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瑞民再也不奢望张恪能亲自下楼来迎接他。就算葛建德与锦湖没有恩怨。张恪下不下楼来。也是两可之间的事情。他想着自己与张恪私下见面的事情。要是传葛建德的耳中。葛建德大概又要暴跳如雷了吧？
“这不是举着巴掌往信产部、往华夏电子脸上扇吗？”张恪笑了笑。说道。“到时候再说吧。肖瑞民这时候破釜沉舟将自己逼到绝路上，也不是没有绝处逢生的可能。至少现在华夏电子还没有从信产部划出去。肖瑞民也是将这个看成最后的机会。不然也不会专门在香港候我了。”
“……”陈信生在话那里沉吟了几秒又说道。“如果顺利的话。是不是让科王高科与联信平等竞争？”
看着傅俊从大堂里出来接他。肖瑞民笑着与他握手。
“听说恪少从达拉斯直接去了珀斯。想着恪少从珀斯回国或许会在香港停留。这段时间正好有机会到香港来。就多停留了几天。”肖瑞民也不掩饰。他在香港留就是等着跟张恪见上一面。在香港见面。总是要比在北京或建邺见方便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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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是肯定的。”张恪说道。“还有。我们自己也要有产品采用ess基带芯片技术。我们自己都不用。又如何让别人放心？”
“就我个人的判断。我更愿意相信锦已经掌握了可商业化的基带芯片技术。”
“035微米线程的基带芯片原型年前就开发出来了。只是稳定性一直不太令人满意。”张恪说道。“现在勉强能用在i08规格的手机上。”
张恪脸上保持着淡淡的笑容。心里却是微微一叹。这时候国内能敏感的看到市场变局微妙之处的人还真是不多。国内手机企业开发新手机的周期差不多需要一年甚至更长的时间。当诺基亚、摩托罗拉等国外手机厂商每两三个月推出一或几款新手机时。国内手机企业就会真正感受到机海战术的毁灭性威力。三星在华手机业务也因为科王高科、锦湖六七月连续推出重量级的宝石手机与双屏折叠手而受到重挫。不过三星的技术实力与资本实力摆在那里。一时的挫折根本就伤不了三星的筋骨。关键三星也迅速意识到他们的问题出在哪里。
珀斯直航北京的航还没有开通。张恪在珀斯住了两天，乘香港中转的飞机与卫兰离开珀斯。透过飞机窗以及云层的缝隙。可以看见西澳洲大片的荒漠与湛蓝无垠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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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多打扰了。”肖瑞民得到他所想知道的答案。站起来告辞道。“我会乘夜里的飞回北京。三天内应该有确切的消息回复锦湖。”
这么想来太沉重。张恪换了话题。坏笑着问道：“忘了问你一件事。前天早上你跟翟丹青光着身子睡在一起做什么？”
张恪安静的看着肖民。说道：“这种情况。我有所了解。我想这种局面会逐渐转变过来。不过也不要指望一下子能得到彻改善。”
肖瑞民看不透张恪心里在想什么。不管怎么说。锦湖与华夏电子一为民营一为国有，在国内的市场经济体制下可以说是天然的竞争对手。再加上年初时手机牌照大开闸更是华夏电子在背地里鼓动信产部直接针对锦湖所为。双方的关系搞的更加的糟糕。锦湖全力支持科王高科。暂时不向其他国产手机厂商供应零配件也有这种原因在内。
“锦湖正式在ess实室下面成立了手机芯片研发部门，外界都在猜测锦湖在基带芯片的研发上有些关键性进展。直接说这个。会不会太冒昧？”肖瑞民问道。
国内其他手机企业却无法享受这样的高规格待遇。这些手机企业对元器件的需求量不大。不受上游元器件厂商的重视。即使建邺、海州已经形成一定规模的配套产业集群，但是整体产能还十分的有限。配套工厂建设还有些滞后。再加上一些核心元器件还需要向海外电子企业采购。常常因为缺少某一种零配件就要等上两三个月，从而导致整条生产线都被迫停下来——就算联信、联讯、东兴也常常有这样的困扰。
“想来你也知道国内一些手机企业针对这种情况的对策。”肖瑞民说道。“很多企业都是提高元器件的采购量。增加库存。提高手机产品的备货量。”
卫兰不再办公女郎装扮。穿牛仔裤、t恤衫加运动球鞋，一副清纯学生女孩的打扮。
“嗯。”卫兰点点头。“被荒漠与海水包围着。有着与世隔绝的感觉。相当不错。”
看着唐婧办了手续到候机厅来见面。卫兰举起手笑着招呼她过来。见唐婧娇柔而笑的模样。心想自己要是唐婧。会不会对张恪是从珀斯飞回香港而视若不理。看了张恪一眼。又想到翟丹青所说的“爱情不是纯净水”的话，与唐婧笑着寒暄。想着有爱人要比爱人离开自己幸福的多。要是这浑球将主意打到自己身上。还没有力气推开他。
肖瑞民看了张恪一眼。他不相信张恪心里会不清楚什么问题致命。既然他开口问了。就详细的解释道：“国内手机企业开发新产品的能力有限。增加元器件的库存。提高成品的备货量。也只是提高某一两种型号手机的元器件与成品库存。但是锦湖与国外手机企业开发新产品能力如此之强。一旦锦湖与国外手机企业竞争激烈起来。就会不断向市场推出新款手机。从而导致旧款型号手机的迅速贬值并淘汰出市场——国内手机企业所依仗的那一两款老型号手机就会严重滞销，那时候大量的元器件与成品库存就成了要命的东西了。”
“肖瑞民想做成此事的难度不小。”陈信生在电话那里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不过留给他们的路似乎也不宽了——若是肖瑞民不容于华夏电子。能否请他到锦湖来？”
“嗯。”张恪双手抱胸前舒服的靠着椅背。说道。“国内手机企业确实有可能面临如此的困局。具体问题还要各个企业具体去解决。”
肖瑞民离开后。张恪与陈信生通了电话。告诉他肖瑞民有意推动联信的手机采用ess的基带芯片技术。
在车上张跟唐婧说了卫兰可能会移民去西澳的事情。
唐婧一周前就到了香港。与张恪将卫兰送上飞往建邺的飞机才离开机场。
肖瑞民也不拐弯抹角，他也清楚自己在张恪面前没有资格拐弯抹角。在半岛酒店顶层餐厅里，与张恪、唐婧一起用着法国大餐，一边将来意挑明。
“想来你也清楚。即使联信愿意采用锦湖生产的基带芯片。但也没有足够的技术力量解决除基带芯片硬件之外的其他技术难题。”肖瑞民说道。
“后天就要正式上课了……”即使想着尽快转学去珀斯大学，卫兰也不想学张恪那样肆意逃学。完全没有一点学生的样子。
“你。”卫兰睁着美丽的眸子瞪着张恪。粉脸绯红。前天早上的事情还真是解释不清楚。总不能说内裤湿透了才脱掉睡觉。伸手去掐张恪的腰肉。“你还敢再胡说。”