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死犀人的时机,法妆卿拿捏得恰到好处。
“反正是尔虞我诈,有什么好担心的?风不是一个傻瓜,和哈迪斯决斗有死无生,他当然要认真考虑了。”
法妆卿美目闪烁:“不但拖延了纳萨西斯登位的时间,而且从今以后,你可以名正言顺地反对他的意见,不会惹人怀疑,而他却投鼠忌器,不敢公然加害你。至于修罗和龙王,对纳萨西斯已经起疑,他的意见,无法再像过去那样,在委员会顺利通过。再退一万步说,就算你发动叛乱,别人也会认为你是在为拉神报仇。到时只要你找到机会,率领手下的闪魄政变,就会让他们自相残杀,最后由仙人收拾残局,功成身退。”
“拉神大人生前,为我们闪魄征服宇宙建下了彪炳的战功,我只想为他讨个公道。”
因为她害怕,害怕面对风照原和哈迪斯决斗之后的结果。她不能让自己,再一次失去心爱的人。
罗刹苦笑一声:“现在风神师和我们势同水火,根本不会相信我的话。”
罗刹心中一凛,即使亲如自己,也不知道纳萨西斯的世界力居然到了这个境界。看到他对任何人,都不会轻易相信。
风照原呆呆的看着法妆卿,银发飞舞,神采飞扬,艳丽得让人惊撼。他拥有了她,可以随时触摸她绸缎般的滑腻肌肤,享受她的动人娇躯,但在某一方面,她并不完全属于自己。她明知道自己会反对杀害那些奴隶,所以把自己支开。
罗刹娇躯一震:“难道是风杀死了拉神?”
哈迪斯的暴喝犹如一记霹雳,震得闪魄们耳朵发麻,目光像凌厉的闪电,扫过每一个闪魄,四周立刻一片沉寂。
“如果风是个有野心的人,那么心里也应该同样清楚,哈迪斯是我们共同的绊脚石。否则,风就不会杀死拉神了。”
罗刹有些不满地道:“法的话你也能信吗?”
而人数最多,拥护哈迪斯的闪魄们幸灾乐祸,望着两方争执怒骂的闪魄,摆出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风照原怔怔地看着她,心中忽然一片惘然。
风照原微微一愣,在眼下这个时刻回去,哈迪斯摆明了对最高首脑的位置不感兴趣了。
纳萨西斯凝视着法妆卿,许久,微微一笑:“法神师和我,倒有很多相似之处呢。哈迪斯大人,的确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啊。”
哈迪斯随口道:“也许回到时间断层,我可以想起一些被遗忘的事。”
风照原心中一寒,纳萨西斯这句话,连消带打,故意把拉神的死和迦楼罗、乾达婆联系在一起,诱使闪魄们的注意力转向自己。毕竟迦楼罗、乾达婆的失踪都和他有关,纳萨西斯这么一说,等于暗示自己才是杀死拉神的嫌疑人。
哈迪斯皱眉道:“这次在黑暗区域和细菌作战,我的意识忽然变得很模糊。仿佛想起了很多事,但又记不清。按理说,我们是出生在时间断层的生物,记忆应该很清楚,不该有被遗忘的事。”脸上露出了迷惑的神色。
纳萨西斯淡淡地道:“那就看你的了,风最担心的,是如何应付哈迪斯的挑战。这次他虽然侥幸战平,但谁都知道,如果不是受圈线限制,他早就在哈迪斯拳下丧命。下一次决战,风的结果只能是死。”
罗刹轻咬嘴唇,目光触及到纳萨西斯目光中的寒意,心中一栗,默默无语。
纳萨西斯双目中闪过一道寒芒:“风神师口口声声地指正我,不知道真正的用意何在呢?”
“都给我住手!”
这里寂静得如同时间凝滞,没有任何干扰,虽然哈迪斯呆不惯,但却很符合他的心性。
纳萨西斯森然道:“等到我查探完地球上仙人的实力虚实,就可以着手对付他了。”
风照原仿佛沉浸在一个绝对纯净的空间重。
法妆卿还在继续说:“现在,反而哈迪斯成为最大的绊脚石。有他在,想要分裂闪魄就不太可能。所以照原,我们要想办法除掉哈迪斯。明斗不行,我们就设套暗杀,最好交给仙人去办。”
“纳萨西斯么,连和我较量的胆子都没有。”
沉默了一会,纳萨西斯脸上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就按照哈迪斯大人说的办吧。”这样的大事,原本该由首席神师负责,但哈迪斯提出由龙王和夜叉调查,分明也是对他起了疑心。
纳萨西斯冷哼一声:“你以为我是对风不满吗?就凭他手里那点军权,想要兴风作浪还没那么容易。何况他马上就要带兵出征,只要我把他们的动向泄露给那些叛乱的生物,保管那小子损兵折将。只要他征讨不利,我就可以找到借口,夺过他的兵权。”
“所以对和你的决斗,我十分期待。”
最后,纳萨西斯终于忍不住,问道:“法神师前来,一定有正事相商吧?”
“砰”的一声,纳萨西斯脸色铁青,把一张石桌拍得粉碎。
只要目的正确,难道就可以不择手段吗?
这时,一个奴隶突然进来禀报:“法神师前来,求见纳萨西斯神师。”
“现在我们总算扭转了不利的局势。”
风照原笑道:“哈迪斯阁下对帝释天真是念念不忘啊。”
“只是像风神师这样的人才,将来要面对哈迪斯的挑战,恐怕也是凶多吉少啊。”
罗刹惴惴不安地道:“哈迪斯的实力非同小可,就算你我联手,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这才是杀死拉神的真正用意,至于闪魄们是否相信纳萨西斯是杀害拉神的凶手,根本就不重要。
“还是一片荒凉吧。”
罗刹面色一变:“法神师,你要知道,冒犯诬陷首席神师,要受到严厉地惩处。”
风照原心中一动,趁机打听时间断层的虚实:“我已经很久没有回去了,不知道现在时间断层变得怎么样了?”
纳萨西斯满面春风,这两人先前还针锋相对,你死我活,现在却都换了一张脸,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不快,对拉神的死绝口不提。
如果风照原知道,一定会怪自己吧。
风照原不满地道:“没有谁注定就是工具,我们也没有权利这么作。”
两人又聊了几句,哈迪斯告辞离开,风照原望着高耸入云的石柱,心中暗忖,不知道帝释天在这里的时候,就时时在想什么呢?
风照原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走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来神殿心核很久,他还没有时间闲逛。
走在路上,风照原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