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我们会一直跟随你的,即使出任何意外,我们也是无怨无悔。”小冰坚决地说道,其他两位也拼命地点着头,让我摇头不已,“你们这又是何必呢?要知道外面的人失去控制,连我都会有危险,你们这三位娇滴滴的小姑娘更经受不住挤压的。”
在我前面,原本跪下的只是附近目睹过神迹的民众,可是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千万,终于所有拥挤在附近街区的fans全部都跪下了。
“主人,我们要发动了,你先准备一下吧。”
我听了有些好笑,我这不是要装神棍骗人吗?而且我身后这些剧组的同仁怎么办?还有那个神秘的‘显圣’仪式是怎么回事情,会不会有穿帮的危险?
下午在酒店,我补足了昨夜欠下的瞌睡,结果不知道什么时候,小香又钻进了我的被窝,让我苦笑不得。
这时宣传小组一行人都被我和阿德里安·布罗迪的谈话吸引过来了,我决定把这个问题具体化,“以参议院议长扇千景来说,如果在这个问题上他死挺石原慎太郎,那么民众一定就会质疑他的公正立场,甚至会怀疑这场谋杀事件他也有份参与策划,那他的政治声望也就完了。我说句自大的话,目前在日本,任何想谋杀我的人决没有好下场,而这已经是事实证明了的,不管他的背景有多硬,即使小泉首相惹恼我也不例外。”当我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满是自信的神情,大有一种鄙夷众生的气势,让现场所有人惊讶不已。
这时天空下起了丝丝的小雨,天色也突然放开,闪电和雷鸣瞬间销声匿迹,乌云也仿佛被剑劈开似的,向两边迅速退去。雨丝中隐隐有一丝清香,小雨点落在人们身上,让人不仅不觉得冷,反而觉得舒畅极了。
看完报纸,宣传小组一行人总算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他们都用惊讶的目光看着我,似乎想不到昨夜那么一会儿我居然经历了如此多的事情。尤其可怕的是,我居然还被人恶意纵火,甚至差点儿为此赔上了生命,这一点他们看报道都惊出了一身冷汗,更不知道当时情况是如何紧急了。
当然必要的支持还是需要的,不过留下的人们显得守秩序多了。在我们下榻的酒店外面,人们载歌载舞,就像欢度一个节日一样,用自己的表现来为我呐喊助威。
陪剧场的观众一起看完电影,然后一路有惊无险地回到酒店。这个时候聚集着的fans大多散去了,因为他们突然觉得心里有了某种清晰的信仰,整个人显得有活力多了。
可是眼前的情况,如果我躲在酒店里一直不出去,外面会演变成什么样子,还真的没办法预料。
我点了点头,“好吧,既然这样我也就不勉强你们了。你们待会儿就跟在我身后,我去劝一劝人们离开这里,试一试我的偶像魅力到底有多大。”说到这里,我忍不住又笑了起来,看来我的脸皮真的不是一般的厚啊。
阿德里安·布罗迪却仍有些担心,他皱着眉头道:“张,东京都的知事大人因你而死,我们宣传小组一行会不会惹上不必要的麻烦?我听说这个死去的知事大人在日本国内的声望还是很高的,代表了某种庞大的政治势力……这股势力会不会因此报复我们?”
从我这里望过去,远处的街区还是一片混乱,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这种诡异的天象中受伤。我暗叫安琪儿荒唐,平白无故地搞出这么多事情来,现在好了,明天的报纸还不知道该怎么骂我呢。
我笑着摇了摇头,“这件事情根本不用我们操心,需要向民众解释的是日本政府!外面疯狂的fans就证明了一切。再说了,这次是这个知事大人主动纵火行凶,被他们国家的自卫队军官当场击杀的,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雷声越来越密集,轰隆隆的雷鸣声、刺目的闪电在人们头顶上从未有过的近处怒吼咆哮,让人感觉一道闪电下来,就有可能劈死几十甚至上百个人。
这次宣传小组的工作人员面对饭店外面一眼望不到边的人群也恐慌起来,居然也破天荒地选择了退缩,看来他们也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受到威胁。
在美国的时候,保卫人员坚信别人不会伤害到自己,所以一个个表现得生猛无比,做什么事情都挡在我的身前。可是现在是在日本,而日本人的坚毅与执着是相当可怕的,一旦发生骚乱,那生命绝对就玄乎了,所以这次华纳公司安排随行的工作人员才会退缩不前。
看着阿德里安·布罗迪疑惑的眼神,我笑了起来,“你是担心石原慎太郎身后的庞大势力吗?你放心,在日本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要沾惹上了我,一切都会变样的,我身后上亿的fans不是吃素的,他们的疯狂可不管你是谁。在这种情况下,即使再不会做人的政客,再不识趣的媒体,都会转变口风的,因为这关系到他们的‘生存’问题。”
埃里奇总算是出现了,他急匆匆地走出电梯,快步来到我们面前,脸色显得异常焦急,“现在糟糕了,整个东京地区出现了秩序混乱的迹象,从这里到新宿丽晶剧场的所有街面,已经全部被热情的民众给塞满了。东京警视厅厅长木野雄二刚刚打来了电话,称警视厅对目前的局面暂时失去了控制,警车根本开不进我们这里来。附近的街区,包括国会、总理府都已经停止了办公,因为局势太混乱了,他们担心自己的人生生命安全得不到保证。初步估计,以酒店为中心,方圆十公里内,至少聚集了近五百万的民众,如此庞大的压力,完全超过了一般人的想像。目前天皇所居住的皇宫、御苑等地已经被民众包围,甚至还有很多人直接翻进围墙,从天皇的面前堂而皇之地走过,丝毫没意识到皇宫是最神圣的地方,听说就以为这把明仁天皇给气病倒了。”
