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那个阴阳师,就不是可以轻松应付的对手。
风照原满头是汗,僵立不动,心中不断低呼着重子的名字,苦苦克制心头的欲|火。
妖蝎雪白的四肢八爪鱼般缠了上来。
英罗翩像一个孩子般皱起了鼻翼,接着低低地叹息一声,俊美的脸庞露出迷惑、彷徨,甚至有些忧郁的表情,就连厌恶男人的妖蝎也不得不承认,对方的样子实在迷人之极。服务员小姐刚爬起来,又“咕咚”一屁股坐地,捂着胸口急速喘息:“帅呆了,晕了,我要死了。”
“他好像看出了我脸上的易容忍术。”
“他们答应了!”
“你要干什么?”
夜光表上的时针,指在了午夜十二点。风照原背对着她,侧卧在床,仿佛已经熟睡。
妖蝎听到风照原的粗口,笑得花枝乱颤。英罗翩的目光在妖蝎的脸上停了一下,露出疑惑的表情,继而又对风照原友好地点点头,问:“对不起先生,你刚才说‘我操’是什么意思?”
风照原和妖蝎面面相觑,这就是对方的早餐?
夜风从车窗外迎面撞过来,呼地卷起妖蝎单薄的内衣。
妖蝎扭过头,默默地看了风照原一会,忽然张开贝齿,用力咬住了他结实的肩膀。
风照原忽然从卧铺上坐起,伸手拉向车厢的门把手。
“占有我吧,我心甘情愿。”
“你,你嫌我脏?”
车轮在轨道上震荡,夜风摩挲着车窗,两人急促的喘息声在黑暗中交融。晶莹的汗珠从妖蝎的肌肤渗出,淌满全身。她无力地趴在地上,妖腻呻|吟,任凭身后的滚滚巨浪,一次次狂野地将她淹没。
这个英罗翩,实在是高深莫测!
妖蝎默立了一会,抖索着从怀中掏出一只竹筒。拉开木塞,色彩斑斓的玩偶线虫在里面恶心地蠕动着。
武田正泰“扑通”一声摔落在地,顿时昏迷过去。
东京黑暗的巷道,几个大汉系紧裤带,扔下蜷缩成一团,近乎崩溃的少女,扬长而去。
然而谁又能追求到永恒?那只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妖蝎从恍然中惊醒,迅速站起身,皱眉问道。
“你也很帅。”
大汉将手机递给他,神色森然:“告诉他们,如果三分钟内不答应我们的条件,这里所有的人都将成为草飕法大人的陪葬。”
与重子的爱,与妖蝎的性,在这一瞬间仿佛都离他远去,就像窗外飞速倒退的景物。悠悠的时间长河中,只剩下空荡荡的车厢,只剩下他自己,只剩下一个声音。
黑白脸的阴阳师森然一笑,手指一引,半空中的恶鬼呼地扑出,冲向乘客,闪电般抓起一个肥胖的中年人,将他高高举起。
“赤色魂魔。”
妖蝎雪白丰|满的臀部还在掌心颤动,却再也激不起他任何欲望。热烈缠绵的性|爱,肉体、汗水、呻|吟、销魂,转瞬已经过去。无论刚才如何激|情投入,现在剩下的,只有平静。
妖蝎目睹风照原惊诧的神色,回过头瞥了一眼英罗翩,好奇地问道。
风照原心中一动,这个人真是大智若愚吗?
“不是这样的。不是的,不是的。”
英罗翩站起身,伸出手道:“我要走了,很高兴认识你,我叫英罗翩。”
“啊!爱情,这是我不太了解的东西。”
关上贵宾包厢的门,妖蝎松了一口气,狠狠瞪了风照原一眼:“你老盯住我看什么?”
妖蝎默默地望着车窗,仿佛又被那双手臂紧紧地搂住,在地上急速翻滚。那么有力,那么温暖的手臂,子弹在耳畔急促呼啸,杀手从四处扑上来,周围响起激烈的搏杀声。
“很难想象你现在这张脸,会有这么惹火的身材。”
“你怎么了?”
妖蝎一点点抽出木塞,心跳得很慌。她想告诉自己快点下手,她想告诉自己不能违抗伊藤照的命令。可是,可是,可是那双手臂,是那么的温暖。
妖蝎的身体轻轻发抖,手指不自禁地掐入风照原的肩膀,指节咯吱凸起。
抽出一张一百美金的大钞,英罗翩随手递给服务员:“不用找了。”
大汉狂喜地关掉手机,阴阳师的脸上露出一丝激动之色,而武田正泰虽然表情惊惧,但眼神中却隐隐透着镇定。
“阴阳师,擅长阴阳秘术。在日本古代,阴阳师是为人们祈福、驱灵的。没想到直到今日,阴阳师仍然没有绝迹。”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关心我?为什么要说这么温柔的话?
几名乘客慌忙向另一头跑去,黑白脸庞的人挡住出口,消瘦的身躯屹立不动,左手结出一个怪诞的秘术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