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彼特叔叔今天一早就离开美国飞往伦敦去了。临行的时候他还特意到你的房间里去看望了你,可是你睡得太死了。”汤姆的话语间也有些淡淡的忧伤。
“对不起啊,我的手机没有开,所以没听见。现在我也不知道他们几个的情况究竟是怎么样的,我刚睡醒,家里好像也没人的样子。”我环顾了下四周,家里是异常清静,他们都跑到哪里去了呢?
“张,我们知道以前你在香港是大明星,早有过这样的经历。我们可是才受到这种偶像般的待遇,你别打击我们好吗?”汤姆的这句话说中了我心中隐隐着痛的地方。是啊,香港!我的爱人!我答应她们年末回去的,可是如今不知道能不能实现这个目标。看现在的情形,一旦唱片推出市场,老汤米一定会叫我们做巡回宣传表演的。如果唱片销势良好的话,搞不好还要来几场演唱会,回香港的梦想更是遥遥无期了。
“天啊!张,是我汤米啊。你们那里怎么会没有人接电话呢?我打了半个多小时了,可是就是不见你们有人接电话,打你们的手机也不接,可把我给急坏了。”汤米嘴里满是责备的语气。
就在我沉思该到哪里去寻找这四个队友的时候,“吱”的一声紧急的刹车声,一辆出租车在彼特家的院子外停了下来,汤姆他们四个从车上走了下来,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零食。我一看顿时晕了,他们不会告诉我一早就去逛超市去了吧。
不知道彼特是怎么安排住处的,因此我小心翼翼地打开原本属于我的那间房间。还不错,并没有其他人占领我的床位。我长出了一口气,关上房门,然后一个虎扑倒在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我们嬉闹着关上房门,很快便来到了jive唱片公司。
“对了,我们的唱片什么时候发行啊?我都有点等不及了。”还是弗林斯说出了问题的重点,这确实是当前我们最关注的问题,目前我们所有工作的中心都是围绕着这个目标进行的。
我自嘲地笑了笑,自然不会去说破我追雪姐的事情,于是我顾左右而言他地道:“你们昨天晚上是怎么分配睡觉的呢?为什么我房间还空着呢?原本我还以为要在客厅里凑合一夜呢。”
“对了,张,我们会合后去超市买吃的东西的时候又被人围着签名了,那种感觉真是太美妙了,随时随地都有人围绕着你转,仿佛随时自己都是人们关注的焦点,世界都围绕着自己转似的,天啊,我们现在是明星了,是万人崇拜的偶像了!”汤姆他们又沉溺在被人追捧的美妙感觉中去了。
“雪姐的朋友出了些问题,所以雪姐要到她朋友那里去暂住几天。当我们需要她的时候,她会出现的。”我可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又把话题岔开了,“汤姆,你叔叔什么时候走的,他是不是去伦敦学习去了啊?”
