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平凡的街景非常熟悉,不再有呐喊,也不再有尖叫,更不会有人索要签名,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给我一种很亲切的感觉。
现在我不知道我处在北京城里的那一条街道,而且我也没有向人问路的习惯,反正只要找得到出租车就能回酒店去,现在就当是逛街吧。
看看周围,人们都急匆匆地走着,完全忽视了我的存在,看来总算是摆脱危险了。
目前经营公司的是郑文斌的三个姐妹。当然由于夫妻关系是世界上最亲密的关系,因此她们的老公自然是全部进入了公司的管理层。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原本看着郑家没落避得远远的三家亲戚这下子又都聚拢过来。本来这三个女人就没有什么经营手段,再加上爱在人前炫耀,自然是来一个收一个。亲戚的亲戚眼见有这么好的事情,不拿钱就可以挣好大一笔工资,那还不求爹爹告奶奶强烈要求进来,如此这般,造成了人事上的极大浪费。
此刻在北京这边,我的情况很危险,上万人追击我一个,想想也觉得恐怖啊。还好我的速度和耐力常乎常人,也侥幸没有遇到驱车巡逻的警察,这才把人群的距离越拉越大。
街头很繁华,各种打烊的、没打烊的店铺的招牌大都亮着灯,北京的夜晚显得是流光溢彩,许多大型的百货商场前车水马龙,街头上的车辆川流不息,这其中就有不少空的出租车。
由于刚才精神处于高度的紧张中,再加上剧烈的运动,所以我现在全身满是汗水,衣服完全浸润了,此刻静下来凉风一吹,有一种透心的寒意。
如果直接问他,不知道他会不会不高兴没有第一时间打电话安慰他。于是,三女立马给李茜打电话询问详细情况,但李茜却还不清楚出了什么状况。原来,李茜昨夜和我异常的情况发生后,今天一早就赶到了杭州附近的万岛湖地区,实地调查情况。在咨询相对不发达的农村地区,李茜是忙得晕头转向,哪里知道杭州发生了什么事情。
梦瑶霸占了电话老久,看着旁边嘉颖和小雪渴望的眼神,笑着摇了摇头,把电话交到了她们手里。
逃脱人群的追逐后,我发现了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我居然迷路了!还好我有带电话在身上,而且身上还有几百块现金,可以让我坐出租车回酒店去,看来老天爷还是待我不薄啊,知道给我留下点面子。
不知不觉的我越跑越远,后面的追兵也终于没有了,估计是很难遇上我这么一位长跑狂人吧,一般的民众大多因为体力不支的原因退出了追逐我的队伍,跑远了的治安人员也因为速度下降的原因没跟上来,权当暂时放我一马,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完全可以用商场的监控系统了解我的情况。当然事情的结果出乎他们的想像,当他们回到派出所协同公安人员察看录象的时候才发觉事情的真相,不由均苦笑作了回狂热的追星族。那些原本以为有新闻猛料可挖的新闻记者开始采访追逐的人群,这才知道他们喊出的“抓色狼”的话语不过是为了拦住偶像而临时想出的“金点子”,现在人都不见了,自然不想再诬蔑偶像的形象,于是都说出了实情。记者在感叹fans疯狂的同时,对明天又有新闻稿交差沾沾自喜。因此当他们赶回去后,洋洋洒洒称赞我偶像魅力的新闻纷纷出台,再加上今天早上才经历的劫机事件,把我的名气又向上推了一大截。
这也是家族经济的弊端之一,在经营的时候往往容易被血缘、亲缘、地缘、学缘、业缘等五元关系所困扰,一个家族企业要发展,必须走向所有权与经营权分离的现代企业制度,建立与完善委托代理机制,在降低摩擦成本与代理成本的前提下,发挥有效地分配资源和运用资源的最高效率。
在新加坡察看公司账目的时候,三女惊讶地发现简直就是一片混乱,几乎是能亏空的地方决不手软,诺大一个公司真正负责采编的部门居然没几个人,更多的人都是些凭关系混进公司来坐享其成的混世魔王,以这样的态度经营,难怪会亏得不但不见利润上缴,反而一个劲儿向郑文斌要钱。
当下我又是哄又是劝,甚至耍起了无赖,才让梦瑶松了口。不过她警告我不能再出状况了,否则一定要把我拉回去在她们身边陪伴她们。
看看时间,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不清楚他到底怎么样了。
面对这么大的烂摊子,三女无言以对,只有把情况第一时间电告了郑文斌。
当下我立刻道:“我没事情的,不过今天确实出了点意外。”我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然后道,“对不起,我一直陷于对那个民工的同情,而且心情也不怎么好,忘记给你们打电话通报这件事情了,你们能原谅我吗?”
