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强撑着小声道:“谢殿下怜惜,奴婢没事。让奴婢伺候殿下起身。”
他又沿着小桥“咯吱咯吱”的踏着积雪往湖心小亭去,石猛和沈冰一脸笑意地跟在后面。
小太监嘿嘿笑道:“回五殿下的话,太子爷让您狠狠的打,说出了事他顶着。”
秦雷下意识接到:“只是时间少啊。”这才反应过来,恼火地等着石猛。
发现秦雷目光的诡异,若兰低头看自己身上,赫然发现洁白的丝巾上一朵傲雪的寒梅正怒放着……
过了一会,感觉身体好些,她松开握着秦雷臂膀的手,慢慢的挪到衣柜边,从中拿出一摞整齐的衣服。细声道:“殿下,奴婢伺候你更衣。”
兵士们望着身前一丈处的那条红线,想起天策军悠久辉煌的历史,顿时信心百倍。为自己的不坚定羞愧之余,像队率一样挺直胸膛,恶狠狠地盯着对方旋风般冲过来。酝酿感情,准备在他们悬崖勒马的一刻,送他们一个淡淡的嘲讽。
当冬日第一缕阳光通过淡绿色琉璃窗投射进东厢房时,若兰的睫毛动了动,眼睛慢慢睁开,偷瞄着身边的人儿,他正香甜的睡着,俊美的脸上挂着婴儿般满足的笑容,一点不似传说中的宫人杀手。
这时,从里面跑出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太监。秦雷笑问道:“德公公,二哥怎么说?”
秦雷对身边叫马南的侍卫道:“吹集结号。”
秦雷“啊”一声,郁闷道:“狗日的天策军,狗日的太尉府。”从怀中掏出一支令箭扔给沈冰,吩咐道:“让皇甫战文拉两个卫过来。要老兵。”
对方好像对天策军的名头毫不忌讳、对地上的红线毫无所觉。骏马呼啸而过,把地上那道醒目的红线践踏粉碎,正面撞上了兀自发呆的兵士们。除了有所警觉的队率万分狼狈的躲开,其余二十名兵士系数被带到在地,又被后面跟上的马蹄反复践踏。
秦雷心道,上次都把自己顶到草原上去了。面上微笑道:“没问题,叫二哥瞧好吧。”
正穿着衣服间,一直笑眯眯打量若兰的秦雷,突然眼神有些怪异。
秦雷在她丰润鲜红的双唇上狠狠亲了下,把她放在床上道:“不必了,本殿下不是娇惯人。”说着翻身起床,却找不到衣服,赤|裸着身子站在地毯上直挠头。
秦雷大喜对小德太监道:“就对二哥说,够嚣张、我喜欢。”
枕着殿下强壮的臂膀,淡淡的男性气息令她舒服的不想动弹。可是转而想到自己的身份,一阵患得患失涌上心头,自己毕竟只是个身份低微的宫女,与高高在上的皇子殿下的距离好比云泥之分,她提醒自己不要奢望太多,便撑起玉臂,想支起身子下床。
秦雷带着黑衣卫们纵马出了唯一一个太子卫把守的皇城大门——延喜门,沿着乌衣巷纵马狂奔。自然有人为他们指路。
若兰忍住笑,随手扯块白巾裹住身子,强撑着起身下地。却发现那里疼痛难挨,若不是秦雷抱得及时,定然两腿一软,摔倒在地上。
女孩慌着揪起那红梅,攥在手里,却把雪白青葱的美|腿间暴露出来。
吃过早饭,又去看了下若兰。这姑娘被折腾惨了,勉强吃了点东西,正沉沉的睡去。
……
从张开的指缝中,女孩望着秦雷消失的地方,芳心乱极了。
渐渐地太阳高升,却还没见到人影。秦雷刚想再派人去看看,一匹骏马从远处奔来,马上跳下一早就去迎接的沈冰,他急惶惶的要往里跑,被秦雷让人叫住,带到门房。
沈冰“哎”一声,翻身上马,狂奔而去。
沈冰一见到秦雷,扑通跪下道:“殿下,铁统领他们出事了。”
一双温暖的大手伸到若兰背后,把她拉到怀里。感受着肌肤相亲带来的销魂蚀骨,耳边响起温和的声音:“不舒服就别乱动了。”若兰慌乱的移开视线,不敢去看那灿若星辰的眼睛。
马南从背上取下牛角号,呜呜的吹了起来。秦国军队联络多用锣鼓哨子之类,用牛角号的只此一家。
历史本身就是让人来打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