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县令还是少说话为妙!万一将我吓着,手一抖,水缸掉下去可怎么办?”
嬴怀安眯着眼睛,邪魅一笑。
这水缸是他刚一入府衙就发现的。
摆在墙边。
应该是接雨水,留着防火用的!
现在刚好用来唬唬这家伙!
“你……你……你要干什么?”
阎乐抬头目测了一下头顶的水缸,若是真的砸下来,脑袋就开花了,“我可警告你啊!谋杀朝廷命官是死罪!”
“那拘禁皇孙,又该当何罪?”
章邯粗犷的声音骤然响起。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向衙前!
“冯相?章少府……?”
见到人后,满脸紧张之色的阎乐瞥了一眼头顶的大水缸,愣是没敢动地方,“二位大人怎么来了?”
此时的他,还没注意到章邯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哼哼!我们再不来,只怕你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章邯冷哼两声。
“什……什么意思?”
阎乐一头雾水。
他最近老实的很。
没干什么事啊!
难道前几日抢的那姑娘家里有背景?
还是偷看赵大人小妾洗澡的事情,被告发了?
“真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冯去疾看不上赵高,连带着也看不上他这个女婿。
没好气的翻着白眼!
章邯出言,“皇孙殿下,您快将东西放下吧!当心累着自己!”
如果不是看到皇孙殿下正托举大缸,吓的阎乐一动不敢动。
他们哪还有时间在这废话?
早去牢里捞殿下了!
“皇孙……殿下?”
阎乐一脸懵逼,“二位大人应该是弄错了,这里哪有什么皇孙……”
话还没说完,突然想起身后举着大缸的孩子。
难不成……
“你是……皇孙?”
阎乐如遭雷击一般,脑袋嗡嗡作响。
“大概……也许……可能是吧!”
小家伙一脸坏笑的瞧着他,点了点头。
得到肯定的答案,阎乐连滚带爬的从桌案后滚到地上,不停地磕头,“皇孙殿下饶命,下官有眼无珠,殿下饶命啊!”
然而,嬴怀安却没给他任何回应,而是托举大缸,装出一副很费力的模样,从上面缓缓走了下来!
经过阎乐身边之时,这家伙突然磕了个响头,“求皇孙殿下饶命!”
嬴怀安借题发挥,装作被吓了一跳,双手一软,大缸直接砸了下去。
不过没砸中头顶。
而是结结实实的砸在了阎乐跪在地上的双腿!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
衙役们将头一撇,倒吸一口凉气!
看着都疼!
“哎呦!这叫怎么回事啊?好像本皇孙故意报复似的……!”
嬴怀安一边说着,一边招呼几个衙役,“赶紧赶紧,来几个人,将这缸抬出去!将你们县令救出来!”
“是!”
衙役得令,赶紧去抬缸。
四个成年人,费了老大劲才把泥缸抬起来。
同时纳闷,这么重的缸,五六岁的皇孙殿下,到底是怎么举起来的呢?
“幸好刚刚我们没有动手打皇孙殿下,否则的话,现在这泥缸就压在我们身上了!”
“可不是嘛!谁能想到一个普通的奶娃,竟然是皇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