此时我的电话再一次的响起,我没有看号码接起了电话。
我现在担心的是明天报纸上的新闻,最好能有人给我一个公证的证明,什么“偷窃狂”、“非礼狂”这些对于我来讲极度冤枉的称号千万不要加在我身上才好。不过清者自清,我没做过这样的事情如果那个报社不长眼登出来,就等我的律师信吧。
我自然是一一安慰,把她们都说得开开心心地才挂了电话。
像这样一个人在街上行走不被人认出来、不被人追随的走在大街上,感觉真的很奇妙,一种莫名的感动在心头生起。
“祈恩,没事吧,这么久没接我们的电话,是不是生我们的气了?”电话那边传来梦瑶急促的声音,我这才意识到今天忙晕了头,居然没有把所遭遇到的情况向她们说明,此刻她们一定担够了心吧?不过至于说到我生她们的气,这从何说起?
我一看事情闹大了,我的奥斯卡之梦还没完结,我所追求的宣扬中国文化的理想还没实现,怎么能说退就退呢?
梦瑶、嘉颖和小雪听到我的叙述后这才如释重负,不由为自己无谓的担心而好笑。
郑文斌也想不到情况如此严重,但现在事业的重心在香港,根本没办法顾及到新加坡的生意。
我又把我晚上遇到的万人追逐的情况说了下,顺便解释了没接她们电话的原因。当听到我一天内连续经受如此大的场面的时候,梦瑶不怎么乐意了,“祈恩,我看你还是在事业的最高峰隐退吧,正好打理我们的生意。如今你挣的钱几辈子我们也花不完,没必要受这个罪啊。你不知道我们知道你的情况的时候有多担心,其实你应该考虑下我们的感受。”梦瑶的话语里满是哀怨。
李茜自然是满腹委屈,但又不好违抗命令,于是匆匆带着工作小组回杭州去了。
今天早上劫机事件发生的时候,梦瑶、嘉颖和小雪却在飞往新加坡的飞机上。郑文斌如今在《环球资讯报》总编的位置上做得不怎么开心了,李月笙总是想方设法找毛病。对此,郑文斌也可以理解,自己的女儿现在担任的是汉文集团下属的《香江晨报》的总经理,一般人有这样的顾虑是很正常的。
不过我知道这只是一种久违的亲切感而已,我只是回忆起往昔而不是想重新回到那种平凡的生活中去。现在的我,早已经习惯了在集光灯下被人们所注视着,如果生活过于平静,反而我会不习惯吧。
梦瑶第一时间没有了解到事情的真相,思忖再三,还是决定亲自问我。于是她又把电话打到了我的手机上,可惜这时候我正在和狂热的fans作最近距离的长跑对抗,比起刚开始接小优她们电话时的情况更危急,完全没有时间接电话。
梦瑶她们可不管这些,作为公司负责人之一的李茜在董事长出事的情况下不在现场,这也算是一桩不可饶恕的罪过了。因此,除了限定李茜必须第一时间赶到杭州了解情况外,还要求她必须对此事做出合理的说明。
我站在街头,四下观望,准备找一个比较清静的地方休息一下,然后再坐车回酒店。
新加坡的祖业现在恢复了正轨,但经过司徒父子折腾,报纸的销量更是急剧下滑,目前已经跌落到很危险的地步,全靠其他相关的产业支撑着。这次三女受郑文斌的嘱托,就是要到新加坡去看看能不能挽回颓势。实在不行,就彻底结束。
三女的问题没解决,郑文斌反而告诉了她们一个花容变色的消息:张祈恩在杭州机场遇到劫机事件了,但好在最后圆满解决,没有造成人员伤亡。
就在我上演马路追击战的时候,李茜却在忍受着梦瑶和嘉颖的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