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什么人？做这些是为了什么？”
白发燕晨玉不断的审视素心，但任凭她如何窥视都看不透。
“我是浦灵七师弟的子孙，我做的这些自然是为了百世怨侣和天魔冲煞。”
“燕晨玉，你知道为何你会走到如今？还有永恒剑会在出世前选择你吗？”
“哼，我走到如今还不是身不由己，你要有这种父母你也会是我这般。”
“非也，命运无常，我们谁也不能决定出身，但你走到今日这地步是因为你不得自身，懵懂如凡，最重要的是你根本不明白《玄阳正术》是一门怎样的功法。”
素心慢慢的说着，眼前的茶杯空了又满。
“不得自身？”
“嗯，你就不曾想过你为何会在无喜城亲历浦灵的遭遇？”
“这……”
“因为，你此前就是浦灵殿下的近亲之人，也是你化凡前第一世的选择。
“现在你可明白了？”
“嗯……”
“好了，跟你说这些不是让你记忆往事，而是让你明白自身，只有破了百世怨侣，你才能做自己真正想做的，如若不然，天魔将至，人道不存，整个中孚世界都将化为魔道的乐土。”
“最重要的是，你想做的到了那时必然做不成。”
“素心，既然这种种事情你都知道，为何你……”
“你是想说，我为何不出手？今世确实是我出手较少，但我也并没有闲着。”
“燕晨玉，我劝你好好想想《正阳玄术》，这功法远不是它表面上看去的那么简单。要知道，这功法可是我爷爷他老人家，游走世间十万年创造出来的。”
白发燕晨玉坐下，不自觉的饮了一口茶。
而素心并没有对她言明，沐长生夫妇二人。
在她看来，这二人选择的余地太多了，一旦情况不好肯定会立马闪人，毕竟仙君境的魔君可不是什么玄仙能够对抗的。
所以，她还是选择将重心放在了这中孚世界的土着身上，毕竟说到底这里才是他们中孚生灵的家。
可是，她并不知道，沐长生并不是那寻常的玄仙，而是一位有着外挂的穿越者……
“素心，这正法的真正奥妙，你不清楚？”
听着素心的言语，白发燕晨玉很怀疑她的说辞，毕竟她的话前后有些矛盾。
“奥妙万千，我只能提点一句，你修炼是为了什么？只有找到这个，你才能发挥出正法的真实威能，寿命也不会在内耗……”
话音落下，素心手中的杯子，啪嗒一下便掉落在了地上，整个人就消散了开去。
“素心！”
看到这一幕，白发燕晨玉赶忙站起来去寻。
就在她起身的刹那，这梦也醒了。
起身凝望，发现此间是沟壑遍野，唯有天南镇安然无恙。
原来，在她被浦灵的魂灵占据之后，第一时间便施法护佑住了那里，而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她内心中的第一想法。
因为，那个地方有她此生中最美好的记忆所在。
晃了晃神，白发燕晨玉便就发现了一旁的几人。
重重喊了几声，陈三娘与郑修杰便醒了过来，唯独只剩在一旁打坐的素心岿然不动。
微微催动灵力试探了一番，只见素心体内是魂灵不在，背上的伤口是漆黑如墨。
“前辈……”
三人都看到了这一幕，心中更是升起了一股悲哀。
这个人，护了他们很多次，而他们还未来记得报恩，便见到了恩人的遗躯。
没错，素心陨落了！
在方才，她是强行催动“衍梦仙诀”进入白发的识海。
本以为跟她谈完之后，自己还能全然退出来，有时间去处理自己的私事。
但没想到，这一进入便就是永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