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迪斯忽然生出了一种奇怪的威觉,他的世界力不能集中在风照原身上,反倒被对方脚下的地面承受了。
哈迪斯蓄势的一击,竟然无法发出。因为他一旦出手,势必会因为空间的扭曲,而错失目标,遭到风照原地凌厉反击。
哈迪斯目视风照原,仰天长笑:“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力量!我哈迪斯,今天终于站在了力量的颠峰上!风神师,认输吧!”
哈迪斯的重锤再次击下,速度之快,根本不容许风照原转身回击。
这一拳,无声无息,犹如空气地寻常流动,风照原竟然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世界力。
一转眼,他就闪到风照原身后,一拳迅猛击出。拳头游移不定,令人难以判断,他要打击的是对手哪一个部位。
法妆卿心中有数,纳萨西斯一定是想办法调开了哈迪斯的军队。今日一战,纳萨西斯已经下足决心,要利用仙人和风照原,除掉哈迪斯。
“轰”的一声巨响,三道人影分开。哈迪斯踉跄后退,强行停住,又后退几步,猛地低头,喷出一口鲜血。
半空中,像是有无数个哈迪斯的身影,因为他的速度实在惊人,因此肉眼看来,如同有无数分身。
哈迪斯忽然像龙卷风旋转起来,冲天而上,弹开疾射的光刺。
风原原点点头,法妆卿又道:“明天,哈迪斯就会率军到达地球。”
风照原仰望着前方的祭坛,忽然道:“这里曾经兴起、衰落过五次,最繁华昌盛的时候,仅仅一次祭祀,四天内就杀死了八万人。陶蒂华康城的最后一次毁灭,至今在史学上还是一个迷。”
风照原微微一笑:“如果知道必胜,我又何必和哈迪斯决斗呢?冒险的快乐,在于未知的结果。汝卿,你应该是了解我的。”
法壮卿点点头:“直到现在,双方还都没有使出世界。”
“风神师,认输吧!”
一拳轻柔击出。
法妆卿娇躯一震:“你有多少胜算?”
法妆卿眨眨眼晴:“那可真好,你尽可以一个去陪重子,另一个陪着我。这样也公平,如果真有平行世界,那么另一个法妆卿,恐怕也在陪着其他男人呢。”
龙王道:“我们发现了仙人的踪迹,我让大军先去剿灭了,因为不放心哈迪斯大人,所以我特意赶来。您和风神师,怎么会动起手来?”
哈迪斯黯然许久,忽然道:“风神师,就算有两个你,但现在说胜负,似乎还是太早了。”
风照原忽然动了,他向左跨出一步,整个空间的轨道,被他简单的一步,立刻弯曲。
两人并肩站在陶蒂华康城的废墟中。
法妆卿犹豫了一下,道:“据说哈迪斯无数次击败强敌,但却从来没有一次,动用过世界。知己知彼,才有必胜的把握。哈迪斯的世界,谁都不清楚。照原你如果不能保证必胜,何必急着冒这个险?”
风照原灵巧跨步,不断扭曲空间,避开哈迪斯狂暴的攻击。法妆卿渐渐放下心来,直到此刻,风照原还没有动用分体的杀手铜。
时间无声流逝,双方依然伫立不动。风照原早就习惯了静,但哈迪斯终于忍耐不住,呼啸一声,冲了上去。
黑锤再次击下,碧光四溅,木矿灵的光盾终于被砸碎。
风照原缓缓站起,心中骇然。如果说帝释天追求的是永恒,那么哈迪斯这一生,都走在追求力童。前者虚幻,即便凭借灵牲,也难以捕捉,但后者却十分真实。就好像过去一利休大师说过的,秘术分为力和意一样的道理。虽然风照原的意在哈迪斯之上,但对手的力,已经臻至了颠峰,到达了极限!
风照原暗中发出信号,十多个仙人从暗处纷纷涌现,一道道暗能量呼啸射出,犹如一张蜘蛛网,笼罩了四周。
幽冥魂的尸体,确切地说是修罗的尸体,早已被风沙埋入沙海。风照原忽然想起,幽冥魂临死时的样子在黄沙上,慢慢地出现一个影子,又逐渐消失。
哈迪斯笑了笑:“结出世界吧,我给你时间。除处之外,你毫无胜算。”他身上的霸道气势,现在完全消失,柔和的世界力完美流转,已经反朴归真。
风照原浑身一震。
哈迪斯一拳击出,世界力潮水般地涌出,笼罩了四周。风照原退无可退。
风照原吃亏在无暇转身,只能被动防御。
快乐、悲伤,都只是纯粹的感受,瞬息万变,无幽冥魂是憎恨智者,还是在临死前怀恋他,这份感受,都已经埋入了这片沉静的沙摸里,成为一种固定的存在,或者说,已经完完全全地消失。
风照原静立不动,呼吸沉着而富有节奏,意念向四周蔓延,整个大地,仿佛都和他一起,对抗哈迪斯的惊人气势。
法妆卿沉默不语,风照原进入冥想的状态,木矿灵延伸出去,作为一架桥梁,沟通他和非生物之间的距离。
哈迪斯立刻腹背受敌,但他很清楚,其中一个只不过是风照原的幻影。尽管如此,他还是不敢大意,右拳依然保特原来姿势,击向风照原,左拳向后横伸,铸起一道铜墙铁壁。
“轰”地一声,双方世界力互击,黑光碧芒在空中溅出耀眼的火花。
哈迪斯沉声喝道:“难道两个,都是真身?”
一片红色的晶体出现在空中,但是来不及映出哈迪斯的影子,对方已经绕到风照原左侧,世界力巨锤可化作光刀,凌厉横斩,又变幻做千万根光刺,骤然射出。
龙王惊叹一声:“想不到,风神师居然能和哈迪斯大人对抗这么长的时间。”
之所以选择在陶蒂华康城,是因为仙人们过去以暗能量,在这里贯穿了几条通向外太空的通道。只要和闪魄们交战片刻,仙人们就尽快逃离地球。
风照原沉声道:“奇怪,怎么只有他一个人?”
龙王看了风照原一眼,恭谨地道:“这我就放心了,能有幸观看两位的再次决斗,我真是眼福不浅。风神师是我们闪魄中难得的人才,哈迪斯大人还请手下留情。”退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