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遍布深深的爪痕,脖子上有十几处牙咬后留下的洞孔,按此推断,杀害它的肯定也是吸血鬼。”
“是尸体!”
“唐·杰克是不是已经被你们杀死了?”
那眉森森一笑,他双眼细小,深嵌在三角形的瘦脸上,幽幽地闪着碧绿色的光芒,他虽然静立不动,身体却仿佛不停地起伏抖动着,像一团绿荧荧的火焰。
灯光忽然熄灭了,大厅变得一片昏暗,只有壁炉内燃烧的火焰,在众人的脸上映出跳跃的火光。几个人的身影,在大理石地砖上微微晃动。
“这位是影子先生。”
埃及!
一定是出事了!
风照原把手搭在对方的肩上,后者立刻像杀猪似地大叫起来。
显然在这几个人中,影子是亚历山大的亲信。
风照原笑道。
顺着楼梯,两人直接闯进楼上的卧室,宽大的床上,唐·杰克仰面朝天躺着,双目泛白,浑身就像是浸在血水里,呼吸早已停顿。
“就怕时间来不及了。”
风照原喃喃地道,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
影子倏地飘过来。
是尊将的声音:“照原,今天你的电子信箱里有一封邮件,猜猜看,是谁给你发的?”
“砰”的一声,两人破门而入,一股刺鼻的鲜血味迎面扑来。札札伸手去按墙上的照明开关,按了几下毫无反应,脚下却一个跟跄,被地上软绵绵的东西绊了一下。
亚历山大神色肃然道:“这一代太阳神的圣女——菲绮丝小姐。”
“我同意。”
“我对钢管女郎没什么兴趣。”
风照原冷笑一声,一拳击出,以硬碰硬,“嘎吱”一声脆响,吸血鬼的爪子被他强行捏住,挤得粉碎。
站在庄园的门口,风照原对看门的老头沉声道:“我是白狐,亚历山大先生的客人。”
亚历山大从壁炉前站起,朝他微微点头。多年不见,他有些发福,红色天鹅绒的睡衣裹着鼓出的肚子,头发也开始呈现谢顶的趋势。只有双目中鹰隼般凌厉的光芒,丝毫没有改变。
风照原不耐烦地道,手上压下去的力量略微松了一下。唐·杰克随时可能丧命,他实在耽误不起时间,跟对方耗下去。
风照原微微一笑,倒立而起,左手中指轻扣吸血鬼的眉心,双目灼灼地盯着它,慢慢地问道:“为什么要杀死德里?”
札札耸耸肩:“我想知道,你认不认识唐·杰克?”
札札拉过一个满脸横肉的夜总会保镖,从衣袋里抽出两张十元美钞。
“告诉我,他住在哪里?”
中年白人有气无力地道。
虽然已经是深夜十二点,但在街角的咖啡馆里,坐着的两个客人还没有离开的意思。咖啡馆里灯光昏暗,木纹唱机里缓缓播放着几十年前的爵士蓝调老歌,侍应生懒洋洋地靠在柜台上,目光在两个客人的身上转了一转,又漫不经心地捂住嘴,打了个哈欠。
“因为它急着找出安葬该隐尸体的金字塔,企图毁灭整个家族。”
“吸血鬼!”
札札点点头:“他们自己愿意做吸血鬼,我们何必多管闲事?不过唐·杰克死得太惨了,亚历山大这个畜生真是毫无人性。”
当务之急,是要先找到唐·杰克,他可能已经丧命,也可能正处在极度危险中。但令风照原头痛的是,他并不知道唐·杰克的确切住址。
风照原沉声道:“根据德里刚才的临终遗言,暗夜家族可能对他发布了追杀令。”
中年白人脸上漠然:“是不是玩具手枪,两位试试就知道了。”
风照原坐在札札的对面,随意翻阅着当天的纽约时报。几天前,他们刚和唐·杰克联络过,后者说已经设法搞到了金字塔的地图,约他们在这里见面。因为尊将忙于在北极建立天道联盟的基地,实在无法分身,所以就由他和札札前来赴约。
四周忽然幽灵般地出现了几个黑影,将他们团团围住。
两人刚刚翻墙而入,耳畔就传来警报器的刺耳声音。
黑色的影子从地上一闪而过,重新缩回角落。
札札惊呼一声。
一把黄色符咒从札札的袖子里撒出,他嘴里念念有词,外面纷飞的雨点像是听从了他的号令,飞速涌入客厅,速度又快又急,“嘎蹦嘎蹦”地砸在吸血鬼们的身上,后者痛得吱吱乱叫,乱作一团。
一个穿着条纹西装的中年白人率众而出,走到风照原和札札身前,神色镇定。
札札欣然道:“这容易,找几个街头或者赌场、夜总会的小流氓问问就行。堂堂纽约黑帮的老大,相信黑道上混的人都知道。”
是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