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出去，萧景衍脸上的怒火还没有消下去。
他转身继续询问维善。
周云安在他之前就转过来了，他转过来的时候，维善刚好低下头，没看清楚他的表情。
萧景衍被小成这样一打扰，脸上的烦躁更甚，开口的时候也夹杂着怒火。
“维善，我劝你赶快说出真相。”
“你的身份，认领这个罪责，两国之间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我想你也应该清楚。”
周云安也看着他，维善尤克抬起头，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侵略。
很平淡，好像又恢复了昨天晚上审讯时的样子。
“我说。”
他这话一出周云安和萧景衍都一愣。
刚才还死不开口，突然就答应了？！
不过两人先没想那么多，萧景衍整理了一下情绪示意他说。
“我是有人指示的，他叫裴欣，手下人都叫他裴三爷。”
“三年前在维萨克他救我一命，我答应他欠他一个人情。”
“让他有事找我，这次也是为了还他的人情。”
“我替他把新型毒品掺到毒品中，以人为试验品，看药的效果。”
“但是没想到会死人，你们查到酒吧后，我知道总会查到我身上，便给酒吧的人都下了药。”
“我不常在众人面前露脸，监控下也没有我的身影，所以我不担心自己被查出来。”
“即便你们查出来了，那个时候我已经回了我的国家，没有“孙一宁”，只有维善尤克。”
闻言萧景衍死死的握紧拳头：“以人为试验品，你们还真是丧心病狂。”
维善尤克耸了耸肩：“和我没关系，我只是替他们下了药。”
萧景衍咬了咬后牙槽，“你怎么给前面那几个人下药的？”
“裴老三的毒品交易有很多处据点，他们都在不同的据点交易，我在每一处据点都放了一份新型的，他们只是倒霉，刚好拿到了新的而已。”
“据点在哪？”
萧景衍被他无所谓的态度气到，但不能发泄出来，只能咬着牙继续问。
“据点有点多，你给我笔，我给你写出来。”
“不过我只记得我放了药的几处，其他的我不知道。”
“把知道的写下来！”
看着他把地点写了出来，萧景衍继续问道：
“你说的这个裴老三是什么人？”
“他应该算是一个组织的老大吧，具体我也不清楚 不过我知道他贩毒制毒。”
“我只是他的一个打手，知道的也不多。”
周云安全程再没有说话，他看着维善尤克平静的眼神总觉得哪里不对。
他的话就像提前背好的一样。
但他为什么之前一直咬死不说，突然就说了。
这期间发生了什么，突然就让他说了。
突然，周云安想到什么，眼神眯了眯，难道是他？
和萧景衍出了审讯室，他拉住想要往议事厅走的萧景衍。
把人拉到一旁无人的房间里，说道：“你没有发觉到不对吗？”
萧景衍一愣，随即说道：“你是说他突然开口这件事？”
周云安点了点头，萧景衍默了默才说：“我刚才一心想知道背后人是谁，所以没有想这件事。”
周云安知道他也想到了，“在这期间只有小成冲进来之后，他就突然变了口供。”
“而且你们警局的规矩，我不信当这么久的警察了，他还不知道。”
“显然进来是为了传递某种信息，才让维善反口。”
“小成？”萧景衍仔细想了一下刚才的场景，确实小成很可疑。
他看了一眼手里的口供，沉下了脸：“那就说明，这份口供上的信息有可能是假的。”
“也不一定是假的！”
“什么意思？”
萧景衍抬头看向若有所思的周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