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诏奉冷眼瞥去,不做理会径直向前。
“爷跟你说话呢,要是聋了爷可以带你去看医师,绝对妙手回春。”说着他便露出意味深长的猥琐笑容。
旁边几个地痞闻言哈哈大笑,吹起口哨。
司马诏奉经过他身边时,他一把伸出手拦住。
“别走啊,跟哥好好聊聊嘛,彻夜长谈。”花衣汉子笑着把脸凑到司马诏奉面前。
周围地痞起哄:“龙哥今晚春宵一夜了。”
“哈哈哈,这小白脸要爽翻天了。”
“哈哈哈。”
司马诏奉叹了口气:“我今晚不想再见血,所以让开好吗。”
“哟,原来会说话啊,来给爷笑一个。”
“哈哈哈。”
司马诏奉看向四周,沈家的人还没来。
心念微动,正欲把这龙阳夯货放倒。
“司马公子,稍安勿躁。”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来者是一老人,身材有些佝偻,但是不影响他身着细致,气度不凡。
“切。”花衣大汉转身正欲离去。
“马如龙,我让你走了?”老人笑着喊住了马如龙。
“应老,我可没犯事。”马如龙赔笑道。
应老走向他,马如龙心头一颤,控制不住往后退。
“你有所不知,这位司马公子是我们小姐的贵客。”应老抬起一只手,枯槁干瘦的老手。
“扰了贵客,这不是犯了大事嘛。”话音一落,应老的手已经搭在马如龙肩上。
两人方才明明相聚起码五步,一转眼功夫距离便不存在了。
“应老,您听我说,我……”马如龙明显慌了,但是还未等他说完,嘴里便被惨叫替代:“啊——!”
应老手一抬,马如龙的手臂便瞬间扭曲,翻折过去。
“下次见了司马公子,可莫要冲撞了,不然断的就不知道是那一根了。”应老依旧笑容可掬,转身向司马诏奉道:“司马公子,我们走吧。”
司马诏奉点点头,与应老往沈家地界深处走去。
越往深处人越少,或者说越来越规矩。
司马诏奉很清楚,其中有一个分界线,外边的富家子弟、街头痞赖所清楚的分界线,至于何时何地出现,知者自知。
他的住处,在沈家最核心的夜阑听雨阁。
只招待沈家贵客,连沈家人也不曾入住其中,听闻只有沈家位高权重之人才会有一些的夜阑听雨阁份额,夜阑听雨阁也从未出现满客的情况。
夜阑听雨阁对面是沈家的会客楼——妙承楼,与绝云监一样的十八层规格。
夜阑听雨阁则要次之,十六层的规格。
不过地基便有两层之高,所以看起来与妙承楼不分伯仲。
夜阑听雨阁作为沈家最高礼仪自然宾客稀少,此时已夜深,人便更少。
第一层的大堂宽阔无人,只有前台一个少女浅笑等待来宾。少女衣着并不华贵,倒像是隐居山中的少女。与其他侍从不同,她自有她的衣着。
大厅的装饰风格极简单调,几乎都是原木装饰。大厅梁柱之上有藤蔓缠绕,形似笼子笼罩着深紫色光团,光团似水流转,其中威能和玄妙不言而喻。
墙壁上装饰壁画:远山溪水、荒原上的
正在拔地而起的楼宇、天降异星、纠缠的黑雾扭曲了人间。
连接起来像是一个故事。
经过前台,少女甜甜一笑,朝司马诏奉和应老打了招呼。
这夜阑听雨阁的房间极为特殊,大厅墙壁上几个门户状的装饰。
司马诏奉走近触摸其中一个,手上的戒指立马有反应亮起,装饰的门户也扭曲,变幻为一团荧光烟雾。
“司马公子,实在抱歉,最近家族事务繁忙,小姐忙昏了头,忘记安排下人给您引路。”应老恭敬致歉。
这司马诏奉倒是不在意,原本以为陶宁只是安排晚了人手,没想到是忘了。
以她的行事风格几乎不会发生这种事,有时她甚至还会自己亲自来迎接司马诏奉。
所以能让她忙昏头的,绝对不是小事。
“沈家有什么大事发生吗?”
应老笑道:“哪有什么大事,沈家都是些琐事,隔那么一段时间就会忙起来,不只是小姐,沈家其他人也很忙,习惯了。”
“其他小姐少爷们也很忙是吗?”司马诏奉挑眉,想到了什么。
“那是,那是,大家都忙。”
“行。”司马诏奉清楚其中缘故便不多问:“我先回去了,跟陶宁说,有什么需要随时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