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竹看不清这少年有何想法,与其他对她有非分之想的不同,少年身上,眼神中看不出这种东西。
其他人眼神都瞥过来,王二喜呸了一口沙子:“那不是意外能这样吗?”
不好说,江三看向这年轻人,他似乎不简单啊。除了意外也可能天生的,二选一罢了。
江三很想看看他接下来怎么说。
“姐姐张嘴。”司马诏奉指了指火竹的红唇:“看看你的喉咙。”
“哼。”火竹冷哼,跟别的男人有何区别。
司马诏奉倒是不在意,找自顾自说道:“姐姐喉咙没猜错的话,长有翎羽一般都小片,似晶非晶。”
这回轮到火竹震惊了,她将信将疑瞪了其他人一眼,然后把司马诏奉拉到一边。
三个男人莫名其妙,自己什么也没做也要挨刀。
火竹脸上依旧是寒霜遍布,不过此时多了些娇羞。
“你能治好我这病?”火竹忧虑问道。
司马诏奉摇头:“我在古籍上见过你的症状,有治疗的法子,但是不确定。”
“你可以试试。”说着看向火竹。
风沙又卷起来了,火竹犹豫了片刻,点点头。
随后背身对着她队伍的三个男人,慢慢张开嘴。
那红唇后,粉嫩的腔体,小蛇娇羞颤动,尽力往下压,几缕晶莹丝线拉长。
司马诏奉抓起火竹的手:“得罪了火竹姐姐。”
没等火竹反应,便把她的手指伸了进去,用她的手指压住她自己的舌头。
另一只手则掏出了一颗夜凝珠,按压发亮,把火竹整个口腔照得一清二楚。
远处,那三人停下来看着。看到司马诏奉对火竹动手,刘天一就要冲上来了。
火竹立马抬手制止,嘴里呜咽着。
“火竹姐姐,别乱动哦。”司马诏奉专注观察着火竹喉咙里里的情况,轻声说道。
刘天一停住脚步,遥遥相望,神情焦急。
“哼哼,老幺,你急什么,火竹都不急。”王二喜在一旁冷笑道。
刘天一没搭理他,专心盯着火竹窈窕的背影。
司马诏奉判断着火竹喉咙里那怪异东西的生长情况,已经遍布喉咙了。往下生长的趋势更大,跟情况不符啊。
而且根据这个数量,火竹早就该喉咙里填满这种东西,要么被撑得窒息而死,要么这东西直接长出来,人头落地。
火竹嘴里津液漫出,沾湿她的手指,还有一缕往外流出,顺着她的手留下。
就在火竹感觉自己要坚持不住,津液即将全部漫出时,司马诏奉收手了。
火竹这才一口把津液止住,吞咽下去。就是这一吞咽,喉咙立马如刀绞。尽管她早已习惯,还是不禁眉头微蹙。
“……”火竹抬头看向司马诏奉,似乎像说什么,又还没缓过劲。
司马诏奉给她递上手帕:“你的情况得到抑制了,不过不是长久之计。”
火竹点点头:“有为医师为我诊疗过。”
“那麻烦了。”司马诏奉捏着下巴。
“啊?”火竹擦好了手上和嘴角的津液,正犹豫要不要将手帕还给司马诏奉。
“快点走吧,风沙要来了。”司马诏奉拉起衣领,遮住口鼻。
火竹快步跟上。
“如何?”江三看着归来的二人,问道。
火竹眼神急切看着司马诏奉:“能医好吗?”
一行人便赶路边说。
“这种情况不适合古籍里记载的疗法,古籍中这种被称为败花鳞,吸入了某种寄生种子导致的,在症状还未完全将喉咙封住之前,可用特殊手法将其拔除。”司马诏奉说着看向火竹:“火竹姐姐情况不一样,被医治过,虽然暂时压制住了败花鳞的生长,但是败花鳞只怕会更加根深蒂固,而且已经往深处生长了,这种情况只有死人才会出现。”
听罢火竹原本急切的神色也平静了下来,恢复冷静淡然。
怕是这个结果也在她的意料之中。
“没得治了?”江三皱眉问道。
司马诏奉抬头观察起了天气:“世上无不可医治治病,纵然是只吊一口气,半步鬼门关,也有生死人,肉白骨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