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现在才告诉你。”
想到这里,风照原的目光立刻扫过四周。果然,在地上发现了几点深色的水渍。因为隧道内十分黑暗,如果不是风照原超人的目力,根本无法察觉。
烈酒,青春,昨日的英雄,
绝情绝性!
千年白狐怪叫一声,漩涡的力量太奇异了,竟然能够突破结界,实在有违常理。
看到这里,风照原心中一动,古老相传的魔法,不也是秘术中的一种嘛。
火光映照出尊将悲苍的脸。
“这些图案究竟是什么?”
风照原兴趣盎然盯着石门:“既不是生物,也不像语言字符。”
淡淡的雪鹤飞舞,环绕在风照原四周,抵御漩涡中层层搅动的外力。眨眼间,漩涡急转,风照原像一只陀螺,顺着漩涡,不受控制地向下疾沉。
札札一愣:“我们中的人?难道是那个漂亮得像是怪物的男人?”
还需要不断地变强啊!
浓重的血腥味扑鼻,一个高大的身影趴倒在墙根,手捂着小腹,鲜血顺着手指流淌。
“正义也不是绝对的。”
“原来你们是一伙的!”
风照原指了指上方,心中暗忖,按照水流的方向,如果不出现意外,所有被卷入冰洪的人,迟早都会来到这里。
风照原关切地走过去,札札警觉地直起身,双拳自然握紧。
风照原微微一笑,昔日两人的友谊,像温暖的阳光在他眼中闪动。
札札震惊地盯着风照原,颤声道:“你再说一遍。”
洞内阴森寂静,由上而下,似乎是一条垂直的甬道,洞壁的表面,伸出无数条小管子,类似某种海绵体的物质,软绵绵,黏乎乎,时而伸长,时而收缩。而洞口的水流就在它们一伸一缩之间,形成疾转的漩涡。
最右面的石门上,刻着一个类似中国八卦的图案,只是细节略有不同,两条对角线交叉着划过八卦,交叉点上刻着一只眼睛。
在记忆深处,在那个千年前的夜晚,血染道袍,绝望而痛苦地凝视自己的少年,仿佛一根针,狠狠地刺在了白狐的心头。
罕高峰已经没救了。
“我靠!臭小子,不要每次都领悟得这么快啊!我还怎么表现我超人的妖怪智商啊!”
札札的脸色顿时苍白,声音微微地颤栗:“赛玛,她,她还好吗?”
“组长!”
昔日坚毅的铁汉,就这样直直地瞪着札札,曾经有力的手,一点点变得软弱,一点点变得冰凉。
千年白狐突然叫道。
“真是太奇妙了。”
头顶上空,无数根小管子依然在蠕动,正前方,是一条幽长的隧道,水平延伸,一眼望不见尽头。
风照原苦笑一声,不由分说地走上前,将札札强行背起。他不打算透露自己的身份,以免给双方都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坚持理想的方式,其实并不是只有一种。”
“可是正义也需要约束,比如法律。”
这条地下隧道的位置,应该在贯穿南美的安第斯山脉下。如果这里的一切都是人为建造出来,那么建造者,一定和赫拉有着某种神秘的关系。
盯着尊将,札札的眼睛里怒火喷射,狂吼一声,双手用力撑地,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
今天的尘土。
激流呜咽,四周看不到任何人,风照原想起重子和尊将,暗自担心。在被冲入洪流的刹那,根本没有时间顾虑他人,危急下,只有结出雪鹤秘术,形成牢不可破的结界,保护好自己。
河水拐过一个弯,冲入一座剑锋般狭窄的峡谷,不断沿着地势向下奔腾,又变得迅急起来。
犹豫了片刻,风照原松开手:“札札,我是风照原,很久不见了。”
“赛玛,她经常提到你。”
风照原长叹了一口气,左手结出妖植秘术,五指倏地拉长,绳索般将札札捆住。
也许重子和尊将已经来了。
青涩的年龄,激烈的争吵,最后的决裂。往事像一幕幕电影胶片,闪过尊将沉默的心。
“你要背我?”
“尊将!”
风照原一时觉得心头茫然。
两岸崇山峻岭,怪兽般地盘踞着,漆黑中闪着一、两点微弱的光。山石陡峭、险恶,很难攀爬上岸。眼下,风照原也只能随波逐流,寻找上岸的机会。
千年白狐惊异地道:“原来是这些家伙搞的鬼!”
千年妖狐蓦地一震,风照原的手指,顺着图案划动的姿势,仿佛在哪里见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