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府在几年内修建了中都城、疏浚了京水河、开凿了引水渠,实现跨越式发展,所耗费的金银何止千万?同样不是年轻的武成亲王府可以支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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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令的黑衣卫顺着指点,一路跑到后山的热火朝天的训练场中,在演武台上找到了几位将军……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下来,几位统领大人已经是货真价实的将军了。
从中都出来,一路上车水马龙的繁华风貌,深深震惊着大皇子殿下。东方前线的萧条破败还犹在心头,转眼却换了天地,让秦雳不得不深思,是什么样的力量,创造了这样的奇迹?
“父皇的事情你知道多少?”一见没了外人,秦雳劈头问道:“我要听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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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恐怖的数字,显然不是单单勤劳致富或者生财有道可以支付的起。
秦雳尴尬的笑笑道:“我求求你了。”
秦雷扑哧笑道:“说吧,能做到的我一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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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他的嫡系京山军,待遇条件都是当世最高的、尤其是在扩编到五万之后,朝廷拨付的那点军费,只能算是杯水车薪,为此他每年要多拿出三百万两来弥补亏空。
当他站在世间的最顶峰,终于可以天地为棋盘,以万物为棋子,下一盘决定华夏千百人命运的棋局时,他又一次不满足了,他要试图扭转这个民族几千年王朝更替的宿命,他要赋予它伟大的转折!
“确实如此。”秦雷正色道:“你一路来所见到的勃勃生机,本来就压抑在我大秦的肌体内,只要我们尽量不骚扰他们、盘剥不那么重,他们就会还给我们十倍百倍的收获。”
“你心里有数就行……”远远飘来秦雳的声音,他的背影却已经消失在拐角处。
“试探。”秦雷不好意思笑笑道:“大哥毕竟是姓秦,而不是姓李。”
“我回来四十多天了,收到了五封信。”秦雷轻声道:“不知算不算时常呢?”
“你们爱怎么打怎么打,打破脑袋当尿罐我也不管。”秦雳坚决摇头道:“但这个事上,我不能插手。”
“不要赶尽杀绝。”秦雳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轻声道:“我知道秦李两家已经是你死我活了,说这种话着实不合时宜。”说着抬头望向蔚蓝的天空道:“但我的名字叫秦雳,乃是秦李两家姓氏合二为一,实在是割舍不下啊。”
秦雷也仰头望天道:“不要瞎操心了,胜负还未可知呢,说不定李浑就把我们老秦家给剿了呢。”
秦雷的痛苦也在于此,即使卓然如馆陶乐布衣之辈,也无法理解他的境界,他只能任由别人评说,而无法辩解一句。曲高和寡,孤独百年啊……
“你要回前线?”秦雷轻声问道:“其实你在京里是很有好处的。”
“哦……他说什么了?”馆陶饶有兴趣地问道。
“当然没有了。”秦雷摇头道:“身体不好是真的,但她老人家心思通明着呢。”说着从袖中里掏出一份杏黄色的书信,扔给老大道:“这是刚刚收到的,皇祖母又一次询问我何时能把军队练好。”
再加上为了让新入伙的神武军和虎贲军死心塌地的跟随,秦雷又答应给他们跟京山军相同的待遇,这样一下又多出了四百万两的开支,而国库是不可能负担这一块的,秦雷只能所有问题都自己扛。
见王爷有军务,馆陶起身道:“属下回避了。”
“那只是个由头。”秦雳面色阴沉地盯着秦雷道:“我的目的你很清楚,不要老跟我耍花腔,看着气人!”
大殿下的心中充满了疑问和好奇,以至于把兴师问罪的初衷都搁在了一边。一见到出门相迎的秦雷就问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大哥呀大哥,你以为没了张屠户,李老混蛋就吃不了带毛的猪?”秦雷不禁暗自摇头,他可以笃定,在李浑的计划中,老大不过是一件很重要的道具,但远远称不上关键。
见他不愿回答,秦雳也便再追问,面上有些不快道:“你秦雨田是什么人?看的不比我清楚?”
“怎么着一年也得六七百万吧?”秦雳面色发白道:“你哪来那么多钱?”
秦雳向来雷厉风行,当天下午便让侍卫问明方向,打马直奔京山城而去。
秦雷心里翻个大白眼,苦笑道:“谁都会左右为难,但选择只有一个。”
“不错,从战力到战备,可谓事无巨细。”秦雷坦然道:“但很可惜,我在南方训练的军队,只有第一期的勉强堪用,其余两期还是半成品。”
当然坏处也很大,毕竟借钱是有利息的,借的越多、拖得越久、利息就越高,王府那精明专业的会计处,通过一系列复杂的演算,已经明确告诉秦雷,他和他的子孙后代,极有可能永远都还不上这笔巨款。
难道他当负翁上了瘾?非要把子孙后代都拖累到穿着龙袍要饭?当然不是,作为一个阅历超越时代的政治家,他的任何举措都以未来为导向,有着难以言说的深意。
反正只有看的份……
对于这种疯子所思所想,其实我等这些凡夫俗子可以揣测,只能跟着他的所作所为,或是恍然大悟、或是捶胸顿足,或是拍案大骂、或是集结叫好!
“可能是为了接兵的事儿。”杨文宇也大声答道:“到了就知道了。”
“不是说了吗?全都是步兵。”秦雷微微笑道:“三个步兵的花费也不如一个骑兵,还是比较省的。”
“听着似乎有些道理,可又没法理解。”秦雳认真寻思一会,终是苦笑一声道:“罢了罢了,反正这些事情我也不懂,你好好干,让老百姓都能过上好日子都成。”
秦雳缓缓点头道:“所以我来了京山城,而且不打算再回去。”
听秦雷如是说,秦雳不由陷入了沉默,良久才缓缓问道:“每次都问你军队的问题吗?”
秦雳虽然难以割舍李家,但心里始终还是向着秦家的,他来秦雷这里就是为了通风报信,虽然碍于所谓的信义,什么都没说。但心思通明如秦雷,怎会不知老大此举代表的含义……
“什么也没说。”秦雷摇摇头,低声道:“但我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