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点，起床的铃声响时，家明走进了雅涵的办公室，趴在桌上睡觉的雅涵才刚刚醒过来，脸上印着一团绯红，双眼朦胧。
……
“呵，怀沙同学。”表演还没开始，自然不可能先跳了给所有人看。东方路笑了笑，挥着手走过来，“其实舞蹈的事情是整个学生会的决定，原因有很多。我知道这样做不好，但是没办法，现在也不好说清楚……”
下午一点多，沙沙风风火火地冲进正在排练节目的大礼堂，阻拦的两个学生会成员，被她直接推到了一边：“我才不管你们是不是排练期间，我要找负责舞蹈的人！”
“比就比！”沙沙话音未落，谭素妍也仰着头说了起来：“我也觉得比一场是个好办法啊，我没问题！”
沙沙笑了笑，随后又是一叹：“那怎么办呢？灵静会很伤心，我们要告诉她事实吗？”
“是我让灵静别说出来，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为什么她被撤下来了？你哥是会长，我相信你知道内幕。”
“嗯？”
“唔，家明啊，中午一直在找你们，找不到……”
时间是七点，外面仍旧下着雨。由于还有些早，教室里只有区区几个人，不过，当东方婉走到教室后方的这个角落里，还是有一两个同学感兴趣地望了过来。毕竟在这个班上，东方婉和顾家明之间的过节，算是由来已久了。
眼见两人针尖对麦芒地说了起来，随后已经在商量比试的细节，东方路等人连忙插入，说着不可以在校庆之前表演的话。争吵了好一阵子。那谭素妍似乎吵得不耐烦了：“哼，说出来又怎么了！不管怎么比，总之叶灵静也不能当领舞。她不行的话是方小姐亲口说的，为什么非得保密！还说什么方小姐亲口夸奖她呢……那是礼貌式的敷衍好不好！”
“你又知道她被抛弃了……”白了家明一眼，沙沙道，“你干嘛这么镇定？一点都不惊讶，你早就知道原因了？”
东方婉恶狠狠的目光瞪了过来：“我才不会像你那么没礼貌！”说完之后，转身走开。
“谁知道呢？”家明耸了耸肩，“也许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也许什么事都不做，等我先找出原因才能做决定。”
“你别装蒜，昨天的事情，你要向我道歉！”
如同炒豆一般地说完，家明将电话放下，雅涵在那边目瞪口呆地望着他。
“嗯，有一件事……原本方雨思要过来表演，学校里选领舞的同学时，学生会也曾经想过要安排我去领舞。当时听说灵静同学也有参加，我便拒绝了。当然我并不是说如果我参加灵静同学就会没机会，因为她跳得真的很好，真的！”董丹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左手在空中一转，“不过，灵静同学这次被撤掉领舞，家明同学你也已经知道了吧？”
……
“咳……虽然的确是方小姐那边的要求，但是当时方小姐的经纪人也在这里，很有可能是她的经纪人提出了这样的要求，因为演艺公司会要求这方面的完美和专业。我们是觉得灵静跳得很好，但是……”
“今晚我会去问我哥，你别乱来啊。”
听了他的说话，东方婉瞪大了眼睛：“你……你给她设计动作，你是说……上次叶灵静说对舞蹈有一些修改，然后被老师赞不绝口的那几个小改动是你做的？你你你……你还会跳舞？”
“道歉！”
“一首歌怎么够，两首吧。最近没什么灵感，也只有两首新歌了，真的很谢谢学姐。”家明点了点头，假如她是先提出的要求，家明最多给她一首歌。但既然她是先说出了答案，剩下的一首，就当是奖励了。反正歌曲也是慷他人之慨，他不心疼。
“是方雨思的意思吧？我知道了，现在就是为了解决这件事。”
“专业的舞蹈训练怎么了？灵静跳的有什么不好了，说出来啊！方雨思都说过灵静跳得很好的……”说到这里，那谭素妍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微微冷哼，沙沙咬了咬牙：“要不让你们觉得谁专业的，让她跟灵静比一场！让所有人都来看，投票决定！”
“嗯。”点了点头，家明笑道，“很抱歉，昨天是我不对。”
外面的月池薰淡淡地望了董丹雯一眼，让出了座位。家明笑着走出去，颇有些纯真地点了点头：“学姐……”
抬起头来，家明看见了东方婉那张居高临下的冰冷面孔。
“呃，我是二年级的董丹雯，你叫我丹雯就可以了，有些事情想跟你说，可以……呃，找个地方吗？”点头一笑，董丹雯看似大方，但双眼之中明显还有些拘谨，待到家明点头，两人一同从楼梯间下去，从教学楼过到无人的社团活动室：“其实……突然过来，有些冒昧。可能这样说家明同学会清楚一些，去年平安夜家明同学表演那曲《东风破》时，我也在场，那个……叶灵静是你的好朋友吧？”
“嗯，谢谢学姐。”片刻，家明点了点头，“如果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
“没关系你还要我道歉，真是……”家明失笑。
东方路安慰着，沙沙还想再说话，一道人影从旁边走了过来，拍拍她的肩膀，熟悉的触感，一回头，果然是家明：“别说了，走吧。”
“时间地点随便你定！”
“……嗯。”迟疑着点了点头，她回头望了望众人，与家明一同出去。直到出了门，到了僻静无人的地方，她方才用混乱的语音说道：“怎么……怎么会这个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