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离开‘闲云居’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下班的人和放学回家的学生让本来就拥挤不堪的台北街道显得更加喧嚣。
慢慢的,他被这个特别的女孩子感动了,她有着一般人没有的真诚,一颗正直善良的心,像他这种对未来没有希望的人,也不觉对未来开始有了憧憬,并且开始学会了关心还有呵护,当然这一切的目标只是欧子珊而已。他心里深深警惕自己,混黑道的不是应该拥有这种感情的人,他害怕这种感情的转变,但是却没有办法阻止。
在我离开的时候,她都还是好好的。可是看着我远去的背影,她突然觉得自己孤独起来,一种无法言语的忧伤感觉包围了她。这时她又想起了她的身世,不自觉的更加麻烦起来。她没有一个完整的童年,从来没有享受到父母的疼爱,尤其是她的妈妈在她出生后不久便离开了人间,更让她打击很深。自从懂事后,她就直观地认定自己是个灾星,如果不是老修女对她无私的疼爱,可能她不会活到现在。
由于出门的时候我又在脸上动了点手脚,因此我总算是有惊无险地漫步在台北街头。看着路上行人忙碌的模样,我也顺着人流加快了步伐。经历了一天的身心煎熬,此刻每一个人脸上那种归心似箭的表情都是异常强烈。人们行色匆匆,完全不想理会身边发生的事和物,只想早早回到家里,享受那份难得的安静和祥和。
小雪则一早就去拜访她的一些朋友去了,由于她在东皇干了好几年,对娱乐圈比较熟悉,台湾这方面的朋友也认识了不少。为了加大我们组合,尤其是我在台湾的影响力,必要的交往还是必须的,此刻她正在作这方面的努力。
子珊用纸巾擦拭着被泪水打湿的双眼,心潮更是起伏不定。不过她没想的是,这里的一切竟然有摄影机随时监视着,此时文泰已经回到了‘闲云居’,在一间临时设立的监控室内注视着欧子珊的一举一动。
刚来到那家八卦周刊任职的时候,他把所有的火都压在肚子里,装出一副柔弱的样子出来,连自己都觉得恶心。虽然他装的是同性恋,有心理准备接受大家的唾弃,可是周围人的鄙视还有歧视还是让他难受和压抑得不得了。但欧子珊是个例外,她把他当个‘正常’人看待,愿意和他交朋友帮他的忙,才使得他的心情好了点。
不过我吃了以后却大失所望,好苦好涩啊,而且越咀嚼越有醉酒的感觉,实在体味不出有什么好吃的地方,忍受了三分钟左右对味觉的摧残后,我终于忍受不住迅速一吐了之,并顺手将剩余的槟榔一起扔进了垃圾桶。真不明白台湾人为什么会这么爱吃,而且价格还不菲,想想都觉得一阵后怕。
“不知道为什么,老大居然不敢和她的亲生女儿相认,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秘密呢?”文泰自言自语地说道。他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耐人寻味的故事,不过他不敢也不会去想,更不会去追问,毕竟过去的事情都已经成为了历史,根本无法改变过来,只有现在的事情可以被牢牢地把握。
他现在对欧子珊有着兄长一样的感情,他关心欧子珊的一切,他不容许任何人欺负欧子珊,犯了他的禁忌的人等待他的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好在刚看过的这一段的录像让他知道欧子珊哭泣的真相:看来不是因为被那个臭小子欺负了,而是在为她的身世感到伤心,所以这才会黯然落泪。对于这个他就帮不上什么忙了。
汤米并没有来查房,他承诺过我们,不干涉我们今天的安排的,此刻他正在酒店里寻找他的下手目标。这条老色狼的眼光特别毒,这不,盯上了客房部的一位漂亮妹妹,此刻他正忙得不亦乐乎,拼命在想泡妞的招数,哪儿还有时间关心我的去向。他只是在心里猜测我们会不会趁机出去溜达溜达,再玩一会儿被fans围攻的大戏。不过我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这种可能性比较小,因此他才有继续泡妞的好心情。
虽然我离开的时间比较长,不过汤姆他们一个个却并没有在意,难得一次的休息日他们当然要抓紧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此刻正在各自的房间里娱乐着自己。他们睡觉的睡觉,打电动的打电动,此外看杂志和打电话煲电话粥的也大有人在,总之一句话,怎么样轻松就玩那样,务必要使自己的精神压力减轻到最低点。
不过他很佩服欧子珊,这个保护的对象确实是一个比较坚强的女孩子,从来不愿意在人前流泪,只有在没有人的时候独自哭泣,即使自己也一直以为她是个活泼开朗的女孩子,从来没想过她居然有如此多愁善感的一面。
诺大一个包间突然间显得十分孤寂,再加上欧子珊此时忽然低落的心情,整个房间的气氛被渲染的更加悲凉,眼泪在不经意间便流过了她的双眼。
“我也不知道到底除了什么事情,刚才那个男孩子在的时候她都还是好好的,一直谈笑风生,一副很开朗的样子。可是自从那个男孩走了之后,她便一直坐在哪里,也没有叫我们,就开始抽泣起来,我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那个职员连忙辩解道。他可不想因为这种莫名奇妙的原因而失去一分工作,而且在这里工作的人都知道,这家‘闲云居’的背景是台湾最大的帮会,几乎是垄断台湾黑势力的黑帮组织——‘云竹帮’,如果不认真解释一下,断手断脚那就太不划算了。
“怎么回事?她怎么哭了?是不是那个男孩欺负她了?”文泰脸上满是怒火,大声责问着值守的职员。
我溜回房间,躺在床上,大大地舒展了一下懒腰。想一想这几天来的境遇,觉得并没有什么大起大落的地方,而且认识了欧子珊这位爽直的朋友,倾诉了一下长久以来郁积在心底的往事,心情好了许多。
当初他很抗拒接受这个命令,因为需要他以一个同性恋的身分来接近欧子珊,而那个时候他已经是一个堂口的堂主了,手下面再怎么说也有好几万的弟兄,如果被人知道了他的面子往那个放?但是帮主的命令便是圣旨和金科玉律,使他根本没有办法违抗。他一万个不满意地来到了欧子珊的身边,而且在此之前还专门学习了二个月的同性恋的生活规则,让他长时间处于极度郁闷的状态。
借着这股回家大潮的‘东风’,我毫无风险地回到了酒店,而且我顺路还在中途买了一种台湾的土特产——槟榔。以前常在电视中看到过这种东西,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样的神秘物品,那些演员一个个吃得口红红的,最后还要吐出一种橘红色的残渣,看起来挺酷的,今日有幸遇到当然要买来品尝品尝。
与我轻松惬意的心情相比,欧子珊此刻就要显得郁闷多了。
“你把刚才录下来的场景回放给我看,如果有一句不符小心你的狗头。”文泰狠狠瞪了那个职员一眼,然后拉着一张椅子坐了下来。他和小姐一起生活的这一年里,他与小姐之间已经建立了极为深厚的友谊。不为什么,只因为欧子珊的真挚还有她与生俱来的亲和力,像他这种在刀口上过日子的人讲的是义气,还有就是一种肝胆相照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