“说得也是。”彼特摇了摇头,随即又高兴起来,“呵呵,大家知道吗,现在我们终于拥有自己的fans阵营了。今天在机场送彼特叔叔的时候,又有歌迷认出了我和邓肯,还要我们签名合影呢,当明星的感觉确实好爽啊。哈哈,现在彼特叔叔又不在了,说不定我还可以带一两个美丽的女歌迷回来共度良宵,啧啧,日子也许比往常还要逍遥呢。”汤姆又恢复了他的本性,脸上满是兴奋的笑容,估计是终于可以彻底脱离长辈的管教,让他觉得现在的他可以胡作非为了。他还不知道一旦我们真正成名了,公司对我们的管理将会更加严格,除了会有专人照顾我们的生活外,外出也要受到限制,这小子是高兴得太早了。
“现在你会觉得好玩,恐怕以后你就会觉得是受罪了。要知道以后签名还有和fans合影便是我们每天必须做的工作,想避开都避开不了,你完全不能想像连续签一个多小时的名你的手会怎么样?你更不能想像每走一步都感到困难的那种痛苦。”我说这句话可不是为了打击他们,只是要让他们不要兴奋过头了,事情总是有两面性,在风光的背后其实蕴藏着无尽的烦恼。有时候fans疯狂起来可是件不好对付的事,而我们又不好发火,那种尴尬的处境真的让人很难做。
我连忙回到房间里穿好衣服,并带好随身物品,然后匆匆从冰箱里拿了点昨天晚上剩下的食物,吃得半饱后我便走出了房门。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彼特客厅里的电话响了起来。不知是什么原因,铃声响了很久也没人接。
弗林斯有些好奇地问道:“汤姆,你叔叔会在伦敦待多久啊?不会不回美国来了吧?以前他不说培训过后就会分配到世界各地担任一个分公司的经理吗?”弗林斯的话也引起了托马森和我的好奇,我们都把渴望的目光投向了汤姆。
“不知道,反正快了吧,要不然汤米这么着急叫我们到公司去干吗?”邓肯有些兴奋地说道。我们这五个人里面对成功最渴望的恐怕是他吧,因为这里面包含对对家人的承诺。
我理解地拍了拍他们两个的肩膀,“走,先回房里再说,我们得给安德鲁打个电话,下午2点以前,我们得赶回公司去,老汤米找我们有事情。”
这时我恰好醒了过来,看看时间,已经是十二点过了。打了个哈欠,我坐了起来,听着客厅里的电话声一直响个不停,于是连忙走出房间接过了电话。
开玩笑,我到哪里去找他们呢?
他们看见我很高兴,“张,你总算是醒了,早上怎么喊你你也醒不过来,因此只好我和邓肯去送我叔叔去机场了。还有昨天晚上你到哪里去了呢?晚会结束的时候我们就发现你不在,你房间里也没有人。可是今天早上居然又发现你躺在你的床上,张,你还真是神出鬼没啊。”汤姆边说边把一包开心果塞进了我的怀里,一付有福同享的架势。
“喂,请问是谁啊?有什么事情吗?”我随口问道。
“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他说以后我们有空的话就来这里帮他看看房子。可是我看他走的时候,好像很气愤的样子,嘴里还骂骂咧咧的,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张。”汤姆一脸迷茫地望着我说道,明显在为彼特莫名其妙的生气而感到奇怪。我当然知道这是为什么,但嘴上却说道:“他是你的叔叔,你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我一个外人怎么可能知道呢?可能他不愿意离开这里吧。想一想,如果把他给分配到刚果和莫桑比克这些国家他还不给郁闷死啊,所以生气和愤怒也是应该的吧。”我故意把大家的思维引向歧途。
回到彼特家里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过了。庆祝晚会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结束的,此刻整个房子显得宁静平和。
回到屋子里后我先给汤米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人已经找齐了。汤米大为高兴,叫我下午准时到达。然后又给房车司机安德鲁说明了下午的行程安排,这才静下心来和他们闲聊。
“不会吧,张,我要你在下午两点以前把他们给我带到公司来。现在公司有了新的安排,需要你们马上回到公司来。记住,这不是开玩笑,你马上给我把这件事情办好。”汤米的声音里有一种无法抗拒的味道。
就在我们话语间,门口响起了敲门的声音,原来是我们的房车司机安德鲁开车来接我们到公司去了。
“张,雪姐到哪里去了呢?为什么昨天晚上的庆祝会她没有出现呢?她可是我们的美女经纪人人,这么隆重的场面她不出席太说不过去了吧。”汤姆看着空洞的房间,终于想起了自昨天晚上就想询问的问题。今天他也拿这个问题问过了他的叔叔彼特,但彼特告诉他问问张就知道了。如今闲来无事,正好作为消磨光阴的谈资。
“昨天晚上我和爹地妈咪去酒店住了,托马森和他的父母也和我们一块儿离开的,不过今天早上一早他们就赶回德国和丹麦去了,所以说,现在我们又自由了。”弗林斯嘴里说得轻松,可是脸上却有一丝淡淡地失落。
我自然不会傻到去和他顶嘴,于是连连应允,他这才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