“你放心,我们专门为此设置了十四个大型的魔法阵,足可以应付现在的一切了。我们除了对你源源不断的灵力支持外,我们还在你身边设立了强大的灵力保护圈,一般人根本靠不近你们的身边。当然,如果你有心与某位有缘人接触,灵力保护圈会自动识别的。”
那些拍摄到我的异况的记者,回到报社或者是电视台得意洋洋交差的时候,才发觉胶卷或者是录像带莫名其妙地失踪了,所以我离开日本后一段时间,我是上天派遣下来拯救日本民众的传言是越演越烈,而媒体却始终拿不出相关的证据来,让人抓不住我的把柄。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真不知道安琪儿是如何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来的。只有一位在东京作客的“天主教”的一位大主教目露异色,“这么强大的光明魔法的魔力是从何处而来的呢?这种魔法不仅能驱除伤病,还能让人感到清爽无比,对增强人体的免疫能力大有好处。可是除了教皇外,世间还有这样的高人存在吗?”想到这里,他再也坐不住了,连忙追寻着魔力的波动去寻找,可是却始终一无所获。
在所有人眼中,我与他们信仰的“真神”已经没有差别了,神既是我,我既是神,两个形象交织在一起,没有任何分别。
我走出酒店大门的时候,天地间突然卷起一阵狂风来,天色也迅速暗淡下来,天仿佛要塌下来一般,乌云翻滚着向地面压了下来。就像是东京湾经常掀起的滔天巨浪一般,乌云瞬间吞没了附近整个天空。现在是十二月的天气,原本雷电应该与这个季节绝缘的,可是就在此时,天空一道霹雳闪过,然后一阵雷鸣声传来,人群里顿时传来一阵惊呼,显然大自然的异像把人们给吓坏了。
满天都是无穷无尽的翻滚着的黑色的云乌,轰鸣的雷电仿佛一道巨大的网把人的心灵给紧紧地笼罩住。几乎所有人都在大自然展现出来的神威面前情不自禁地颤抖起来,每一个人此刻都觉得自己是如此地渺小和无力。
我有些尴尬,现在的我与装神弄鬼的神汉有什么差别?就在我迟疑着接下来该怎么办的时候,天空突然射出无数条光柱,照射在那些被挤压或者是踩伤的人身上,所有受伤的人片刻间都完好如初了。
到底该怎么解决眼前的危机呢?我现在出去,恐怕不等我开口,就会被热情的fans给淹没了。要知道日本人的疯狂与执着可是举世闻名的,现在他们把这种特性转化为追逐我的劲头上,不知道我出去后场面会失控到什么地步。
这时,我突然发现有一位身着小学生制服的小女生跌倒在地上,“嘤嘤”地哭着,在她的白色衣服上,赫然有着几个脚印,看来是刚才混乱的时候倒在地上被踩伤的。
心志不坚的人开始盲目地四散逃开,人群一度显得一片忙乱,虽然大多数人仍然选择了沉默,但这样的溃逃洪流仍旧让人不可小视。
他们看小香她们的眼神也有些变化了,毕竟舍得抛弃自己的生命追随别人的女孩子,在他们一生里还从来没亲眼见过,而现在他们都有幸见到了,而且一见就是三位。
那些酒店的保安们都惊骇地伸出头去,看着远处天空恐怖的景象,不知道这到底意味着什么。而拥挤在酒店大门前的车道上的人群更是退到了大街上,皱眉选择着自己该何去何从。
而阿德里安·布罗迪与让·雷诺则有心无力,要知道当初“老纽约城”给他们的教训还记忆犹新。在失去理智的人面前,任何辩解都是苍白无力的,对此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祝我好运了。
我听到这里才长长地出了一口粗气。看来,我的经验还是不够,总是在有意无意间忽略一些问题,而这些问题往往都是致命的。幸好到现在我都是洪福齐天,这才没有出什么差错出来,要不然,真的是死得很难看。
“主人,你别找我了。我现在是通过‘圣女’与你的灵魂契约在和你作心灵上的交流。我来日本已经有两个多月了,随行而来的还有一百多位主教和牧师,‘圣教’目前在日本的发展形势非常好。我们联系了‘龙之子’这个教派,当听说我们‘圣教’的性质和你在我们教里尊崇的地位的时候,两位掌控实权的年轻男女便毅然决定加入我们,现在我们在全日本拥有教众五千多万人,算得上是比较大的教派了。如果这次你配合我们行动,相信不仅‘圣教’的教众会加深他们的信仰,而教外的人也会以为你是‘真神’降世,有助于把他们吸纳到‘圣教’的大家庭来。”
我心中一动,走近了那个小女孩。我居然没有任何思考,右手下意识地伸出,虚放在那个小女孩身体的上空,顿时我身上紫气翻腾,然后一道紫光从我手心射出,会聚在这个小女孩身上,我的“九凤朝龙”真气迅速医治着她受伤的部位。
这时外面原本阳光灿烂的天空逐渐阴沉了下来,乌云开始在东京上空凝聚,而且还吹起了瑟瑟的寒风。
我离开后的第六天,东京地方法院对“石原慎太郎枪杀事件”做出了以下判决:那位自卫队低级军官枪杀石原慎太郎的目的,是为了保护自卫队奉命保护的一位重要人士的安全,有其重要性和必须性,所以不构成犯罪;而此后发生的警视厅官员枪杀自卫队高级军官案,也是为了保护大多数人的生命安全,所以也不构成犯罪,二人当庭无罪释放。同时法院还建议各自所属的部门对其英勇的行为给予充分的肯定,以表彰其为维护国家形象和维护国民生命安全所作出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