罕高峰说得没错,箱里的九只球大小相同,重量也都一样,根本难以区分。要想在九只球里摸出唯一的一只红球,似乎也只能靠运气。
木箱四处封闭,只在顶端开了一个小小的洞口,恰巧容得下一只手伸进去。
风照原这才明白比赛的真正目的,心情不由得大为振奋。秘术发源于希腊的爱琴海文明,能去那里学习最正统的秘术,实在是求之不得。
罕高峰接下去道:“遗憾的是这位秘术大师生性淡泊,不问世事,所以拒绝了我们的请求。
一只白球!
默默考虑了很久,风照原终于把手伸入木箱。
风照原转动着手中的红球,嘴角露出一丝胜利者的微笑:“这只红球,的确和其它白球不太相同。”
风照原想了想,问道。
望着风照原不解的眼神,尤妃丽娓娓解释:“秘术界的相龙大师,隐居在希腊雅典,被称作西方秘术界的第一高手,盛名并不逊色于法妆卿。安全总署原来打算向他求援,希望相龙大师出手对付法妆卿。”
他似乎在反复触摸箱中的最后三只球,手一直也没有拔出。
轮到兰斯若时,他摸出的也是一只白球。
只有始终保持冷静的人才能做到!
兰斯若深深望了风照原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一场比赛由风照原先开始。
罕高峰拍了拍风照原的肩膀:“我已经老了,机会应该让给年轻人。何况我资质平庸,就算去了雅典,相龙大师也不见得会收我为徒。”
兰斯若松了一口气,看来风照原的运气并不算好。
红球!
周围响起组员们此起彼伏的喝彩声,札札更是兴奋得拍红了手掌。这一场,风照原赢得十分漂亮。
“我们学习的秘术是前人所创,作为晚辈,为什么我们不能创造出新的秘术呢?只要理解秘术的基本原理,就可触类旁通,举一反三,创造出属于自己的技能。”
因为第三场具有最强烈的不可预知性,人的力量在这一刻,被减弱到最小——一切取决于天命。
兰斯若胸膛起伏,不甘心地道:“组长,这样也可以算吗?”
四周响起了组员们的感慨声,运气对于人来说,确实非常重要。有的艺术家用尽一生的努力,始终默默无闻,为生存烦恼;而有的人资质平庸,却能得到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快活享受人生。
风照原的话音像一条毒蛇,咬噬兰斯若的心:“你仔细地用指尖去触摸,涂了红色油漆的球,表面更润滑一些,而白球摸上去略显粗糙。当然,这个差别极其细微,刚开始因为木箱里的球数量太多,根本无法一一分辨。然而当剩下三只球时,只要反复抚摸,就能比较出一点点的不同。”
为了别人的希望而奋斗,这样的自己,也许活着更有意义。
兰斯若信心大增,将手伸入木箱。
“不是吧?明明一模一样啊!”
罕高峰、绯村樱君父女、札札、尊将,还有附身的老妖怪,在他们心里,也许都对自己寄托了希望吧。
罕高峰转过身,对风照原和兰斯若道:“八只白球和一只红球,每一只球的形状、体积、重量完全相同。你们轮流从木箱里摸出一只球,谁先摸出红球,谁就赢得比赛。”
罕高峰的眼中露出笑意:“当然不是,我们想挑选出异能组中最杰出的人才,与尤妃丽副组长共赴希腊,学习秘术。”
“不仅仅是靠运气。”
风照原凝视着兰斯若,反唇相讥道。
风照原平静地道:“比赛的目的,不会仅仅是让我和兰斯若分出高下吧?”
罕高峰的目光掠过所有的组员,语重心长地道:“创造力,才是这场比赛的真正意义,希望你们可以明白。”
众人一片哗然,卡丹娅迷惑地道:“这不是在赌运气吗?”
“球上涂的油漆并不相同。”
“红球与白球上涂的油漆,是两个不同厂家生产的品牌,摸上去当然有所差异。”
兰斯若沉默了一阵,冷冷地道:“你的运气确实不错。”
尤妃丽微笑道:“我却认为兰斯若比你更有才能,与组长争执不下,所以才有了今天的三场比赛。”
轮到风照原。
札札幸灾乐祸地大呼万岁,兰斯若拿出来的又是一只白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