走过来牵起她的手。
卫小黎这才回过神。
刚才她差点就把心里话问了出来，好险没问。
他既然从来没提过公公这个人，说明他心里一定还在芥蒂当初被抛下。
算了，还是等到合适的时机再去问吧，如果将来他心结打开了，也可能会主动对她提起。
卫小黎甩了甩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暂时甩出脑外。
来到玻璃厂后门卫操着一口地道的望城方言问他俩是来干啥的。
卫小黎勉强听懂了几个字，幸好韩铭以前来过这里，听得懂望城的方言。
要不是爸妈坚持让韩铭代替邵姐跟来，也许她这趟出门第一步就卡死在方言这块了。
“来谈生意？”门卫有些不信，上下打量了他们几眼。
卫小黎大大方方的站在那让他打量，难道每一个看门的都得这么看人吗？
她凉凉的说了一句，“苍蝇再小也是肉啊大伯，再说了我们这么年轻，您怎么知道我们找厂长合作的生意将来不会扩大？”
这句话刚好被回来的玻璃厂厂长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