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意上头,阮絮舞得更起劲,脚步凌乱,手也不稳都无所谓。
只见一阵狂风起,阮絮整个人腾空翻转,刀锋伴随周身,化作一柄人形利刃,向前刺去。
环绕周身的刀锋又以独特的法门斩出,锋刃再化风刃,四面八方,无处可躲。
只是神通施展一半,又生变数,阮絮不知为何气息突然乱了,刀刃轨迹也失去控制,甚至两把刀撞在一起。
阮絮散去御风,整个人被甩在地上。飞刃四散射出,一片刀刃擦过阮絮脸颊,留下一道细微血痕。
“秀秀!”陈牧风忍不住惊呼,只是看着飞舞的刀刃,又不敢靠近。
阮絮爬起,抹去脸上的火辣,众刃再度起舞。
陈牧风心疼着,同时也沉醉在其中。
这招阮絮施展了多次,仍旧没有成功。最后一次力竭,瘫倒在地。
半空中的刀刃摇摇晃晃,似乎不受控制一般。
陈牧风也忍不住了,哪管什么刀刃,迎面冲过去。
闯入刀刃阵之中,陈牧风并没有察觉,刀刃自动避开了他。将瘫坐地上的阮絮揽入怀中,陈牧风抚去她额前的汗水。
阮絮放松身体,靠在陈牧风身上,长着茧子的手掌抚着陈牧风胸膛。
“好热。”阮絮说道。
“那,我松开点。”说着陈牧风便抱着的手臂松开几分。
阮絮反而一把抱住陈牧风,埋头在陈牧风胸膛,任由汗水把陈牧风华丽的衣袍也沾湿。
陈牧风心头一软,揽臂抱紧阮絮,抱紧怀中火热柔软的人儿。
随后听到四周有金铁坠地之声,灯火摇曳,月上梢头。
此后数日,陈牧风都来陪着阮絮修炼,带上些吃食点心。筑元境尚且需要进食,到了地渊境方可吸纳天地之精,不食五谷。
而阮絮总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到了第五日,阮絮终于把那招练好了。两人高兴许久,然后阮絮又开始新的神通练习。
“你不是刚学会那招吗,怎么又开始练新的了?”陈牧风想让阮絮多休息些。
“百年前的神通与当今神通大不相同,神通若是不精进便会被新的神通替代,我现在所用神通与刚入觅修院的时候几乎没有一样的。”阮絮眼神坚定,语气平淡,“小风,我得不停地跑。”
看到陈牧风脸上失落,阮絮又安慰道:“放心,无论到哪,你都能找到我的。”
陈牧风点点头。
司马诏奉小院中,经过几日修炼,陆鳐已经可以在刻意为之的情况下不按照原本的功法修炼,只要她始终处于专注状态。
期间司马诏奉也给了几本其他功法,以此让她淡忘原本的功法。倒也不是非得如此,只是要短时间换新功法有所成效,那还需下点苦功。
此时院落里,司马诏奉拿出两本功法,还未写上名字。
“这有两本功法,一本是你原本修炼的水元和木元,这是你熟悉的修炼方式;另一本是我观察下来,你的体质更适合的元力,其中还有一种,你还未修炼出来的元力,更难掌握,但是修习之后杀力巨大。”司马诏奉示意陆鳐选一本。
按照陆鳐先前的性子,多半选择水木功法,司马诏奉也料想到了,所以两门功法留下的余地都很多,若是之后又修其他元力,或者专修某种兵器,都可以增减。
“我选这本。”陆鳐指向右边的功法,左边的则是那本水木功法。
司马诏奉略微惊讶,不过还是点点头,把功法给了她。
打开一看,是风元和火元的功法。陆鳐抬头看向司马诏奉:“你知道秀秀修的元力是什么?”
司马诏奉点点头,阮絮主修的也是风元火元,而他所说,要陆鳐在风雷榜大会上打败阮絮也不是简单说说,更不是普通意义上的打败。
“你先自己看着,不明白再问我。”司马诏奉当即就甩手掌柜了。
不过作为觅修院修士,没点修道天赋还真进不了,除非给的多。
司马诏奉喝着茶,暂且休息片刻,这几日编写功法,闲时还查补自己各方面的缺漏,炼药、符文、炼器等等。
一师一徒,一人喝茶,一人看书。
“笃笃笃!”门口传来敲门声。
司马诏奉给陆鳐使了个眼色,你去。
有徒弟当然得使唤起来啊。
一开门,只见陈牧风神色萎靡,一双眼眸又格外坚定:“我想拜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