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天湛泸!
这一撞之下劲风狂涌,至少便是上千斤的力道,就如一块巨大的山石迎头滚落,蔺杭本来也已经冲出,赤红色的飞剑朝着轿中人直刺而去,眼见这样的场景,飞剑顿时一个折弯,斩向这铜甲尸的后颈。“当”的一声,火光四射,蔺杭的赤苏在铜甲尸的后颈上切出了一条深深的黑色印记,这一下使得这尊铜甲尸似乎对这柄飞剑有些忌惮,瞬间顿住的身影,伸手往脑后一抓,竟然是一手一柄飞剑,将玄无奇的天蚀和蔺杭的赤苏全部抓在了手中。
洛北的三千浮屠斩之不动,心头电闪之间,三千浮屠便向漆黑一团中的轿子绞了过去。
他控制的这两个铜甲尸的威力和他的术法、对敌经验都远在四人之上,但是他却未料到洛北竟然有如此的气力,更为料到采菽的飞剑竟然是如此的锋利,连铜甲尸的手指都切得断!
洛北剧烈的喘息着,虽然凭借着妄念天长生经五重境界的强韧身体,硬生生的挡住了铜甲尸的一拳,但是直到现在,他的半边身体还是麻木着的。
“砰!”
就这缓得一缓,妄念天长生经的真元狂涌之下,洛北也缓过气来,三人都是控着剑光,围着另外一尊铜甲尸一阵狂斩。
一记硬拼之下,洛北整个人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甩了起来,往后倒飞出了一丈多远,重重的砸落在地上。
“小心,这两个铜甲尸没了控制。只是本能嗜血,大家不要让它近身就好,我的飞剑能斩得动它!”那麻家的人一死,虽然两具铜甲尸依旧凶狠,采菽倒是也显露出了临危不乱的勇气,远远的跳开一步,先控剑在这尊铜甲尸的脚上斩了一记,又御使飞剑朝着另外的一尊铜甲尸斩去。
和这蓬磷火一触,洛北只觉自己的三千浮屠一阵剧震,上面的真元急剧减少,有控制不住的感觉,顿时收了回来,等三千浮屠飞回手中之时,上面的黑色光华已然黯淡无光,剑身上还有依稀的磷火在闪耀,这些时日滋润在剑身上的真元已经消弭大半,连御剑都用不出来了。
铜甲尸的五个泛着青铜色光泽的手指,簌簌的落在地上。
“刺中他了?!”
“原来你到了御剑的境界,可惜你修为太低,没有什么对敌经验,要是换了你用那柄有地心火煞之气的飞剑,倒还有些麻烦。”
这是一个没有双腿,裹在白色毛毯之中,脸色苍白的年轻人。
银色的剑光激射而去,远远的荡开了轿子上的竹帘,洛北等人都看到了一张惊讶至极的脸。
“不好!”洛北一转身,就看到一只爪子到了自己的胸口,寒气逼人,身体上的汗毛都一下子竖了起来。“砰”的一下,洛北只来得及将双臂挡在自己的身前,一下子又被这尊铜甲尸打得飞了出去。
“要不是他不知道辛天湛泸的锋利,赤苏的地心火煞之气又正好是他术法的克星,我们四个人恐怕都要死在他的手里。”
一道符箓脱手飞出,轰的一炸,把采菽电射而来的辛天湛泸炸到了一边,但是连续失算之下,他已经失了先机!
但是与此同时,那轿中人却发出了一声不可置信的惊呼。
“洛北!”
三道剑光狂斩之下,这尊铜甲尸的双脚也被斩断,轰然倒地。
原来轿中人抖出的那一蓬青蒙蒙的磷火是类似于阴磷砂一般的法宝,专门附着在飞剑上灼烧真元。这种法宝以阴气污秽之物炼制,怕地心火煞之气,却是不怕洛北这三千浮屠,这轿中人晒然一笑声中,跃在空中的那条铜甲尸没有丝毫的停留,一落地便顿时跃起,朝着玄无奇撞了过去。
原来这一瞬间采菽和蔺杭都是眼见洛北危机,都是控制飞剑连斩这尊铜甲尸的小腿,终于在刻不容缓之时,将之斩断,使铜甲尸失去平衡倒地。
洛北的三千浮屠硬拼一记之下,铜甲石的拳风已经扑面而来,劲风暴烈,几乎压得洛北无法呼吸。
就在此时,她看到洛北朝前狂冲而出,黑色剑光再次飞出,直击那顶竹轿。
“啊!”
他看到洛北一个翻身之后,竟然是又站了起来。铜甲尸的一拳有上千斤的力道,普通的修道者被近身一拳便打死了,但是这洛北却只是双手的衣袖受力巨大而炸裂,双手竟然都是无恙。而与此同时,采菽的银色剑光,竟然是刷的一下,依旧朝着他斩了过去。
只是三千浮屠不复方才的灵动迅捷,显然是剑上真元被灼伤大半之后,已经无法御剑,只能用驭剑的手段。
四个人的真元,此时竟然也是几尽耗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